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阿韦不再开玩笑,默默听我说完了这一整个过程。
一个整人故事。观众是雨,被整的是我。而姊妹们只是个幌子。
「你能了解吗?」
「我不懂,为何她要这麽做?」
「我也不懂为何我要这麽做。」
「做甚麽?」
那晚。我把礼物放在轿车的後车厢上,连同我的雨伞也是。到现在如此的失望,但我却还是希望她能看到我亲手为她做的礼物。我甚至就快没有力气去握起我的笔。
我带上最後的力量。祝福的笔划。伤心的字体。以及没有勇气的字词。
『雨天不再是我与你相识的天气。』
我想呐喊,我想奔跑。我用全身的力量走向我的机车,油门就这样轻松上了80奔驰在道路上。
我的泪和雨结合在一起,形成孤单的旅客游过我的脸颊,滴落在不知名的地上。
就这样,那一晚我的计数表一次就增加了3天的量。没有停歇过,没有停靠也没有理由停靠。这时我知道甚麽才是失恋。甚麽才是绝望与空虚。
「礼物是?」阿韦好奇的问。
「一本手写小说。有关一个在5天前还是个幸福的爱情史。」
「他妈的要是我,我早就冲上去问个清楚!」
「可惜我不是你。」
「也对,那她有看到那个礼物?」他说。
「我不晓得我也不想知道。」
「唉唷,咱们家的薏仁失恋罗。」
「闭嘴。」
「我再去买一瓶好了。」起身正要走去拿一瓶不起眼白包装时:「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在难过的时候是甚麽陪着你?」
「滚。」认份了。口袋里的铜板被一个恶魔拿去买他的杏仁。
「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贼笑的说。
「你这种人在这世界上是不可多的。」
「谢夸奖罗。」
「少来了。」我也跟着起身。
「回窝了?」
「不,我想去外面坐坐。」
「好吧。」他说。
几天下来的折腾,或许是只有自己才可以明白。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发现到,其实我从来就没有被属於过,也没有东西是属於自己的。
在那一晚,我花了全身的力气去把所有有关她一切的事情全部给遗忘掉,而她也把对我植入的幸福,慢慢的抽离,慢慢地转移到别人身上。
或许是我傻,或许我早该知道她是这种人。但为何我现在还是在说服我自己她没有错,是那个男的勾引她的。有时候这些猜忌怀疑可以省下,周遭的世界或许会更好。
我将手机萤保滑开,32个未接电话,16简讯。
她很用力地想要挽回我,也或者很用力地想要告诉我,我被甩了。
这一切都已经是无所谓了,因为在那晚,我也很用力的划清甚麽才是爱。
想着想着,雨下了。
「这几天为何老是下着雨?」我的手缓慢的伸出外头,再次感受被雨拍打的感觉。
「梅雨季了吧?」品尝无糖绿的乱胡说。
如果真的梅雨季了,那梅雨的定义是甚麽?也许没有甚麽定义,大多数人会说锋面的到来,也有许多人说5月中旬至7月是梅雨季。
那我呢?
我心中的梅雨季是否才刚下了的4天?不多不少,但我怎觉得我心中的降雨量已经超乎我自己所估计的了?
满了,就会慢慢一点一点的流失掉。
当爱来的时候,或许你应该要去接纳,也或许你可以拒绝。但是却不能原地的打转,因为爱情不会时时刻刻在你面前逗留,你不留住它,它就会一溜烟的,消失殆尽。
可想而知的我不求爱情,爱情也不会求我,我与爱情互相的摆脸色。有时会想,爱情与我是不是有仇恨?这种连续剧八点档的戏码为何会出现在我身上。
「阿柴呢?」我失落的说。
风雨似乎互相在交谈,有着同样的规律,用着美妙的旋律,沧桑的语气带着悲伤的风声。为我欢唱?还是为我感伤?
「好想看看牠。」我说。
「妈的少来了。」
「该怎麽做。」
「什麽该怎麽做?」
「下一步。」
「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只要……」阿韦道。
「我要闪人了。」
「欸好啦,我也喝够多了。」
「我是真的要走了。」我起身双手拍掉已附着在手心上的雨滴。雨,似乎小了点。
「安心上路。」
「找死?」
「社长,我会替你上香的。」
「甘心,谢。」我阖上手,向他一拜。
他也向我一拜时,我的手以时速20往他的头打了下去。
「干甚麽啊,不会痛喔。」他揉着头。
「打不痛的我还会打吗?」转身,「我走了,社就由你去指导一下了。」
顺带一提,我是「心灵辅导指导社」的社长。想当初教授要我跟阿韦创个社,无聊创创而以结果引来一大堆学弟与学妹加社。
人数从100,150甚至到2百多,天呐。起初的社名是「爱情要不要社」,结果想一想不太疯狂,所以又想了甚麽「死了也要社」。
之後把名条拿给教授,隔天教授请助理递回给我们,上面写着「死了也要当」。之後我们笑得半死,没想到跟我们处了1年的教授也有这样的幽默法。之後才就是敷衍创了心灵辅导指导社,只是很意外会引来这麽多年轻人参加。
而我这个社长,4天前的爱情状况也与一般的社员没两样了。
「那教授知道你没来怎交代?」
「随便敷衍一下了,我管不了那麽多。」我跨上机车。
「那大餐还记得吧?」
「再看看吧,这几天要好好休息一下。」
「别忘了你说好的要请大家吃。」他说。
「你现在就在提醒会不会太夸张了!状况不一样了好吗。」
「爽。」
真不应该答应他们,我跟湘婷的爱情纪念日是前年的九月三十号,湘婷答应跟我在一起时的那瞬间,我简直就像没有重力一样,飘呀飘。
结果该死的就飘到了我朋友们那里了。
「呵呵、嘻嘻、挖呜、摁摁!」我的脸充满了笑意,漫无目的地坐在椅子上傻笑。
「你是在淫笑三小啊」彦町说。
「不要鸟他拉,只要有啥好事发生他马都这样。」阿翔继续他的游戏。
「摸摸看他的额头吧,说不定烧太重了。」豪哥说。
「可是不对啊,这次真的好像有点严重喔。」肉包说。
「欸,要不要试试看!」阿韦打着怪主意。
之後我整个开心到他们讲甚麽我就答甚麽,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那晚到底是说了甚麽。
到了隔天我才知道我那晚应该是笑的太奇怪,所以他们先是慢慢地假装买酒庆祝我,之後就开始慢慢让我说出实话,而我则是该死的太爽太嗨结果就说了一大堆话,还说以後每逢9月30我一定请他们吃大餐。
真的是干…在心里口难开!
-不要怀疑,不要猜忌,你不留爱情,爱情也不会留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