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一手摀着嘴避免发出太过吓人的呻吟一手紧抓床罩,她的双腿被他握住脚踝立起,她能感觉他扶着她的髋部固定不让她移动,但天晓得,她觉得自己就像置身棉花糖里简直失去骨头般无依无靠。
原先因为高潮余韵而未消褪,蓦然又迎来另一波令身体为之颤抖地紧绷,那在她还未来得及细细反应的快感,在她感觉软舌戳弄至小蒂时直达云端,而她接近茫然时却听到吸饮的声响令她倏地脸红。
她怕自己看见西门葵的表情,所以她放任自己喘息且闭上眼睛,然候耳朵听见他走动的声响似乎去了浴室并且关上门。她抓来羽被在曲膝的动作下遮去身体,她很想移动下半身或者就包着羽被逃回自己的房间,但她双腿发软完全无法没办法做任何动作。
而她惊恐地发现,他是否发现她已不是处女――对了,她提到撕裂伤,所以他一定清楚明白她遭受过什麽,才会有了那个假设追求类似女性时,如果是她会怎麽应对――他知道她曾被如何居然不受影响地用唇碰触那里,光凭这一点,他就比任何男性还来得大方,但也因为他的大方而逐渐否定她对他竖起的距离,渐渐地眼看他来到门口轻敲门而自己无力拒绝,因为他证明了,他不在乎她并非处女以及她曾被如何对待……
薛家敏缩起身体将脸埋在羽被里时,西门葵开了门穿着浴袍,手中拿着用热水浸过的乾净毛巾,在乍见她防卫又无助地子宫姿势而停了脚步。
羽被太蓬松完全无法看出她是否正在哭泣,但他直觉认定她就算真哭泣也不是因为刚才的事。
「我要帮你擦拭一下,好吗?」他运用温柔的问话,暂时阻止丢开毛巾冲去把她抱起安抚的冲动。他认为,至少现在的她并不想展现自己无助的一面――尽管他好想成为她心中难受时第一要找的人,而不是他的羽被。
瞪着那床立体羽被,西门葵真心嫉妒那玩意儿。
她没回话但让双腿出现在羽被外头,他才赶紧趁着热意还在时擦拭她的私处,没有多余或任何爱抚碰触,就只是很正常地擦拭,随後,他又将她漂亮地双腿塞回羽被中重新去浴室,这一次,他觉得她会需要个人安静空间,所以他决定冲澡。
果不其然,当西门葵冲好澡,头上披着毛巾,腰上围着短浴巾悄悄掀开那一团物体时,她早已小声因鼻塞而打着呼咙睡着了。他定定审视她颊边还残留地泪痕,低头在水滴滑到她脸上时悄悄轻啄颊边而盖回去,当然,他是确定不会让她因此窒息为基准。
穿好棉T、棕色工作裤,西门葵小声地离开房间再打开她的房门进入。
里头几乎清一色皆是蓝色家俱。很多人都说蓝色代表忧郁,不知她喜爱这颜色的原因有没有相关联?
他并没在她房中翻找任何物品,那天帮忙搬家时已经见过她所有东西,所以脚步迳自来到她掀起的羽被,当他低头利用渐渐大亮的阳光,而乍见那不明显且遍及整个枕头布的湿痕时忍不住低咒!
如果只是一次的落泪还不足以犯滥整个布面,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在他利用那个假设後才开始有的,而他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如果她当真因为那样地假设而落泪,就代表她极有可能恢复了记忆,而不停梦见回到那残酷的恶梦之中,或许这才是她为何会如此抗拒他的碰触,她认为自己受魅力的原因,根本不足以令自己相信,他害怕失去她的主因,甚至非常有可能认为,失去处女之身的原因会让她觉得自己很脏而配不上他……
噢,这跟他的大堂嫂有什麽两样?
此时此刻,西门葵真的很痛恨自己为何要相貌如此不凡!
凭藉外表得到多少女性青睐的事,他一直都引以为傲――尤其是他当时极力要达成所想的成功时,甚至不否认,有段时间会利用女人来扩张事业版图。
那个学生时代梦想成为医生拥有自己的医院的西门葵,在成年後彻底腐败,只因为西门两个字所代表的事业是以商为基准。
西门家的每一个子孙,对於继承西门这个大家族的重责大任都很逃避,所以大堂哥跑去台湾接受大伯当时留下的公司,而不接受奶奶帮助;所以被选为第二继承人的他不顾父亲反对去念医学院,却因为奶奶年事已高、因为奶奶旗下的董事会发对叛变,而转任商业贸易,就连那个玩世不恭的西门恭也被大堂哥抓去学习子公司该怎麽处理以及接手。
有时候,不是自己说不要,旁人就会放任,或许奶奶可以随性地撒手不管,但身为西门家的孩子,从小都被教育要与家族荣辱与共,所以,就算再怎麽不情愿,也要继承父辈一代所打下的事业,只是,他不曾想过,对女性只抱持「利用」两字的自己会对薛家敏如此倾心。
他大概能猜到她之所以拒绝嫁他的主因――因为她的过去很有可能泄露出去,万一被敌方握住把柄,极有可能拿来一举击溃他所建造的王国,那是他不想看见而她也不愿面对的。
但要他放手,他真的做不到……
随意取了件外套披在肩上,西门葵穿着拖鞋走出公寓门口伫立在外头,拿出手机拨了号……
「奶奶。」西门葵略显疲惫的嗓音从手机口传出。
「怎麽了?难得听你那麽没活力的声音。」西门奶奶亲切地语气让西门葵微笑闭眼。
「我以为对大家来说我永远都没什麽活力。」
「胡说,你只是不想表达自己的情绪,况且,你从一个怀有梦想的少年,被迫锐变成冷酷无情的商业钜子,任谁都无法把真实情绪展现出来。工作上遇到什麽难题了吗?」
耳边传来小小的咔嚓声,他知道奶奶又在插花了。
倚靠门板,半睁眼凝视金色阳光拖洒进社区的花园里,他沉默一会儿才启口:「不是工作,是爱情。」
咔嚓声停了。「喔,真让我意外,我以为你有可能随便找个商界大亨的女儿企业联姻呢,没想到你也有坠入爱情的一天。怎麽,对方不喜欢你?」
「不,她喜欢我,这点我还能确定。」想到刚才哄她脱衣时她那可爱啜泣模样,虽然惹女人哭很差劲,但他一回想起就忍不住笑了。
「喔,那麽就是她不愿嫁你了。」
「嗯……奶奶为何说好像早就有预料的语气?」他应该没做出任何脚踏几条船的蠢事惹奶奶反感才对。
「这有什麽好稀奇的,你们西门家的男人个个都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很少有哪个是女性主动同意要嫁你们的,好像你们不掠夺女性就不会爱她一辈子一样,真是奇怪的传承。」奶奶那副老生常谈的口气又令他微笑,听起来像是说了好几次一样,想必是几位伯叔们惹出来的事。
「奶奶,这次不是我个人的问题,而是对方的问题。」他叹气,揉揉眉心感觉冷风吹得头痛。
「是吗?你不会真的去追求一个有夫之妇吧!」
「呵,奶奶太瞧得起我了,那麽刺激的事情很伤脑细胞,我可没那麽多的精力去面对。不是,而是她曾遭受身体迫害自觉自己肮脏配不上我……」
「真让我惊讶,都什麽年代了,处女都快绝种的时代还会有女性在意这种事?我来猜猜看对方的年纪,她是不是还没出社会工作,又或者是家里保护得很好总觉得大家都是好人,习惯性地从别人身上汲取所需却总不认为自己才是保护人的那种女生?」
西门葵这次当真是露齿而笑。「奶奶,告诉我,你没叫人监视我。」
「虽然我活得那麽久照理说应该很悠闲,但我还是尽量把自己的时间弄得很紧凑,要真每个孙子都去监视,我天天光接电话就可以了,还需要离开房间走动吗?」咔嚓声响起,奶奶停了下声音後才继续说下去。「我跟你说我为何会猜到雷同的人。因为只有生活太空虚的人才会没事怨天尤人,哀这个哀那个的,你自己也是忙得昏天暗地的人,当你在忙工作的时候,你哪来的时间悲秋伤风的,能给你一个小时好好睡个觉就要偷笑了,还沉浸在过去咧?」
西门葵笑了却没回话,奶奶又插好一朵花後说:「过去那种东西就是要把它好好揉成一团丢到脑後,一直转头看,前面好好的路也没办法走。你也是,又不是刚谈初恋的小伙子,这样的女孩会搞不定?你要真搞不定把她送来给我,不出一个月,她立刻就会专注在其他事情上,还有什麽心情管别的事?」
「奶奶,我不能随便把她带离台湾,她还只是个大二生。」
「大二生又怎麽了?带她来日本,光是叫她学好日文就够她瞧了,到时候真的想继续念书就念日本的就好――对了,她家人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