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同班同学铲子的电话,他说他今天临时有事,而他打工的饭店今天却特别地忙,要他找一个人来顶替他,否则就不让他请假。
电话中铲子苦苦哀求着我,说这次悠关他终身的幸福,求我一定要帮忙他,事成之後一定会请我吃顿大餐,想想今天下午本来就没课,去赚赚钱又能帮助同学,之後还有大餐可以享用,三全其美呀!於是我就义不容辞答应了他。
现在我正在这间「浮华饭店」里端盘子当服务生。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啊,竟然有这麽多对新人结婚?」
我从开始到现在,忙进忙出的也不知跑了几十趟了,根本没有停过,送菜、加果汁、收拾脏盘、送湿纸巾,简直晕死了我!
「可恶!回头一定要凹铲子一顿特大号的大餐,以弥补我疲累的身体。」
正当我在发呆的时候,领班又叫唤我了!
「小飞,快点上菜!」
这魔鬼领班似乎特别地欣赏我,难道帅也是一种罪吗?明明现场有十几个服务生,却总是听见他叫我!
「小飞,收盘子罗!」
喂!有没有搞错?我前脚才出,菜都还没送到怎麽又叫到我的名字?
「是!领班!」
我还来不及跟那桌漂亮的美眉们说到话,就马上又到前面收拾盘子了。
「呼!真是累死人啦,华哥。」
华哥是「浮华饭店」的资深服务生,听说他干服务生已经将近三十年,就连领班也不敢使唤他,还得敬他三分,铲子说有事就找他,他很罩!
「嘿!刘领班最喜欢使唤新人了,都不知道被他操走几个了,你还年轻,就多多忍耐吧!」
华哥拉着我就往後门出去,原来是要换换空气!
「华哥,上班溜出来抽菸不太好吧?」
话虽这样说着,不过我早已拿出了菸,也帮华哥点上了一根。
「嘿!小子别紧张,有我在!」
华哥果然够罩,若无其事地继续哈菸!
「小子,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哈!没有固定的!」
其实就是没有啦,我半开玩笑地回答他。
「没关系,这饭店喜宴时常会有很多漂亮的美眉来,不用客气随便你挑!我老婆就是这样来的……」
华哥开始讲起他的陈年往事,原来当年他在饭店里,用一双筷子射死一只小强,解救了一个无辜少女,也就是他现在的老婆,从此两人坠入爱河,这故事真的很唬烂,不过华哥却满脸认真,听完後我只觉得我直接去跳爱河应该比较快!
「华哥好棒棒!」
我知道我很敷衍,不过此时此地我还得靠这位老大哥罩我,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你看,有个美女来了!」
饭店後门离停车场不远,只隔着一面矮墙,从华哥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有一个穿着粉色洋装,娇艳动人的正妹。咦?我揉揉双眼,这不是Monica吗?怎麽又是她?怪了!感觉最近不管走到哪都有她的影子,我们命运的线是什麽时候纠缠在一起了?
「陈小飞呢?」
隔着门板,听见了魔鬼领班正在传唤我,我向华哥打个招呼後就先闪了进去。
「陈小飞,隔壁茉莉厅的鸡尾酒会快开始了,你先到那儿帮忙吧。」
这饭店有五大厅,其中玫瑰厅、金萱厅、百合厅、水仙厅全被包场办婚宴,只有最大的茉莉厅被某知名大企业给包场办鸡尾酒会。
而在里头,我看见了美丽动人的Monica。
「好美……」
除掉她的坏脾气之外,她的确美的不可言喻,尤其是她今天还盛装出席,简直美惨了!
「小飞!顾着看美女就不用工作啦?」
魔鬼领班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背後,突然冒出来吓得我差点漏尿!
「快点端上鸡尾酒给客人们!」
「是!是!是!」
我慌慌张张地拿起托盘,放上了几杯鸡尾酒,开始跑场。
走了一阵子,托盘上的鸡尾酒也被拿光了,却突然听见了一声叫骂……
「你这个贱女人还敢出现在这儿?」
一声清脆火辣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茉莉厅,在场所有人目光全都集中在会场中央。当然我也跟着看了过去,被呼巴掌的竟然是Monica!不是吧……这其中一定有什麽误会。
很难得地Monica并没有发她的公主脾气,只是默默地站着,照理说无端被打,她应该会大生一气才对!
「你这个贱货!不要脸的女人!」
那个正在骂他的女人也算是美艳,不过此时却像个泼妇一样破口乱骂。
「烂女人!臭婊子!」
Monica依然不发一语,不过我看得出她是在忍耐,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那个美艳的女人举起手来,又要朝她呼下一巴掌。
「喂!住手!」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扔下托盘跑到那个女人面前,接下了她即将呼下巴掌的手。
「这里是公众场合,请你放尊重点!」
我对那个女人警告着,看了看Monica,她的眼里含蕴着一种十分复杂的情感,我说不出个所以。
「放尊重点?对这个抢人家男朋友的小三有什麽好尊重的!」
小三?这是什麽情况?八点档乡土剧?
「我想你是误会了吧,对不对,Monica?」
我放开了那个女人的手,询问着Monica,不过她却低头沉默,难道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
「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话都还没说完,那女人不知是疯了还是打上瘾了,竟也搧了我一巴掌,火辣辣的一巴掌!女人啊……真是不可理喻!
「你是她的谁?为什麽要替他出头?」
我尽量压抑住我的情绪,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早就搧一巴掌回去,再把她踢到外太空去了!
「我……」
她突然这麽问,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说话呀!你跟这贱女人到底是什麽关系?」
她一脸咄咄逼人,似乎我不给她个满意答案,她就不肯善罢甘休。
「我是她的男朋友,怎样!」
老子豁出去了,我胡乱编了个谎言,只想让这个泼妇闭嘴。
「你……」
没想到她真的闭嘴了,不过Monica却哭着跑了出去。
「Monica!」
看她这样子还真不知会不会出什麽意外,我脱下了围裙,立刻追了出去。
「人呢?跑哪去了?」
左右看了一下,经过了一个马路,我看见她蹲在一棵大树下哭泣。
「欸!你……没事吧?」
我走到她的身旁蹲了下来,轻声地问着她。
「呜呜呜……」
她泣不成声,抓住了我的手,情绪非常激动。
「…」
我默默地听着她哭,也不知该说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