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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回到病房的时候,欧母已回来多时。
「你去哪了?」见太监满面春风地从外头进来,欧母立刻凑前,打量着儿子脸上不寻常的灿烂笑容,一脸质疑。
「妈,你认得出我吗?你确定你认得出我?」太监挑眉,得意地展现自己脸上挂着的两道巴掌印,那是他刚刚一时兴奋,往自己脸上掴下的。要不是後来简笑晴的阻止,或许他现在早已经毁容了。
「臭小子,你是我十月怀胎生的,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欧母伸手,指了指他又红又肿的脸颊,「你的脸是什麽情况?」
「出去散步,不小心撞的。」太监淡然地说,明明嘴里撒着谎,却仍是脸不红气不喘。
「什麽?!儿子,你最近是不是血光之灾啊,怎麽老是受伤,不行,我明天去庙里替你……」话还没说完,便被太监一把打断,「妈,我跟你商量件事吧。」
「说。」欧母点头,默然许久却得不到下文,以为太监没听到,於是又张嘴,说了一句:「什麽事?」
太监抬首,看见母亲的一脸疑问,也不再卖关子,开口道:「妈,我要解除婚约。」
「你说什麽?」欧母讶异地抬头,对上太监笃定的眼神,心猛地一震。
「妈,我们就不要互相隐瞒了,有什麽话,大家摊开来讲吧。我都知道了,夏颖爱的人不是我。」太监抬头挺胸,语气坚定。
语音刚落,欧母讶异地抬头,盯着儿子:「不,夏颖爱的人是你,你不要乱想……」
「妈!」欧日辰开口,阻止母亲继续欺骗自己,「夏颖爱的人,是弟弟,从来都不是我!」太监顿了顿:「我知道,你和夏家一起,利用了我。」太监冷笑道,「我也知道,我只是个替代品。」
「当年阿笙和夏颖交往,我还在美国念书,所以并不知情。毕业之後,阿笙车祸失明,因为自卑,所以抛弃夏颖,一个人跑去法国。而夏颖每天像个疯子一样要找阿笙,後来,你为了要和夏家联姻,而夏家为了让夏颖从悲痛中走出,你们联合把刚从美国回来的我,推到她身边。」
「那时候,你们告诉我,阿笙出国了,其实,你们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和阿笙都有保持联系。」
「小辰,既然你都知道,为什麽还要……」欧母朱唇颤抖着,面对儿子,用颤抖的音开口,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太监一把打断。
「因为日笙。在法国的这些年,他最放不下的,就是夏颖,所以他交代我,回国之後,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只是……照顾,并不代表,我就要娶她为妻。」他淡淡地说。
这辈子,他只会结一次婚,娶一个人为妻。
新娘,只能是简笑晴。
「妈,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退婚!」语音刚落,病房的门被人一把拉开,一张严肃的脸孔震得病房里的人猛地一怔。
「爸」、「老公。」欧日辰和母亲同时反应过来,张嘴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