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庭教師】友達和約 — 09. 一波又接著一波

09.一波又接着一波

「里包恩先生,说实在的,如果没有真正的十年後火箭筒做参考,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修正啊!」

这是从某实验室中传来的巨大声响。

名为里包恩的小婴儿正拿一把绿色手枪举在将尼二的太阳穴上,将尼二为了自己的那条小命手忙脚乱的拿着螺丝起子在冒牌火箭筒上东栓西栓的,没有东西可以参考的他,在里包恩四十几分钟前的那句「快修,十秒内没动作我就开枪。」说出口之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是对是错都给它修下去了。

「继续凭你的感觉去做,将尼二。」

然後,拿着枪枝的婴儿只是如此回话。

经过了四十多分钟,其实就算修好了将尼二自己也不知道,要是明明修好了又继续改下去,最後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双方都知道的,但是真正的十年後火箭筒在蓝波的爆炸头里,而蓝波人正在别的时空、抑或是在别的世界。里包恩已经派人去波维诺家族索取其他十年後火箭筒了,但是在火箭筒过来之前,他们现在也只能凭感觉做事了。

就在金属零件撞击摩擦的声音中,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道铃声,里包恩过去接起了电话。

这通电话并不长,里包恩讲了两三句话就放下了话筒,对着还在修理的男子说道:「可以停了,将尼二。」

「里包恩先生,对方说了什麽吗?」一通电话就能劝动里包恩,这实在厉害。

「是碧洋琪。」里包恩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她说蓝波出现在家里了,所以火箭筒目前应该算修好了吧。」说着说着,两个人逐渐将目光放到将尼二手中的火箭筒上。

「那云雀先生和第十代首领呢?」

「……出现在家里的只有蓝波。」

「怎麽会……」将尼二不可置信,却又像是接受事实般的失望。

「总之,」里包恩转过了身,「我们先回去看看吧。」

其实她知道这是怎麽一回事,毕竟她曾在漫画书里看过这个画面,但当自己真正体验过一次的时候,她又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了。眼花撩乱的,粉红色在周围一闪一闪,这对她来说都太过神奇太过梦幻了。

至於牵着她的手的他,明明不久前才体验过一次,现在的表情却比她更为惊恐,废柴始终废柴啊。

总之,两人在穿越过隧道之後来到了一个地方──对她陌生对他却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两人四处张望,三桥和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而泽田纲吉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回答了问题,「……是并盛、是并盛啊!」

泽田纲吉高兴得跳了起来,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他终於回到了属於自己的地方了,但是三桥和的心情却全然相反。为什麽连她自己都跑过来?她不属於这里、她不应该待在这里的啊!

这时泽田纲吉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看着茫然的和:「对了,为什麽……连和都……」

三桥和害怕的退後了几步,她终於能够体会当初他们三个穿越到其他世界的感受了,很寂寞、感觉永远回不去的恐惧在蔓延着,为什麽上天要不断的打击她呢?和不懂。

突然,和的手被一股温暖包住,泽田纲吉拉着她走着。

「……阿纲你要干嘛?」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拖着走,三桥和很不知所措。

「虽然不知道和为什麽也会过来这个世界,不过我觉得还是先回家一趟比较好。」泽田纲吉走的速度有些快,双脚朝着自家的方向移动着,「和帮过我那麽多,这次该换我为你做些什麽了。」

三桥和望着拉着他的这名少年发愣了几秒,这认真的神情和说出口的话,真的是来自於她所认识的那位泽田纲吉吗?感觉……成熟、可靠了许多。

「噗哧……」突然想笑,和也觉得奇怪,阿纲因为这个声音而停了下来,问发生什麽事情,和只是淡淡回答:「慢慢走吧,我想多逛一逛这里,放心我适应力还不错OK的OK的。」

泽田纲吉点了点头,蓦的发现了自己的手干了什麽事,赶紧放开。

他们走着走着,阿纲突然不安的问了一个问题:「呐和,蓝波和云雀学长他们……应该也有回来这个世界吧?」

「当然,连我这个不相干的都来了耶!」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连不同世界的人都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原本就存在於这个世界的人好像就没有什麽理由回不来了。於是阿纲没有反驳,继续走着。

一路上对於泽田纲吉都是见惯了的道路和商店,但对於和来说却是从未见过的「并盛」,漫画上所画的并盛就仅仅是那几张图而已,学校、那一两条的商店街……现在映入眼帘的尽是些图画中不曾出现过的,这让和彻彻底底的了解很重要的一点──她现在身处的,是一个现实,而非漫画。

也许这一切会让一般莫名其妙穿越来的人绝望,毕竟有着过於真实而回不去的感觉,但是对於才刚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三桥和来说,这种真实感才正是她所需要的,还活着的证明。

勾起了嘴角,三桥和庆幸着。

接着皱起了眉头,她开始挥赶一直在她身边徘徊的苍蝇。

泽田纲吉发现和并没有跟上脚步,便停下转过身询问:「和,怎麽了?」

「有苍蝇……」通常苍蝇被赶了几次就会自讨没趣的飞走了,可是这只却死缠烂打着,东飞飞西闻闻,虽然牠从没有停留在和的身上这是好事,但牠却一直飞到和的面前,嗡嗡嗡的声音不断回想着真的很烦人,和不断挥手,「我赶不走牠啊。」

阿纲觉得有些奇怪,也跑过来帮忙挥赶,一样是没什麽成效。

「奇怪……」

「什麽?」泽田纲吉停手,他看向和,她只是面目凝重的盯着苍蝇的双眼,然後有些紧张的开口:「在你们这个世界,苍蝇的眼睛发红光……正常吗?」

眼睛发红光的苍蝇……废话!怎麽可能有啊!泽田纲吉慌了起来,「没有啊!这太奇怪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语毕,他自己一个人开始跑了起来。

看到这幅场景的和有点无奈,面对云雀的咬杀攻击,眼前那名逃跑男孩还很有男子气概的带着自己一起逃,然而现在面对的仅仅是一只奇怪的苍蝇,他却很孬种的拔腿就跑,难道泽田纲吉真的是那种有危险来临才能MAN一点的人吗?

不过和很同意阿纲的看法,自己也开始跑了起来。

谁知道苍蝇紧追在後,三桥和和泽田纲吉死命的跑着,和观察着周边的事物,突然冲到一旁的商店拿起了墙边的空水桶,朝着苍蝇盖了下去,「……OK。」看着到盖在地板上的水桶,苍蝇并没有奇怪到把水桶抬起来,很好。

这种诡异的地方是不能久留的,和慢慢的退後,「阿纲,我们快走吧。」

里包恩跟将尼二已经回到了家,他们在客厅看到了碧洋琪正严肃的审问着乳牛小鬼,然而被审问的那人完全不了解这事情的严重性,一脸笑呵呵的蠢样里包恩看了真的很想一枪毙了他。

但是他忍住了,在问出个所以然之前必须留他活口,「碧洋琪,有什麽结果吗?」

碧洋琪摇了摇头,「唉,蓝波他讲了等於没讲,一点线索也没有。」

在他们俩对话的过程中,蓝波在一旁对里包恩打了招呼起来,说些「喔,里包恩,准备来给蓝波大人打到屁滚尿流吧!」这种毫无威胁性的话,却全被无视掉了。

里包恩把目光瞥向了蓝波,这回终於要理他了,「喂,蓝波,蠢纲人呢?」然後在蓝波一段文不对题的回答後里包恩举起了枪,「这次我可没耐心听你的屁话了。」

这次的里包恩是认真的,被这股杀气吓到的蓝波虽然怕死但又死爱面子,装出一副「我才不怕勒」的样子口吃道:「蓝、蓝波大人才、才不知道勒,蓝波大人刚、刚一直在房里才没看到蠢纲呢!」

砰!爆炸头中空了。

蓝波尿了出来,「蓝波大人没有说谎!里包恩你敢再对蓝波大人做什麽,我就要去和告状罗!」

「和?」里包恩复诵了一遍。

「──我回来了。」

这是,泽田纲吉的声音。

原本在客厅的人全部都奔向了门口,大家慌慌张张的来迎接,这是在泽田纲吉的预料之内,但人数似乎又比他预料中的少了一些,只有里包恩、将尼二、碧洋琪和腿短跑最慢的蓝波。

「……你是谁?」里包恩敏锐的举起了枪,瞄准着三桥和。

三桥和吓了两大跳,第一个是:她竟然能被看到。第二个是:她竟然被人拿枪指着。於是,她默默的举起双手比了个投降的姿势,「先不要激动,我是……」

「──和!」蓝波这时插话冲了上去跳到和的身上,「里包恩他欺负蓝波大人啦──」

这是要干嘛?难道要和帮他报仇吗?

很抱歉,她恕难从命。

正当和要无视蓝波回答里包恩的问题时,一旁的阿纲走到和面前挡着,连忙解释:「里包恩你快把枪放下来啦!她不是什麽坏人,如果没有她的帮忙我这几天可能早就饿死了!」

里包恩收起了枪,三桥和才松了口气,但里包恩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他对於阿纲那句话中的「这几天」有些好奇,这还是得好好说清楚了,不过得跟……这个人。里包恩不善的盯着和,叫阿纲如果饿的话先去吃饭,说自己要跟这个女的好好谈一下。

除了将尼二以外大家通通都被赶去厨房後,里包恩把三桥和跟将尼二带进了客厅,将尼二坐在稍远点的地方,至於女孩与婴儿在桌子前面对面坐着,和突然想起了当时泽田纲吉来到她的世界时的情形。要把将尼二留下来的原因,里包恩是想说也许可以从中听取些关於十年後火箭筒的事情好让他参考。

里包恩看得出来眼前这女孩子有些紧张,他伸出手与桌子连结成一条轨道让列恩爬到桌上,「他是我的武器,这样我就不会攻击了,好,说吧──你是什麽人?」

三桥和吞了吞口水,冷汗一滴一滴的流出,她深呼吸试图缓和情绪之後,才慢慢的开口:「能否在我说明一切之前,答应我一件事情吗,里包恩先生?」

里包恩的眼神闪过了一丝旁徨,最後他还是点头答应了。

「无论我待会解释的事情有多麽不合情理,也请相信我。」

这是三桥和最常用的招式,也对泽田纲吉用过,因为对方有求於自己,所以会事先请求对方答应自己一件事情,这样子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才是最有利的状态。

偷偷瞄了里包恩一眼,对方的眼神是十分认真的,和将目光移回前方的桌面,开口:「我是三桥和,来自於其他世界。」

前方婴儿的脸部些微抽蓄了一下,只可惜和并没有看到这奇特的场景,她继续道:「阿纲他们被你们所谓的十年後火箭筒击中,为什麽会这样我不清楚,总之他们不是到十年後而是来到我的那个世界。」

「说到这个,我想请问一下……」三桥和抬起了头,问道:「他们到我的世界有数天的时间了,从他们消失为止到现在,你们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多久了?」

里包恩看了一下附近的时钟,「只有一个多小时。」

「是吗?那就好。」至少这样子阿纲他们不必对自己消失的那几天和大家解释,毕竟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它们曾经「消失」过。时间差的问题解决了,三桥和准备开始下一步,「我有一个很疑惑的地方,他们来到我那个世界时,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是看不到他们的,但是我来到你们的世界,大家却都看的到我,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原因吗?」

里包恩沉默着,他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於是将尼二在一段思考後开口了,他摸索着自己圆滑的下巴,「或许是原本进去火箭筒後被启动了视觉频障之类的东西吧,後来火箭筒修好了,频障什麽都也自动被消除掉了。」

这很有可能,一切也都说得通,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那为什麽我会……」

「──现在你是被审问的对象,等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後再让你发问。」对於里包恩的阻挡,和撇了撇嘴,无奈的等着里包恩的下一句话,「你们这几天来发生过了什麽事情吗?」

瞳孔倏地缩小,这句话触碰到了三桥和的敏感地带。最近发生了什麽?要从何讲起呢?发生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但和却摇了摇头,「他们没办法被别人看见,每天都只能待在我家里。」

这是多麽常见的一个答案啊,没什麽、没发生什麽事,通常有事情都一定会这麽说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答案吗?」

「……你觉得我在说谎吗?」

被回抛了一个问句的里包恩没有回应,是呀,他并不觉得和在说谎,里包恩可是一个会读心术的人,他能够很仔细的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或肌肉运作,但他刚才看下来,真的看不出对方说过了什麽谎。

「你没有说谎。」在数十秒的沉默之後,里包恩回答了,但是他却接了一句话,「但我认为你还隐埋了些什麽。」

在那句话说出口的刹那,和的神情明显的慌了,这些里包恩当然都看在眼里,他笑了,脸上就像是大剌剌的写着「我在等你说」字眼。

和叹了口气,「你们愿意收留我吗?」里包恩瞬间释放出了杀气,和赶紧解释:「我是说,等我该说的都说完、没有利用价值之後,你们不会就直接把我扔出去露宿街头吧?我现在是无依无靠的……」

原以为这样子说的话,那婴儿至少会有点良心的勉强答应一下,谁知道他的脸越来越臭,臭到感觉准备要伸出手拿走现在正趴在桌上睡觉的列恩一样,这实在令人毛骨悚然,看这情况三桥和好像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那如果我说……你们在我那个世界,是以漫画角色的身分存在着的,你相信吗?」

漫画。

漫画角色。

是一个漫画中的角色……

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恐怕就连里包恩这种深高莫测的魔王级角色都无法坦然接受吧。

「要我证明吗?」见里包恩沉默不语,和便自动的开口,她轻轻念着,彷佛朗诵一般:「泽田纲吉,彭哥列家族第十代首领,喜欢京子,里包恩是他的家庭教师,其他在阿纲周遭的人还有狱寺、山本、春、碧洋琪、风太、蓝波、一平、云雀、了平、骸、库洛姆他们……」和突然想到她在前几天有发现阿纲他们已经带着彭哥列戒指了,赶紧补充:「还有瓦利亚……当然还有将尼二你罗。」最後和望着将尼二笑了笑。

凝视着里包恩那种不知所措却又装作很冷静的表情,说实在的和真的爽死了啊!何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下和可真的懂了,努力憋住爽到要爆发的笑容,她突然注意到里包恩的右手和列恩有些微的移动。

「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我可以把你们经历过的事一一说出来……」

「──够了。」里包恩打断她,「暂且就先这样子,看在阿纲刚才那麽有勇气的份上我姑且相信你,我会说服奈奈让你住进来的。」

此话一说出口,和马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很想冲上去很狠的抱住这可爱的婴儿,可是清晰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麽做,所以弯下腰,九十度鞠躬笑道:「谢谢。」

疏好了一头秀丽的马尾,拉好了领口的蝴蝶结,三桥和对着镜里的自己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嘿,今天可是她久违的上学日呢!虽说事发的有些突然,不过昨天里包恩一允许自己入住之後,编了个奇怪的理由说服奈奈之後,就打了通电话不知道用什麽名义跟并盛中学的校长沟通了一下,挂上电话後就说什麽明天得去跟阿纲他们一同上学,而会这麽做的原因很简单──这样子就算和心存不轨也没时间去执行计画了,而且几乎有半天都会在全班的监视之下。

和听了之後很满意的点了头,但在知道要跟着泽田纲吉就读二年级之後就绝望了。三桥和可是个超级资优生,彬彬有礼、天资聪颖、努力认真,才刚读完半个二年级现在又要重读一次?岂不是等於留级了吗……碍在里包恩那双颇有杀气的双眼,和无话可说。

其实在今天之前,泽田纲吉他们都还在放寒假,今天正好是开学的第一天,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些该同班的人一定会同班,而和也因为要被「监视」一定会跟他们同班,她大可不必跟人群在班级公布栏前面挤得要死要活的,只要等阿纲帮她看确定一下就好了。

「阿纲,以後请多指教罗。」在上学的途中,三桥和突然对阿纲说了这句话。

「嗯,请多指教。」阿纲有点害羞的回话。

一路上他们聊了不少,虽然几乎都是由和带话的,不过和现在才发现原来阿纲并不是每天都会跟山本和狱寺一起上学,山本是遇到的话就会一起走,狱寺则是会提早到阿纲家门口等人,不然就是直接翘课没去学校。他们也时常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并不像漫画中一样无时无刻的腻在一起。

在谈话的过程中三桥和发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情,泽田纲吉的手上确实带着彭哥列戒指,但是他今天才刚要升上二年级而已?在和的印象中,这跟漫画里的时间轴不一样,怎麽回事?

「希望能同班呢,和。」阿纲说完马上改口吐槽:「不,既然是里包恩安排的不同班才有鬼……」阿纲的突然说话打岔了和的疑惑,所以她不再去思考刚才觉得奇怪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罗!

事实如同他们所想的,一切都很顺利,全部该同班的人都真的同班了,当然还包括了那个很招摇的内藤龙祥,因为是新学期,所以就算是转学生也没有被叫到前面去独秀一下,还是有许多人很陌生。新学期的第一天,班导有事请假由里包山老师代课,如同漫画剧情开始选了班长。和并不常去找阿纲聊天,反倒是跟京子和花处得不错,整天平平淡淡下来,原以为至少这几天能像现在这样度过,谁知道……

「山本、狱寺,你们有看到三桥和吗?」放学了,教室里只剩下零零落落的一些人,和却不在,依她的个性不可能不说一声就这样跟京子一起走吧,更何况她自知随便行动里包恩可是都看在眼里的,阿纲赶紧问了下还待在教室的朋友。

「三桥和……谁啊?同班的吗?」

「嗯,跟我们同班,跟我差不多高,黑头发的女孩子。」泽田纲吉是个笨蛋,这种形容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哈哈,完全没印象,应该是回家了吧!阿纲,你找她要干嘛啊?」山本背起了书包回答着。

泽田纲吉并没有听到山本问的问题,他很着急的寻找和的身影,他望向和的座位,空无一人,但却连书包也不在,阿纲不禁认为她真的自己先回家了,但这真的可能吗?

「十代目我们先走吧,说不定在路上会遇到她。」

「嗯,也许吧……」

泽田纲吉有种不好的预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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