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跑出来了,但贾温柔有史以来头一遭觉得自己愚蠢极了,难怪优雅老爱念她不用大脑,生来只会吃饭和谈恋爱。
可是没办法啊!
她也曾努力想用脑袋,别老让妹妹们看不起,可是无法启口的是………
她忘记大约几岁开始,脑袋里总会出现片段片段影像,当时的她只要一用脑想太多、思考太久便会引发头痛,心猝,不知名的胸口纠结郁闷就像有人将她的心脏挤压捏住不放,令她瞬间感到窒息难耐。
接着头颅里好像有上百万条毛毛虫攀爬而过,啃食着她的脑子,那种漫长的椎心折磨会让她视线模糊,眼前慢慢变成灰茫茫的什麽也看不见。
那时她好怕自己会瞎掉,所以她再也不敢用脑袋,无论任何事。她永远忘不掉那种痛苦………
後来,渐渐年久失修,她总不能说一思考脑袋就要爆炸了这种事情吧?不会有人相信的,大家只会更嘲笑她不用大脑也不找些好点的理由。
至於恋爱,她就是喜欢血管,是他们不懂好不好,她会永远和血管幸福快乐下去的。
只是现在她不能去投靠血管,这一点聪明她还是有的。
她能去那呢?
一时半刻间,贾温柔呆住了,『思考』这种高人才做的事她不会,所以她唯有持续发愣下去。
许久许久後,贾温柔仍僵硬的像块石膏般毫无动静,直到手机无预警地大响,在差点吵破她娇贵的耳膜下,告知她另一件残酷的事情。
结束通话到站在月萨酒店901总统套房门外,贾温柔又浪费了二十分钟傻站在走廊上,回忆方才的电话内容。
她发誓,她绝对是被人下了降头,走了什麽奇衰无比、惨无人道的大烂运。
「开门、开门。」她用脚不停的踹总统套房价值不菲的房门,就算当年和那女人做过几年母女关系那又怎样?
她和那女人根本不熟,凭什麽要她帮忙照顾一个非亲非故快死的男人?
那女人秀逗了,她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咖啡色与蓝绿色雕花镶金足厚12公分的双片实木门直通天花板,它是动也不动地不回应她。
「有钱人我见多了,有什麽好跩的。喂,里面有没有人?快开门啊,我是来和你们说清楚的。你们要陆妘自己去照顾那什麽快死的男人,我才不干,也没兴趣和这个美国时间,听到了没?那女人的事与我们贾家无关,不要牵拖到我们贾家喔……喂……有没有人听到啊。」
踹啊踹,贾温柔两只脚交换踹,吼的她口乾舌燥门里还是无动静,会不会真的没有人呢!
真是的,浪费她口水。
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贾温柔伸头左看看、右寻寻,这鬼地方连只苍蝇都没有,那女人没事故意整她吗?
贾温柔就在提起丢在地上的行李要走时,面前的门突然轻轻松开。
「沙……嗯,沙……呃……」
什麽声音!
她不信怪力乱神,人家说憨胆、憨胆,憨人有憨胆,她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她又没做过亏心事,不怕半夜来敲门。
好奇心驱使下,贾温柔悄悄地推门,门才开半个缝便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似的,无法展开。
那个缝刚好她一个头宽,贾温柔想都没想头便伸了进去一窥究竟。
「啊──」贾温柔瞬间倒退几步,难怪门打不开,原来是门边躺了个人,吓着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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