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醒了?」何绣见莫宛容醒了道。「起床用膳、药煎好了。」
「为何又要吃药?」莫宛容撑起身子坐起,虽然感到仍有些许困倦,可她不认为需要喝药?这两个月来她也喝了不少药,也不见好转,可见这药根本不能治病。
「这是老爷交代的。」何绣吹着药汤。
「我爹爹老是要我吃药、吃药的,我哪有病?只是,昨夜里好似睡得不好,还有些困。」莫宛容感觉昨晚好似又做了场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後肩上有些酸疼,好似落枕,并没感觉哪儿特别不舒服。
「喔!」何绣看着什麽都不知道的莫宛容,疑惑的应着声,也一脸担忧,不知小姐这奇怪的病不知何时会好?大少爷交代别让她知道,免得她受惊吓往坏处想,可是……
何绣感到害怕,却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清晨,天未亮鸡未鸣,门外却一阵铜锣喧天。
「女鬼出没,女鬼出没,家家户户小心防范,小心防范……」
「又怎麽了?」司徒牧坐起,拉开帘帐,下床披上外衣,慌忙出去。天色朦胧,也才五更天。几天的安宁,怎又有事了?
衙门捕快一一快步冲出县衙,显得相当紧急。司徒牧也跟着过去,半途遇见巡守他问:「怎了?」
「贾氏古墓被盗,据说是女鬼所为,有人看见女鬼挖掘,啃食骨骸。」巡守更夫仓皇道。
「怎可能?」司徒牧疑惑,赶过去。
到了被挖得满目疮痍的墓园旁,一群人围成一团,交头接耳,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偌大的墓园里不只财物遭窃,屍骨亦散落一地,怵目惊心。
屈身检视屍骨的捕头起身,困惑道:「虽然骨头上确实有咬痕,可是不确定是否为女鬼所为,这麽重的棺木,一般人不可能搬得动?除非……」
「除非什麽?」旁人叽叽喳喳问。
「除非多人共谋,再不然……再不然真是鬼所为?」捕头不确定。
「女鬼?或许是壮汉为掩人耳目伪装也不一定,」司徒牧臆测,屡次追捕皆扑空,他不得不怀疑。「充鬼吓人只是鱼目混珠,真正是偷取财物。」
「是啊,是啊。」众人鼓噪。
「大家平静,也或许女鬼是女鬼,盗墓者另有其人,他只是想嫁祸给鬼,所以故布疑阵。」司徒牧判断。
司徒牧蹲下身,搬动一旁被掀翻的沉重桧木棺盖,那片木板起码百余斤重,这麽重怎可能为一人所为?
***
天方亮起,莫爵善匆匆忙忙从莫府至孝苑赶至宛霞阁,神色焦虑,忧心忡忡。到了宛霞阁,他急促的敲着大门,「容儿、容儿……你在里边吗?」
莫爵善等了会,里面没动静他焦急地扳扳门,门从里面拴着打不开,他又扬声喊:「容儿,容儿,要在房里帮大哥开门啊!容儿……」希望她在!今晨一醒来,才要出门到金铺去,即听家丁说道,昨夜里贾氏古墓被盗,为女鬼所为,他慌得赶紧过来察看莫宛容在不在?
莫宛容困惑的披件衣服下床,走出去开门,看见莫爵善一脸担忧慌乱,问道:「大哥,怎了?」
一见到莫宛容,莫爵善毫不迟疑地拉起她的手仔细瞧……
没有!她的手上、指缝没有泥土污渍,也没有血渍!莫爵善松口气地放下她的手,莫宛容却一脸疑惑,不禁问:「大哥,我的手怎了?」
被这样问,莫爵善顿了下,不知该不该告知她实情,又怕她承受不住。他想,当务之急是找寻最好的大夫帮她医治这怪病,并非每天如此提心吊胆。
「回去床上再睡一会,没事了,没事,进去,别着凉了!」莫爵善看她脸色红润,实在想不出她的病到底怎回事。
平时即冷静的莫爵善又突然平静下来,莫宛容更是困惑。近来大哥一天到晚要人家看紧她,也不让她出门半步。大夫一个换过一个,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麽病?问何绣也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
曾经几次醒来,身上沾了血迹,她害怕的问何绣,何绣都说她夜里鼻血不止,沾上了衣裳……
鼻血?这到底是啥怪病,如此棘手查不出病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