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下午四点多下课,正元出教室经过林荫大道一角奔向停车场的方向。
「嗨!正元!等一下!」
那清亮的叫唤让正元以为自己幻听了,心头猛一震慢下脚步回头看,还真是昨天才相认的老同学。
「下次看到我不要那麽惊吓可以吗?」笑出一口白牙,冠军将墨镜挂在胸前大跨步追上後拍拍他的肩。
「我没想到你今天还会出现。」就算是老友喊住他,但正元的脚步还是没停的继续往停车场前进。文星的大学校区没那麽小不可能每天都巧遇,也就是对方有心要「登」他了?任正元,你想太多了。他为了自己短短二秒的脱轨思绪失笑。
「怎麽不会?」手心下接触到精实的肌肉,冠军暗自为那硬度咋舌。见老友没因自己的出现而停步,他并无不悦,且很自然的跟上。「我下课要去开车,想说你也会经过这里才对,就顺便等了你一下。」
「哦。」这才对嘛,只是「顺便」而已。「对了,谢谢你昨天的蛋糕,我弟妹都说很好吃。」留言纸上是这麽写的,还留几片要他带在身上当餐点吃。
「好吃?」便利商店卖的那种搭配咖啡下午茶的小片蛋糕,哪有什麽好吃的?要不是昨天中午没时间去找蛋糕专卖店,他应该买盒大蛋糕才对。「太好了。」
口是心非的点头,冠军从口袋里抽出最新型的手机,挑出「记事簿」的功能。「什麽时候可以去给你爸妈上个香?」昨天他听老友说父母都去世了,过程不是解释的很清楚。
「上香?你不是信天主?」昨天正元听对方提到移民後就信了上帝。
「哈!我是那麽虔诚的人吗?」信神信佛根本没差,反正我都不信。
「应该不是。」一秒。衣食无缺的人通常不需要信仰。
「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诚实!」敢吐我槽的朋友,你是第一个。噗嗤,冠军笑的更大声了,跟对方勾肩搭背。「到底什麽时候可以去你家?我可不会忘记任爸任妈请过我一顿晚饭,不去上香就太说不过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上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去探查敌情。
「这个月的最後一天晚上六点之後我都在家。」被那像阳光闪闪发亮的笑容影响,正元缓缓放松僵硬的身心。
那天虽然是家庭聚会但让老友加入应该没关系,而且他也没别的时间可以特别招待对方来家里玩。总不能在平常晚上十一点多下班了才请老友来,那时弟妹都睡了,带客人来家里不好。
「啊?那麽久?」在期中考之後。冠军将时间输入在记事簿。「地址呢?」昨天已问到电话,今天要问地址。
听正元答了一串,冠军飞快的将其键入手机里第一个「联络人」的资料选项。「你好像没搬家嘛。」这个地址他有印象。在他终於学会怎麽把中文地址英翻中、中翻英时,他已离开台湾太久了,久到,他认为对方一定已经忘记他这个「转学生」了,没料到……
惊喜,昨天正元竟然连他的旧名都叫得出来,他真的,非常惊喜。
现在的「冠军」不是他的名,那个旧名才是他真正的名字,是真心为他的出生欢喜的人帮他取的。虽然那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记得那人视他为珍宝的爱过他。而母亲,不,是另一个洒了精子生下他的人毁了那美好的一切——
「没搬。」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元下意识的将老友的话当耳边风。对方不可能知道他有没有搬过家,会那样说一定只是随口的,更不可能是对小时候通过信的事还有深刻印象。另外他也不可能搬家;那栋房子是自己与弟妹仅剩的栖身之所了。
到了停车场外冠军丢开闇暗的记忆,理解自己没法再留住老友。「待会要去上班?」
「嗯,回家换了衣服、准备晚餐之後就去。」瞄一下手表,正元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时间和金钱能同时拥有?那是奢求,不存在的。无视再度紧绷的神经,他暗自吞了口水,杜绝自己忽然之间想跟上天再多要一点可以跟老友说话的时间。
「期中考周,打工也不放假?」应该是不可能。冠军一点也不抱希望。
「哪来的那种东西?」耸肩又瞄一下表,正元忍住不要跺後脚跟。没时间了。
「那改天见了。」明天再继续。不耽误老友,冠军很乾脆拍拍对方的肩,再次为了由手心传到心头的酥麻热度,暗自「啧啧」往汽车停车场去。
「改天见。」好讨厌的家伙。看对方吹口哨甩着汽车钥匙踩着风似的步子远离,连背影都潇洒的不像凡人,正元苦笑,彷佛还可以看到那镶钻的电子钥匙反射金光。
摇摇头丢开跟现实人生无关的念头,他一下子在机车的车海中找到自己的车。爸爸留下的国民车很适合送货,很耐操。
***
那之後正元的午餐或放学时间,冠军这老朋友几乎都会出现找他瞎哈啦。
幸好对方不是每天都来,来的时间也不会很久,因为他没多少时间可以应付老同学。
他清楚自己不是个有趣的人;也许曾经是,但近年来已不是了。因为没时间也没钱去了解时下年轻人喜欢的时尚与流行,所以他跟年纪相近的人都有隔阂,但就不明白老友怎麽有办法这样常来找他玩?
这大概是有钱人的解闷游戏吧?应该是没三天热度的,这种游戏玩久了很快就会觉得无趣。
那热情什麽时候会用尽呢?这倒教人好奇了。要是有哪天再也看不到对方来找他就表示这件事结束了,他能接受的,也必须接受,同样的不会放心上。
老友要来找他玩,他就陪着聊,虽然聊天的内容都没什麽营养,至少不教人讨厌。老友会跟他聊学业、聊专长、聊生活见闻,但不会跟他炫耀要去哪玩乐也不会讨论把马子的事,因为那些事他都没时间做。不会过问他太私人的问题,像他爸妈怎麽死的、他有没有钱、做什麽工作。
一个外黄内白的童年玩伴把洋人那套学的很好,虽然很热情但朋友的分际还分得清楚,不会踩他地雷。
在期中考那一周,老友几次在中午午餐时拿维他命、营养饮品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人蔘鸡汤来给他,说是每天都有倒追的女同学会送这些,多到吃不完。
那是真是假他不追究,也没办法追究。要追究什麽?追究今天见到你了,那明天呢?明天你会不会来?
不可以,不可以想那些,他连对女友都不曾想过那些,怎麽可以对一个老朋友想这些。
告诉自己得相信对方,毕竟自己要什麽没什麽,老同学对他好也不可能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好处。
就当是枯燥苦涩生活中的调剂吧,友情就是这麽一回事——不会持续永远的美好。
***
【摘自[BL]阳光的背後(3.1)】
===以下为关[BL]阳光的背後(3.1)的二三事分隔线===
[元亮(?)噗]PO文在PTT版上被回覆:……觉得亮亮一定会欺负元元……
飘月:喔?亮亮欺负元元?(烟)当然啊,他根本就是欺负元元给他「压落底了」。
亮:元元~我有这麽坏吗?ToT
飘月:亮亮根本就是个坏痞子~(茶)
元:压落底……(blush)坏痞子……(blush)
(飘月->)玉:哼,那坏小子根本就教坏我家大哥了!他是大混蛋!
亮:元元~(泪扑抱蹭)
元(blush):乖……(惜惜)
(飘月->)茶:飘月你这样写会不会误导太大?==...
茶:不会~XD
晰诀:XD
飘月:不会!(拍胸)这不是误导只是说出事实~(继续凭空捏造故事走向中)
玉:我哥都没否认啊!
元:小玉,别说了……(blush)
亮:元元……(含泪蹭蹭)
元:……(继续惜惜)
飘:小玉这世上只有你哥不会否认,我们都看透透了啦~(挥手)<-这人很爱胡闹XD
茶:XD
玉:不要再假哭了!(怒指亮)
元:小玉……(被夹在爱人和妹妹中间无奈又好笑)
飘:看来这故事可以编另一条线了(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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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网路跟风游戏]人设(男)~
「正元」是一位喜欢小动物的少年,短短的绿发在左耳旁用两个发夹夹着,浏海有点长却不会盖到眼睛。一橘一黄的瞳孔很引人注目,所以常低着头。左脚踝的四个铁环似乎不影响行动,皮肤上有着很多箭头纹路交缠。对於学习的东西总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却学的很快。
茶:……(nottalking)
飘月:……茶你确定这是用正元名字跑出来的?XD
元元没一个像的,只有这沾到边>喜欢小动物>小熊熊~XDDD
茶:XD
「吴冠军」是一位抖S的少年,有着海蓝色的短发,由於不长也不短,所以虽然会绑,但总会掉个一两撮头发。纯黑的瞳孔总有神秘感。很随意的在黑色浴袍上系了橙色的腰带,黑衣上完全没多余的花样。只要喜欢上了的事物,一定会查清楚所有的相关资料。
茶:……(thinking)
飘月:喜欢上了的事物,一定会查清楚所有的相关资料。<-这个好准XD
茶:我不了的是抖S是什麽~XD|||
飘月:就,他是总攻(误~XD)抖M=总受(大误XD)
茶:XD
亮:黑色的浴袍……丝绸料的不错吧?元元?(露肩)
元:……>//////<
飘月:没腰带更好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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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网路跟风游戏]你的变态程度~
「吏冠宭」你的变态指数是150%你这个大色狼别过来!变态阿~
飘月:这就不是我要说了,我当初写番外可是没有写错啊~XD(<-被亮亮揍)
「任正元」你的变态指数是30%唉呦有点变态哦!
飘月:嗯,30%还好……有S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