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太阳是如此的照耀在那张纸上,当初的我以为语晨是一个很坚强很懂事的女孩子,所以她不会被任何的男人所伤害,但是藉由了这张纸,我发现了她的软弱,我甚至觉得她把她所有的经历都写在这张纸里。
她说她後悔了,那我应不应该马上打电话给她,跟她说我愿意再次的呵护她?
时间已经冲淡了一切,也许再次的让我见到她,我有可能还是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因为她的美貌而影响了自己内心中的想法,语晨从以前就是被大家公认的美女,而有这样子的因缘,为何我不好好的把握?
依她写信的语气,不就发现了其实自己的希望已经变很大了吗?那为什麽还不去追求?
也许我的心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
我拿了手机,想拨电话给语晨,但是我没有拨出去,因为拨了出去,似乎就会产生了什麽样的变化,进而的改变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我很理智的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还记得我说过要请大餐的事情吗?
就因为这群恶魔,所以这一晚就又花了我上千的财产,我的荷包向我哭诉,那我找谁来安慰我?而因为语晨那封信的关系,所以我并没有点任何的东西,而他们也ㄍㄧㄥ住眼前那一道一道让人垂涎的晚餐,他们说我不吃他们不敢吃,还说什麽这样会过意不去之类的,我只能说…「听你们在放屁!说要吃的是你们,说会有罪恶感的也是你们」,虽然我没有说出口。
後来我应观众要求点了一道不怎麽起眼的料理,但是我并没有食欲,後来那盘日式咖哩也是被那群恶魔瓜分掉,我只能说他们像是饿死鬼一样,不过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也还挺有用的,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拉我一把。
後来我们去钱柜唱歌唱到了晚上九点,我还记得我们玩抽鬼牌,虽然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不过我们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开心的玩着抽鬼牌,那一晚我输掉了四百块。
但是因为我运气算还不错,最惨的是肉包,输掉皮夹里所有的钱以及灌了五杯的酒,说实在的里面最不会喝酒的就是他了,还以为自己是赌神,下场就是被大家抬去坐计程车载回去,我们在欢笑之余也偷偷的把他输的钱塞回去给他,为什麽要偷偷塞?因为他很爱面子,但肉包家里的情况是不允许他这样的挥霍法,所以大家也都知道,才会把钱给塞了回去。
还硬说是男子汉就应该信守承诺,结果最早离席的也是他。
之後我们也在新崛江逛了许久,当大家回到自己的窝时,我则是一个人在冈山上看夜景,这里的空气依然不一样,我看了时间,刚好的分针与时针排成一直线,十二点半,我想我应该会在这里待上一会。
回到宿舍已经将近一点,我上网收收信,一样的省略掉那些不太重要的信件,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麽攸攸留了一个很奇怪的讯息给我,我想了很久。
当我倒在床上的时候,我依旧地在想那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
没错,使我想了好久的就是这一个字,我,攸攸想要表达的是什麽?
还是因为後面有隐藏的字是需要用到Ctrl+A反白?但我不记得非死不可有这种功能。
过了几天我只要攸攸一上线,我就会问她那是什麽意思,她只会说今天过得好吗之类的话题转移,而我也没有追问,因为她总是会留一些东西让别人去思索,去寻找,而答案也不会是自己想得到的,她很聪明,只是有点调皮。
「你知道蚂蚁从飞机上掉下来为什麽会死掉吗?」她问。
「就摔死啊。」
「答错!」
「阿不然哩?」
「是因为…饿死的!哈哈哈!」
「哦…为什麽?」
「因为蚂蚁那麽轻,掉到地面都不知道美国几年了,所以就在空中饿死啦!」
「所以蚂蚁搭飞机到美国?」请原谅我的逻辑推理,高中上的应用逻辑考得不是很理想。但这种问题似乎国小都知道。
「吼!重点是她在空中被饿死欸!不觉得很好笑嘛?」
「我应该要附和你一起大笑吗?」
後来沉默了几秒。
「不需要了啦!」
「你知道台北的味道是如何吗?」
「没去过台北?」
「有,但是我不太记得那里的感觉了。」
「摁……就跟高雄的味道差不多吧。」
「但我感觉不怎麽一样。」
「因为你没有认真的去感受。」攸攸说。
我上网播了首歌来听,过了一会,攸攸捎了个讯息过来。
「下雨了,你那里呢?」
「晴朗,且无云,乾燥,可以的话来点雨也行。」
「我想问你,你知道这场雨下的是什麽吗?」
也许攸攸说的一点都没错,当高雄下雨的时候,我窝在房间里做男生无聊该做的事情,例如打电脑之类的。当外头的汽机车排烟量到达最多的时候,我在赶时间参加联谊,而闻到的是浓浓的烟味,属於汽油的味道。
十二月二十一号,我在咖啡厅里,听着思妤说一个关於烟火的故事。
我卸下外套,看着窗外,刚下完雨的高雄,天气依然不错,虽然带点寒意。
咖啡在我还没点之前,就已经摆在桌上等我了。
「?」
「咖啡特调。」思妤示意要我坐在二号桌。
「摁,你还是没变。」
「你也是。」
「怎麽知道我今天会来?」
「因为刚刚的那场雨,上天带来了你的雨珠」
「少来了。」
「最近又消失了,很忙对吧。」
「还好,只是有点累。」
「那还说还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怕我一休息,会错过我们当初说好的约定。」
「我以为你忘了。」
「我以为你不讲了。」
我把些许的糖加进了咖啡里,有淡淡的苦涩味,我用汤匙搅拌,顺时针的画圆。黄橘色的灯光使我更容易睡着,但比起休息,我更想知道那场烟火,发生了什麽事情。
过了数小时,思妤下班了,我带她到瑞丰夜市吃消夜,她说她在减肥,所以我只好拿盐酥鸡在她面前大快朵颐,然後我嚐到了拳头的滋味。
我们找了一个蚵仔煎的摊贩坐了下来,我向老板说我要特大号的蚵仔煎,老板向我比了大拇指大声说:「好啊年轻人。」
我不知道老板是在嗨几点的,不过果真是特大号……
「我铐,这也太……大了吧。」我惊叹。
「刚刚不就吃了好多东西了,你还点特大。」思妤笑着说。
我慢慢地吃完它,为了不浪费,我还去隔壁买了一瓶果汁继续奋斗。
「为什麽他选在烟火的那一天离开你?」我道。
思妤看着我,她似乎想要讲出一个所以然,但我知道很难说出口,所以我也没有勉强她。
「我们的感情一直是待确定的状况,跟他正式交往的那一天,是在跨年夜。」思妤娓娓道来,「在烟火飞向宇宙最顶端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从此依赖着他。」
「铐!好小。」我大骂。
「!?」思妤歪着头。
「没啦…这只蚵仔比其他的小好多…」,我又挨了一拳。
我问:「哪句话?」
在下一发烟火问世时,我可以牵着你的手许愿吗?
思妤:「许什麽愿?」
让我说一次我爱你。
「我铐,这麽浪漫!」我放下筷子,「现在盘子里仅剩的那两只蚵仔,也许正上演着你刚刚说的那段对白。」
「义仁你吃揍喔!」
不过这次思妤放过了我。
「但後来说要彼此冷静一下的却是我。」
「什麽?」我怀疑的说。
「在六月的时候,我们相约好要一起看一场烟火,主要是要庆祝他朋友升官。但是在两个礼拜後,要开始放烟火的前後,我却找不到他的人影。」
「简单嘛,不就是去买个钻戒想说再来一次罗曼蒂克跟你求婚嘛。」我说的轻松,而且没有经过大脑。
思妤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着。
等等…我好像说错了什麽。
「那个…思妤」
我还没说完,思妤立刻地打断我。
「我没事…」
思妤擦拭了她的脸颊。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所以我并没有把蚵仔煎吃完,我付完钱给老板就带着思妤离开了。
我们到了公园,在这里我可以想很多事情,所以照理来讲,我可以用很多事情来安慰思妤,但不包括用「心」来安慰,我怕我会有想要保护思妤一辈子的念头。。
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滴下眼泪,当思妤的眼泪划过脸颊,我的心似乎就变得不太完整,一片一片的掉落,像是枯萎的树皮一样,只要轻轻地触碰到它最脆弱的一部份,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你掉光光。
爱情也是如此。
那一晚,思妤说她前男友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而让思妤默默地待在旁边里为一个陌生的人庆祝。当思妤觉得有点无趣,要离开时便向停车场走去,结果思妤看到她前男友跟某一个女孩子正手牵手的观赏烟火秀。
思妤说到这里早就泪满衣襟,我递了面纸给她。
後来我送思妤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因为是公寓型的,所以我要求思妤进了房间之後打给我,我才会离开。
但是思妤站在门口许久,她背对着我。
「我很糟…」思妤哽咽,「对…不对?」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再多待更久。
我怕我的手会不听使唤的牵住思妤的手。
我怕我会说出不该说的话。
我转身。
「快上楼。」
「对不对…」
思妤再次地询问我。
「上楼我再跟你说。」
思妤很听话的上了楼。
我的手机响了,是LINE。
为什麽你不回答我?
我想了很久,结果只打了一句话,之後骑到附近的一家饮料店,买了一杯我不知道名子的饮料,只因为它是排行榜第一。
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麽。
我骑回到我的窝,拉开窗帘,让夜晚的冷风吹进我的房里。
按惯例清一清收件夹。
伸懒腰的同时,才发觉真的该休息了,腰酸背痛。
我仔细的看了攸攸对我的留言,我有点不懂,所以打电话给阿韦,阿韦说他在三国无双,没时间理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问,「你有看过流星雨吗?」,之後我突然觉得问错人了。
「你有看过诸葛打手枪吗?」阿韦说。
攸攸:
桥的另一边,是寂寞。
而你是寂寞的代言人,你向我诉说了它的功能。
你说它可以让一个人变成熟。
你说它无懈可击。
你说它只要在你孤单的时候,就会在你心中油然而生。
当你解说完了寂寞,随它而去的是我的躯壳。
不是我的心。
我在灿烂的星空放着一条无尽长度的风筝。
它使我看不见月亮,因为它遮住了寂寞。
我走到了树旁,依着树梢上了最顶端的枝干。
我仰望着数不尽的夜。
就像你说过的沧桑。
流星雨不断地划过我的眼海,这是凄凉。
这样的夜晚,我想的不是要许什麽愿望。
而是在我双手合十的时候,流星与寂寞合而为一,向我诉说了你的好。
-如果流星在天空上滑翔,我绝对不会让寂寞在你心中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