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帮我脱衣服」程天祁说。
「你就不能好好的吃完这顿饭吗?」我边白眼边回答他。
「可是真的很热,不然开冷气吧」。
「那怎麽可以!同身为地球人,就该时时刻刻学习节约能源,怎麽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慾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呢?再说夏季电费最近又要调涨了,你这个打工奴还是多为你的荷包想想吧!」我滔滔不绝的说。
唉,谁叫我爸妈就是把我生的那麽节俭呢?宁愿被热死也不要为钱烦死。
但一说完这番大道理後,我又不禁为我的纯真默哀,顿时恍然『我』好像被程天祁摸透透了,他一定是知道我做事的思考模式,才故意挖坑让我自己陷下去,这该说是千年老妖精的读心术吗?下次我一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在妖精面前现出原形。
放下手上那碗被吃剩下二分之一的芋头稀饭,我把视线移至程天祁的衣襟上,慢慢帮他解开衬衫上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喃喃的数着也悄悄的倒算着我能这麽近贴近他的距离,毕竟一解完扣子我势必就必须装出很讨厌他的样子、很厌烦他有理由使唤我的傲娇方式。
大家来评评理!这是否是件很叫人脑羞的画面?在我面前的这位大帅哥似乎真的很奇怪既怕冷又怕热,已经穿了长袖衬衫里面干嘛又加一件白T阿?突然间我好像听见不少少女梦碎的声音,无法把我透视到的肌理线条叙述出来,真的深感抱歉,毕竟夏语其也不是个会特异功能的人,不过同时间他给我来个意想不到的『肩咚』,男人的头靠在女人的肩窝上,有种小暧昧的粉红色泡泡围绕。
突然之间,程天祁蹦出话来戳破那一个又一个令我流涟不已的粉红泡泡。
「谢谢你,谢谢你明知道我是男的,但还愿意收留我、租房子给我」他说。
「疑?难道当初我就算不租给你也是可以的?」我恍然的问。
「嗯…」程天祁的这个单音,没有特别肯定,反倒有种刻意不说明白的故意。
而後他又急忙的说「绝对不可以」,刹时间我还反应不过来问「这次这麽肯定?为什麽」,「因为要不是有你,我可能每天都吃着一成不变的热水冲面外加调味料,虽然你很小气的跟我收餐费啦!但我不得不说你煮得比较美味」。
「不过你注意的点也太奇怪了吧!」他说。
「蛤?」。
「一般人应该是会说『你好像有点异常』之类的话,而不是『疑?难道当初我就算不租给你也是可以的?』」程天祁说。
「是吗?但我本来就不是一般人啊!能跟你在同个屋檐下相处超过一个月,喔不,能一星期就算是不错的了,所以说这种不可能的任务何必找布鲁斯威利?找我夏语其就好啦!你说是不是?」推了推满脸无奈的程天祁,我是整个自信感爆表。
「好啦!说正经的~欸你…是脑袋烧坏了还是真的累坏了?居然对我肩咚又说这些奇怪的话」。
「没什麽,只是刚刚好像被你下毒了,才会突然胡言乱语、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不过在我的理智控制下应该没对你毛手毛脚吧!所以就当我精神方面神游了,别放在心上」。
听着他这番令人费解的拍马屁後,我的嘴角稍稍扬起笑容,但脑袋瓜却捎来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