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落的碎片 — 第五章(03)---是我還是妳

「那年我失去最好朋友和我最爱的人,你们相爱,我和悲伤共生共存。」---好朋友的祝福

和爸爸讨论不果,哥哥和何佑变得怪怪的。

除了程耀和瑾瑾,我眞的不知道我身边还有谁是正常的了。

瑾瑾传简讯给我:我有事找你。在秘密基地。

到了秘密基地。

我远远的看到瑾瑾坐在凳子上。我开心的快步走去。

「你找我吗?」我拍拍瑾瑾的肩膀。

可是她却避开了。我愣了愣,收回手:「你怎麽了?」

怎麽所有的人全都变了?我不在台中的日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我…我有话对你说。」她支支吾吾的

「什麽事啊?别那麽严肃嘛。」我笑了笑。

「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的要求,你都会答应的,对吗?」

我点头:「当然了!你问这些干麽?」

「那你离开程耀!」

蛤?

「什…麽??」我是不是听错了?

「离开程耀。」她再次重复。句句清晰,我绝不可能听错。

「为什麽?」

「我和程耀恋爱了。」

我蹙眉,不满的道:「瑾瑾,你今天是怎麽了?你在说什麽?我怎麽听不懂?你没事吧?」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是一场梦?那赶快醒来吧!我快疯了!

「我没事。我很清楚我在说什麽。抱歉,我爱上程耀了。而且比你早。在你还没爱上他之前,我早就爱上他了。」

「所以?」

「所以,请你离开。」

「凭什麽?就凭你比我早爱上他?别说笑了,瑾瑾。我在国小时就喜欢他了。你说的比我早,是在什麽时候?」

「不管你怎麽说,反正程耀是我的。你还是赶快离开他吧!」

「不可能。程耀没和我提分手,我就不会离开他!」

「雨曦,做人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哪里过分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很想知道,到了最後,在程耀身边的人,是我还是你?」

什麽是我还是你?我闭上眼,努力的让自己冷静。说不定这只是场恶梦。很快就会醒了。

睁开眼。

不是梦。

一切是如此的眞实。

「小曦,算我求你了。你已经占用他快四年了,该放手了。」瑾瑾拉着我。

「什麽占用?程耀他不是东西!他不属於任何人。」我甩开她。

「小曦,求你了。我眞的很爱他。看见你们那麽幸福,我就很痛苦。我知道我很坏,我不该拆散你们。可是,这些年,我看见你们那麽幸福,有时你还跟我说你们有多幸福多甜蜜,我还要强笑着祝福你们。」她的泪落在我手里。

她继续道:「其实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也想一直祝福你们…但我做不到。那样,眞的让我很痛苦。这里,很痛,快无法呼吸了。」她抓着自己的胸口。我望着她,泪水模糊了视线,使我看不清她的脸。我的心狠狠抽痛着。

我可以想像,那麽爱的人,却是自己好姐妹的男朋友。明明很爱,却说不出口。明明不想祝福,但为了我,她还是强笑着。

能怪谁呢?她爱了不该爱的人。

忽然觉得眞正残忍的人是我。这些年,我和她讨论程耀不只一次,而是很多次。

或许,我应该退出。

「瑾瑾……」我望着她,心里很纠结。一个是我爱的人,一个是我最在乎的朋友。你要我如何做选择?

「让我再想想吧!」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手机响起。

「何雨曦,你跑哪里去了?我打了那麽多通,你怎麽都没接?」程耀着急的声音传来。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泪水开始成串墬落。

「怎麽了?」程耀察觉到不对劲。

「程耀…我,我好没用…对不起…」

「你在说什麽呢,傻瓜。你在哪里?我们见个面?」

我吸着鼻子:「你有空?」

「为了你啊,笨蛋。好啦,我们公园见好不好?」

我点头。挂了电话,我飞奔出门。我好怕,好怕会失去他。

我只剩下他了。现在他是我的全部。

我无法失去,也不想失去。

我跑过去紧紧抱着程耀。拼命的哭着,拼命的抱紧他。深怕一松手,我将失去我的唯一。

「乖,没事了。有我在。我一定会陪着你。不要怕。」他抱着我。

我恢复平静後坐在程耀腿上。

程耀把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说:「你呀,下次出门能不能穿件外套?现在天都转凉了。万一生病了怎麽办?」

「你照顾我啊。」我笑着。

「眞拿你没辙。说吧!刚刚是怎麽了?」

我只是默默摇头。

「不说?不说我回去啦。」他笑着逗我。

我却立刻红了眼圈。我紧紧抱着他。

他终於觉得不对劲。他抓住我的手严肃的问:「雨曦你到底是怎麽了?」

我还是摇头。

最後在他逼问下,我只好撒谎。不过也不全是谎话。因为爸爸确实非要我去美国。

「我爸,他非要我去美国。」

「那你哭什麽呀?我不是说了吗?要是你爸爸不愿妥协,那我就和你去美国。你认为我是开玩笑?我是认眞的。」

我笑了。「那你不会离开我?」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闻着专属他的味道。我觉得安心不少。

「怎麽舍得啊?」他默默我的头发。

「那我也不会离开你。」

「你敢?」他捏捏我的鼻头。我笑着摇头:「只要你没有要放手,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他满意的笑了。

然後他送我回家。回家前,他第一次吻了我的额头。

而我就此相信,我们将永不分离。

一个星期後,瑾瑾强把我拉出来摊牌。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看着她,坚定的说:「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程耀。除非他赶我走。」

她气结道:「好。那我们今後不再是朋友了。」

我沉默着。心里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瑾瑾,难道你以为我做这决定,我就不心痛了吗?

只是,如果一个感情失去了信任,失去了最初的那份感觉,那麽,这段感情必定会走不下去。

「你不是不愿意离开程耀吗?那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所以,今後我要是残忍的对待你,还望你谅解。因为,我们不是朋友了,那我何必在乎你的感受?」

我愣住了。

残忍?瑾瑾,你想对我做什麽?

瑾瑾,我对你好失望。为了程耀,你愿意牺牲我们之间的友情。为了他,你还有什麽事做不出?我想我也不必挽留了吧!我也挽留不住了。

「好吧!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我就成全你吧!数到三,我们一起转身。从今以後,我们再也不是谁的谁了。一、二、三。」背对着我,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身的同时感到脸颊一片冰凉。我果然还是舍不得啊!背对着她,我怎麽也无法迈出一步。

我回过头,望着瑾瑾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我的心眞的好痛好痛。

瑾瑾,我对你眞的好失望。我一直以为友情永远都不会分手。原来,我们的友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一夜之间,我失去了我最最重视的好友。

就是因为太过珍惜了,当失去时才会如此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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