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没有安排演唱,被通知去面见南门大猩猩,我倒乐得轻松,还能以今儿下午被夏美人探口风的事找他算帐,居然想利用夏美人拐我学乐器……要我学乐器下辈子都别想!
我就只有坑人的皮相,其他样样不通,他ㄚ的都跟老娘签约了,现在才来反悔,已经回不去了啊哈哈哈──
在这楼里待了多日,我长什麽模样大家都记清楚了,也就不再矫情的戴面纱了,只作素衣装扮,便由着他的小厮领我前去,一路上依旧经过重重荡漾春光,这多闪瞎几次钛合金狗眼,看惯就不新鲜了,待走到那间厢房门前,小厮正要开口通报,里头早一步走出个衣着暴露,娇媚艳治的女人。
她一见到我,立刻用双目射来冷刀子,我淡定的回以傲慢的一撇挡了回去,她气得面红耳赤,却没敢发作,只扬首作高傲姿,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刻意的从我肩旁撞着经过,我被她撞这麽一下,顺势暗中使力用手肘推她一把,她似不料我会回击,这麽一推便毫无防备的倒到地上去,特别狼狈的跌坐在地,大睁双目死瞪着我。
我瞧她这般模样和不屈的眼神,心底的施虐欲瞬间增长,皮笑肉不笑朝她讽刺道:「姐姐怎麽这麽不小心呢,可别给摔伤了,要不肯定掉价的。」
语毕,我转身便走,却听後头骂来一句:「你这贱人,专使狐媚手段勾引爷……现在居然敢和我作对!」
我立刻停下脚步,回头用目光狠狠凌迟她,走上前去,一手粗鲁的掐住她的下巴,一手从她发上拔下簪子,将簪子的尖端戳在她脸颊上,冷声缓道:「少故作清高,多积点口德,当心你这张漂亮的脸蛋不保。」
她满脸的惊恐,又想出声辱骂,我冷眼直瞪她双目,握着发簪的手略施力道警告着,她这才不甘的咬着唇噤声,见她安分,我再补了句:「识时务点别招惹我,我可没什麽耐性。」
威吓一番後,我也不管她怎般反应,放开了手,将发簪随意的丢到地上,转身抬腿入室。
见了那只大猩猩,疏离的给他欠身行礼,然後面瘫的自动找个离他最远的椅凳入座,自来熟的倒茶喝,无视他的存在,寂静了好半晌,他似是明白我没有说话的意愿,他若再不开口,今晚只有乾瞪眼的份,便听他轻咳了几声清嗓子,粗声粗气的开口:「听闻虞姑娘近日常去乐坊,可有兴致学习一二?」
这货真烦,明示暗示的总要我去学乐器,超级神烦啊,我一脸正经的加油添醋道:「今日夏琴师见证过虞姬的愚昧,说这事儿莫要再提,要不他肯定翻脸。」
「……」
大猩猩闻言愣了愣,後一脸惋惜的道:「可惜了虞姑娘如此姿色,该是我楼头牌之选……」
我毫无才艺又无靠山的,楼里的妹子早妒忌死我了,再当头牌肯定被楼里的妹子砍死,这天然呆只想把我摆着好看,就没想过我迟早被他家的红牌阿姨弄死吗,得给他下个猛料,我立即从椅凳上起身,提裙弯膝下跪,垂眉顺目,语气坚定道:「受爷荣恩,虞姬才得以歌女一职维生,已心满足,头牌之位万万不敢当。」
他语带震惊的急喊着:「虞姑娘快快起来,我不再提便是。」
「虞姬自知琴棋书画样样不通,无以回报恩情,只能给您唱一辈子的曲相报。」我不急着起来,心里毫无压力的继续鬼扯,又暗示了下老娘只给他唱歌,其他的他ㄚ想都不要想。
「好。」
又听他豪爽的应了声,眼前一只大掌递来,想让我扶着,我毫不领情的自己爬起来,远远的站到一旁去,眼神示意着「他ㄚ的没什麽破事,老娘要回去睡觉了」,他满脸哀伤,尴尬的收回自家熊掌,面上故作坚强的开口:「有一事想请虞姑娘出个主意。」
见他谈公事的架势,我才默默的回到座位坐下,听他娓娓道来,方知他一位情同手足的兄弟阿河,爱慕楼里的一个叫小美的ㄚ环许久,却迟迟不敢表明心意,他身为老大,便想着凑合他俩,却毫无法子,只得来问我想个万全之法,撮合这良缘。
我想了想现代那些求婚方式,挑了个最合适的,给他提了这法子,他一听豪迈的哈哈大笑,说着置办完善,在後天举行,一切皆由我发号施令。
=========
当日未时,大厅内布置了满满的鲜花,南门猩猩家的壮汉兄弟们全员出动,高朋满座,事先请好的夏美人也在舞台上抚弦试音了。
至於只是伴奏营造气氛,为什麽要坐在舞台上,原由我私心的想看夏美人在台上表演,只是配角却得面对观众当动物注视的感觉会是害臊、恼羞成怒、或是不甘心吗……羞耻PLAY、放置PLAY什麽的最喜欢了,光想着就觉得好兴奋,自觉真的很变态,我到底为什麽放弃治疗呢。
为了今日,又给了他本曲调喜气的乐谱,此时没见乐谱踪影,该是已熟记如心了,好个有才艺的美人,让我好想上前膜拜啊啊啊……咳、不行,今天的重点不是夏美人,我要自重,捡起仅剩的节操,监督起厅内布置,再向今日的男主角阿河好好交代一番,该念的台词该拿的鲜花之类的,确定毫无遗落,便准备开场了。
本着这场活动的主办人我和大猩猩齐坐前排大位,让伴奏的夏美人先弹起古筝营造气氛,再差人去吩咐毫不知情的小美,送茶水过来伺候南门大猩猩一众为由将她引来。
好一会儿,一身着淡紫衣裙,容貌清秀可人的少女,垂眉顺目的端着一盘茶水前来,先给大猩猩端上茶杯,再给我递上茶杯……突然有种是给公婆奉茶的节奏,我接过茶杯便放到茶几上一口也不喝,大猩猩倒是笑得满意一口喝乾。
她低头着收起端盘,正要走人,我出声喊住了她,让她站到舞台前边去,她一头雾水的乖乖站过去,好一会儿,一身材高壮,皮肤黝黑,粗狂的面上双目间两道深深的旧刀疤,交横在鼻梁上,瞧来凶恶吓人,放在外头活脱脱个凶神恶煞,此时却面红耳赤的从另一旁拿着一捧鲜花走了过来,在她惊讶的目光下将捧花递给她,小美愣着接过捧花,一张小脸通红着。
阿河见她接过了花,朝她腼腆一笑,支支吾吾的开口:「小美姑娘,我、我喜欢你,你可愿嫁我妻?我一、一定会好好疼你的!绝不让你受半点苦!」
阿河紧张的将我给他的台词遗漏许多,直接挑了重点说,倒也更衬得他的真心诚意,只见小美抱着捧花,从脸蛋红到耳根,一直低着头,後才微微的点了点头给予回应,她这一点头,坐在後头看戏的一票壮汉们立即跳起,兴奋的高声欢呼,极力鼓掌,场面热闹哄哄。
阿河更是开心的将小美一把抱起,抱着她转了好几圈,她双脚离地,淡紫裙摆呈弧状撑起,每一圈的转身,扬起的裙摆美得如梦如幻,这般平淡无奇却真实甜蜜的幸福,让人钦羡不已。
不计较贫贵富贱,容颜美丑,只有那颗真心相许的爱情……心里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只知真心为他们祝福着,满意的看着,我转头欲从茶几上拿起茶杯,正巧看到坐在一旁的大猩猩两眼放光,满脸期待的瞧着我,突然伸出两只熊掌对着我,兴奋的开口:「虞姑娘,我也……」
我擦!
他这是也想抱我转圈的节奏吗!
我立刻用嗜血又狠毒的目光死瞪着他,冷着整张脸,严肃的低声缓道:「你要敢抱我,我就砍了你的腿,定弄死你!」
「……」
我用目光狠狠的凌迟,直到他乖乖收回熊掌,转身找兄弟安慰,才缓了脸色,回复平时牲畜无害,坑人的模样,厅里的汉纸们都玩得开心,後又有楼里的姑娘送上烈酒助兴,齐欢乐。
我在这儿明白了灿星的审美观,灿星的妹子们最爱大猩猩这等肌肉猛男,对於夏美人这种俊俏秀雅型的完全没兴趣,在灿星无论男女,他们对美男都毫不在意,甚至会直接当妹子看,毫不设防。
我跟那些重口的妹子当然不同,一完了事,剩下的欢乐时光随他们快活去,我要继续今日远观夏美人的活动了,见舞台上的夏美人抱起古筝准备走人,我立马欢脱的跟了上去,跟在他身旁走着。
他继续无动於衷的看也不看我一眼,好像没有我的存在,只专注的走他的路,虽然不被搭理,我还是觉得好幸福!只要能看着他我就好满足了!
瞧他依旧一袭翠绿春衫,及腰的长发乌黑亮丽,侧脸雪白俊逸,好半晌,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朝我说了句:「虞姑娘,我的厢房到了。」
啊?
你的厢房到了……你这样告诉我是什麽心态?约炮的节奏吗?
「好啊!一起进去呀!」
「……」
然後,他勾起一抹淡笑,笑得春光明媚的抬腿进了房间,再转身动作利落乾脆的关紧了房门,将我一人留在门外。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要进去,只是想调戏一把看他的反应,饥渴如斯的我脑补过後的理解是「娇羞」两字,超级可爱……所以,我为什麽要放弃治疗啊!什麽时候才能按时吃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