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腐女王妃 — 第三十四章─綁架跟落跑是永不分離的CP

「唔……」

听着耳边杂音,躺卧的地方还不断晃动,感觉特别难受,脑袋便慢慢清醒过来,只见眼前漆黑一片,我仔细的扶着摇晃的地面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唉呦,头好晕,这是在……马车内?我怎麽会在这?要回家了吗?

欸,不对,我好像被绑了,低头一瞧,双手确实缚在一块儿,记起这还是用我的披帛绑的,朝眼前的布帘悄悄掀起小缝……看到帘外驾车的两人,皆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猜想该是同夥歹人,我放回布帘,小心翼翼的动手解起束缚双手的披帛,用披帛来綑绑人真是太天真了,这麽柔滑的衣料怎麽比得上绳子结实牢固呢,瞧我三两下就解开了它,随後将披帛收紧了在掌心中,虽然披帛用来綑绑不行,但是勒人还是大有用处的!

我握紧手中披帛,後伸手探入长裙里,取出绑在大腿内侧的匕首,开心得它没给搜去,若给缴械了,我可少分战力,只能坐以待毙了。

盘算好一切後,我矮身站起,再次悄悄掀开布帘,趁他俩不备,抬脚对右边的黑衣人,用力将他踹下马车,左边的黑衣人惊吓之余,用匕首握柄朝他後脑杓狠狠一砸,趁他脑袋晕乎,摇摇欲坠,也顺势踹下了车去。

後拿起匕首砍断马匹身上连结车身的绳子,恢复那马匹的自由後,我立刻爬上马背,紧握缰绳,用尽力气扯过马头,迫牠回头,牠挣扎的上半身高高仰起,欲将我摔下马背,我仍紧握住缰绳没敢放,边出声安抚道:「好马儿、好马儿,乖乖听话,跑回头路……」

待牠终於停下焦躁的反抗,四蹄着地,早先摔落在地的黑衣人也爬了起来,欲上前来抓我,我立即出声威吓道:「退下!再敢上前,别逼我要你的命!」

闻言,他们状似犹豫愣在原地,我趁机伸出一手大力拍了马臀,扯动缰绳,踢了踢马腹,催牠快跑起来,牠却怎麽也不肯动,我急得从发上拔了发簪,拿着尖端往牠眼前一晃,金光闪过,牠顿时惊得撤腿狂奔,将再冲上前来的黑衣人给踢踩了好几脚。

牠直直狂奔前去,我紧握着缰绳才不至於被牠甩下地,但一刻也松懈不得,原本打定了牠若不跑,便要用簪子狠狠刺他,还好牠识时务得很,此时马背上颠駊,要将发簪插回发上也麻烦,我便索性将发簪给丢了。

瞧着眼前路尽头有座巨大城门,我欢喜得很,虽然不知是何处,但想来这一时半刻,不可能已将我送出他国,这里应该还是曜日国境内,只要进了城内,自有法子回家,一想到能回家就特别开心,我这还是第一次骑马呢,双手掌心绕牢了好几圈的缰绳,才没被甩下马背,虽然现在都已磨破了皮,火辣辣的刺痛着,但与自己会骑马相比,还是兴奋之情更占上风。

顿时,身後一沉重感袭来,有人无声无息间坐上了马背,这个感觉让我不禁僵直了身躯,紧缩了心脏,直到身後伸来双手,轻轻解开我掌心里缠绕数圈的缰绳,感觉到那宽厚大掌的温度,我才明白过来身後的是个人,他夺去缰绳,使力勒住马头,强迫了这马往回头走,几番拉扯下,马儿已顺从的往回头路跑起。

……现在我更明白了,他不是来救我,而是跟抓我的那夥人是一党的,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无奈螳螂补蝉,黄雀在後啊!我都白干了啊!我XXX──

气得我真想立刻拿出匕首捅他大腿啊!无奈他貌似与刚才那几个黑衣人等级不同,不好处理,瞧他那双手,长指上皆有厚茧和那强而有力的手臂,一瞧便知「哥哥有练过的喔」,估计我拿刀捅他,他都挺得住,我还是少惹事,乖乖藏好最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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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一路驾马狂奔,直到一间客栈前停下,马太高我下不去,我当初能爬上去是靠马车的当踏板,边跳边爬,所以是他将我抱下来的,後直接领我进了客栈内,往二楼上走,看来是早已订好房间了,进了房内,他将一叠衣物交给我,让我去替换,我也只能乖乖遵命,不待我出声赶他,他早已出了房门,还在房门外嘱咐让我不要跳窗逃跑,太危险会摔死的。

我抬脚踹了房门一脚,当作回应後,开始更换衣物,瞧他给我的是一套素色衣裙,寻常百姓家的穿着……嗯?这件鹅黄色的小布料,怎麽瞧来特别像是肚兜?难道它就是肚兜吗?

欸,我还以为肚兜只有艳红色的耶,因为我的衣橱里的肚兜全都是单一艳红色,这辈子还是头次看到除了艳红色以外颜色的肚兜,实感惊奇……记得小梓说过我的衣物、饰品神马的全都是谦之添置的,那所有衣橱里单一艳红色的肚兜……是谦之亲亲的性癖?

隐约中好像发现了什麽,可现在容不得我YY,赶紧动手换起衣物,肚兜没有换的必要,就不换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原本穿什麽颜色的,再庆幸一下我还能偷藏匕首在身上,替换成这一身素色衣裙,既贴身又是窄袖,行动起来倒挺方便的,我将换下的粉色华贵外袍、肚兜里衣内衬、衣裙鞋袜全摺叠起收拢,朝房门轻唤他可以进来收衣服了。

他这才开门进来,瞧了我一眼後,又说要我摘了头饰发簪,只交给我一只像筷子的木棍说是发簪,因为只是换发饰,他便在房内的圆桌旁落座,倒茶自饮,待他揭下蒙面黑布,我目不转睛细瞧了一会儿,面貌普通,双目清澈明朗,但觉整体看来特别别扭,说不出哪里奇怪,猜想该是画皮,便懒得多搭理他。

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摘起两侧发髻上的金步摇,欲摘起头顶上纯金的雕花又刻凤的发簪时,摸到其中固定发髻的簪子,那只簪子是谦之带我出门玩儿送的,其他的都可以丢,就这只我得好好留着……我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瞧那坐在桌旁饮着茶水的人,虽不是直盯着,但肯定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想要偷藏这只发簪,有些难度。

我盯着镜子看似在照头上发簪,实则是盯着身後人的目光,我将顶上那纯金的雕花发簪轻轻拔起时,大拇指和食指先是绕过发簪下,偷偷拔出里面的银簪,不动声色将它和雕花发簪一同丢入窄袖内,不意外的,身後立即传来那男人的声道:「请将金发簪交出来,藏起它对你没有好处。」

闻言,我故作气恼状,将雕花发簪从窄袖中拿出,恼羞成怒般的「啪」一声,将它重重砸在梳妆台桌面上,後挽起长发用他给的木簪子固定起,我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窃喜着他没发现另一只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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