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一脸有点为难然後薛品杰淡淡的道:「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算了。」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就好像坠入谷底,像是一开始有人对你非常期待,可是最後却是失望的离开。
「好。」我听见自己这麽回答。
我发现最近好像只要碰到薛品杰我的所有一切选择都会和以往不同甚至是出乎意料,而这些我都没办法控制,到了很久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很多事情就已经悄悄的开始变化,可是我却不知道。
***
站在篮球场的中央,我把球递给薛品杰,要他先示范一次给我看。
等他示范完简单的投篮动作他把球抛给我要我自己试试看,可是不管我怎麽投这颗球就好像是存心和我作对一样,不但不给我进篮框甚至是一直打到篮板或着框架边缘就弹回来,有一次我以为就要进了,结果那个球就像跳芭蕾一样一直转一直转,听说他们俗称那种叫「洗碗」,重点是洗了七八圈後它还是掉落在地上,没有从篮框里穿过而是直接掉到地上。
我有点哀怨的看着又回到我手中的球考虑要不要等等把它拿去泄气算了。
抬起头望着薛品杰的位置,我发现他慢慢的朝我走过来,而他没有停在我的面前反而是站到了我的身後。
「你要干麻?」转过头下意识的我这麽脱口而出。
「看着篮框。」
没办法严格的教练叫我这麽做所以我也只能乖乖转回头看着篮框,之後我感觉到一股温暖包围着我,薛品杰的手从我後方绕到我的前方覆在我的手上,我整个人刚好靠在他的胸膛前,这姿势就好像是他从後面拥抱我,我闻到一种淡淡的柠檬香我想是薛品杰身上的味道,我开始感觉到心开始怦怦乱跳。
「双膝微蹲,眼睛看准篮框。」薛品杰边说边矫正我的动作,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旁,让我觉得麻麻痒痒的,此刻的我因为这意外的近距离弄得脑筋一片空白不能思考,他说的话我都只是机械式的点头并没有听进大脑。
「不用动到整只手的力量,只要轻轻一丢──」薛品杰握着我的手把我手中的篮球丢出去,一个美丽的抛物线,我看见篮球准确无误的进了篮框。
「这样,你成功了。」
「我成功了……」喃喃自语般的我重复了这四个字,突然像是意识到什麽,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前方地板上那颗橘色的篮球,它就静静的滚回了我脚边,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把我和薛品杰的影子拖得好长好长,我捡起来球望向後方早已不知道什麽时候松开我的薛品杰,「我可以……再试一次吗?」
「嗯。」
找寻着刚才的感觉我又投了一次,这一次那颗球好像突然不跟我作对了,很轻松的我看到篮球又一次进到篮框中。
「找到那个感觉就对了。」薛品杰背着阳光对我道,汗滴在了他的脸庞,我却觉得这时候的他好像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好看一点。
找到那个感觉就对了。
可是我们又要怎麽知道那感觉对不对呢?
如果每一次的感觉都要尝试,每一次的感觉都要受伤一次,那麽,如果没有开始,是不是就不会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