一刻钟後,跃莲茶楼雅间"红莲"里。
瞪着对方鼻子底下的两条白布,雷雨霜真是又愧疚又想笑,「对不......呃,对不住啊!我真没想到你会离我这麽近。」
「......」翻了个白眼,那人咬牙切齿的回道:「你若想真心道歉,先好好笑完再说吧!那怪异要笑不笑的脸,丑死了。」
「那......那公子等我出去笑一下。」紧紧摀住嘴,雷雨霜那没被遮住的双眼充斥着笑意,一点都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见此,那人更加不快了,重重哼了一声,他摆摆手道:「去去去,省的碍本公子的眼!」
雷雨霜忙起身直奔外头,期间笑声不断,还很是响亮,直把那尚在雅间里的公子给气得脸色又黑了几分。
过了不久,开门的声音响起,那人回头正想说些什麽,不料,进来的人居然不是那丫头,而是个浓妆艳抹的姑娘,那张脸,足足可以放在城门上吓敌军用了。
「你是?」
「奴、奴家姓张。」那姑娘羞羞答答地低着头,扭着腰故意从他身边走过,好让她身上的薰香能钻入那人的鼻子里,「听闻公子,您差遣您的丫鬟,唤奴家来?」
可惜那公子鼻子里塞了白布,完全没有闻到半点薰香味儿,「有劳张姑娘了。我那丫鬟呢?」
「可能在外头吧。」暗暗盘算着气味差不多生效了,那张姑娘抬眸想抛个媚眼,却见面前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咦?公子?公子!怪了......」
「白漓!」此时,落跑中的公子人正气冲冲地往外赶,「刚刚那张姑娘是怎麽回事,还有,怎麽让她给跑了!」
名唤白漓的小厮忙回道:「公子不知!那丫头狡猾的很,说什麽要去茅厕,把跟着的人都羞跑了。哪里知道她去个茅厕还能拐出一个姑娘来?而且啊,那丫头也不知是钻了地洞还是怎的,大夥儿堵在外头,除了那张姑娘外,也没见着其他人出来......」
「没有人再出来?」似是抓到什麽重点,那公子停下脚步,瞪着白漓道:「没有?」
「是啊。」
「可恶,被她摆一道了!那自称张姑娘的就是她!快去看那张姑娘是否还在!」
「嗄?啊,是!」
待他们再回到那间雅间时,哪里还有什麽张姑娘,只余一件放了迷香的衣服,还有已经空了的茶杯茶壶。
*
已经离开茶楼很远的雷雨霜,边快步离开,边暗自嘀咕道:「那麽明显,我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来者不善?」
只不过,是谁那麽好心,会刚好在茅房里挂衣服,衣服口袋里还会刚好放了胭脂妆粉和一包迷香?
百思不得其解,雷雨霜便不再多想,只当自己幸运。往前又走了一会儿,雷雨霜拐弯想绕道绕回陈婶家,不料,却和一群黑衣人迎面撞上,险些撞疼了自己的鼻子。
双方互看了一眼,似乎都认出了对方是谁,面色各是倏地一变。雷雨霜想都不想,转身就要跑,不想她才踏出一步,眼前就一黑,没了知觉。
扛起那昏迷中的小姑娘,一群黑衣人转身哗啦啦的就要走,却被迎面追来的堵雷雨霜的公子瞧个正着。
「......」
带头的黑衣人见状,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拔刀朝那公子砍了过去,那架式看着就是打算杀人灭口,以绝後患。
「哎哎哎,」那公子也不是个吃素的,轻松一躲,那刀连衣角都没沾着,「怎麽见人就砍呢?这位您真是冲动了,跟头傻牛一样。不太好喔!」
这话真是怎麽听怎麽气人。那黑衣人闻言,不但没收手,反而下手更重了。
「唉!难道是本公子太久没露一手了,都以为本公子好欺负?看看,连头傻牛都敢欺到本公子头上了。」
自言自语一番後,那公子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後,随即,在眼底一丝狠戾一闪而过的同时,一开手里的扇子朝黑衣人们搧了一扇。
霎时,一阵密密麻麻的银光闪过,那群黑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全数倒下,各个都昏了过去。
「不自量力。想我桃家二公子,使暗器可是一等一的好,本公子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敢自称第一。」走上前,弯腰打横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雷雨霜,桃二公子转身边走边嘀咕道:「看着不瘦啊,怎麽这麽轻。哼哼,想不到你有本事耍我,却没本事逃。光有脑袋没点武力,哪天死在路边了,叫我找谁报仇去?」
好不容易找到智商跟他差不多......不,是差他一些的人了,他都还没好好玩上一场呢!哪能让她就这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