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悲傷愁緒-招惹。嬌貴薔薇 — 第一章

第一章

每个人,或许,都有一段来不及整理的遗憾,有一段因为谁而变成空白的过往。

孙家是名门望族的世家,出生在这个庞大的孙家,有人觉得幸运,却总有人在这家族出世後认为它是一所牢笼,只要灌上姓孙,手脚彷佛都被绑紧,越绑得紧,内心那面黑暗越来越酝酿出强大的力量。

孙芳薇也正是孙家某一个分支的孙家後代,老爸在孙家地位不算很高,也至少有自己的公司,规模当然不及孙氏集团,但至少也是一间大公司,背後背着孙氏集团的旗号,走到那里,都有人自动送生意给孙芳薇的老爸──孙帆赚钱。

孙帆和第一任老婆生了两个儿子,後来老婆受不了他的风流,决意离婚过她平凡的生活,两个儿子归了孙帆抚养。至於孙芳薇则是孙帆和第三任老婆所生,她还有一个弟弟,奇怪孙帆的第二任老婆怎麽了,听闻也是受不了他的风流,却走了极端自杀收场,但孙家对外宣称是得重病离逝。

来到第三任老婆,孙帆终於娶到一个他爱到再也不跑出去风流的女人,整天只管黏着老婆,整个人不同了,也很快生了孙芳薇和孙国治。由於有三个儿子,孙芳薇身为唯一的女儿,孙帆对她总是宠爱有加,对她的教育更是严厉非常,入读的都是女校,出入也要跟着司机和保镳,小学时去别人家里玩也跟着一个大男人,害很多小朋友都不愿意邀请她到家里玩。

孙芳薇从小因为家庭背景,心智在小学时己相当成熟,升上中学还是读女校的她,放学後总有隔壁的男生等她,有的会大胆追求。她漂亮又高雅贵气的外表,走到那里,都受别人的注目礼,特别是她看似庞大的孙氏家族的背景,从小入读贵族学校的她,总是被别人拿来谈论。

她十分厌恶这种生活,太有规律,老爸管很严,可他和妈终日不在家里,两位比她大个八九岁的大哥总是不在家里,她知道他们二人各自有一所住处,是老爸在他们十八岁生日时送的。

至於她的弟弟年龄比她又小了三四岁,男生的心智较慢成熟,思想幼稚,她和他只能玩在一起,却谈不了女孩心思。

青春期正盛的孙芳薇,处在一所女校里面,她见过很多暗里一起的女生们,有的年纪较大的会在厕所格里偷偷接吻,甚至做那件事。她只是没跟老爸说过那些事情,因为很嘲讽啊,老爸怕她会被男人骗,不想她中学便谈恋爱,但他是不是忘记了读女校也是有同性恋的可能性呢?

当她暗幸自己应该不是喜欢女生的时候,孙芳薇却遇上了一个已毕业了的学姐。会遇到那学姐的原因,是老爸说女孩子再怎麽样也得学一个乐器,暗中已安排好,让她参加了一间琴行的钢琴班,那学姐是半工读的大学生,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孙芳薇就知道…….

她一眼钟情了这个学姐。

学姐看起来很斯文温柔,脸上的笑容很温暖,从她身上,她感受到何谓大人的成熟感,虽然第一次见面时她穿得很简单,可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成熟,散落的波浪长发,格外有女人的韵味,当下,她整个人呆住了。

学了甚麽,她几乎记不起,她能够回忆的是去上第五课的时候,那时候她们之间其实已酝酿了一些暧昧,孙芳薇对爱情不是一个畏缩的人,何况她们都是女校出身,女生与女生之间太容易产生了爱情,何况她们根本不会做朋友那种人。

她记得,她坐在钢琴前弹着简单的音符,学姐一如以往的坐在她旁边纠正她的指法,当她又一次摸到她的手指时,全身的电流让孙芳薇再也不能忍受,一刹之间把学姐抱住,唇就强行吻了上去。

学姐好像有预感一样,很快回应她的吻,两个人火辣的在学琴室里热吻起来,激情在她们之间蔓延,虽然是她先攻上学姐,可後来可能是年纪与经验的问题,孙芳薇被人压回去,她的第一次就在琴室里给了那个学姐。

後来孙芳薇在想,学姐根本一路以来都在勾引她啊,只是她在等她作主动吧!又或者学姐猜不透她的心思,毕竟她们当时之间,年纪差很远。

後来的结局是很老土式的被老爸老妈发现,马上让她停止学琴之外,还给她私下退学,在一个月内把她打包送去美国读书,至於那位学姐,在孙芳薇的力保之下,老爸对她没做些过份的事,还给钱给她去法国学音乐,算是圆了学姐的梦想……

年少的孙芳薇以为她的初恋就这样的结局,在美国也没有想过要联络那位学姐,她也深知如果她偷偷找那学姐,惨的不是自己,而是当时她以为她便是自己全世界的学姐。

有时候,孙芳薇很痛恨自己有一颗过份成熟的心,即使面对爱情,她还是有所保留,因为有保留,她没全心全意投进去爱那个学姐,算不上惊天动地的初恋,眨眼很快从痛苦中过去,在美国完成了高中,考上了还算不错的大学,读老爸要每个子女都必修的商科。

美国读书期间,她不再跟女人谈恋爱,她知道老爸在放线眼在她身边,她假装自己变了所谓的“正常”,和男同学走在一起,四年的大学期间一年换一个男生,直到毕业回来,她就停止,要装爱一个人,比用全力去爱一个人,更累。

毕业後她又被老爸安排到公司上班,从基层打杂妹做起,一路上到经理级的某一天,老爸要她一起去一个晚会,晚会上,老爸介绍了刚接手赵氏企业的赵云滔给她认识。

才一个晚会,第二天她就在报纸上见到自己和赵云滔的照片,标题是企业联婚,订婚典礼连她都不知道,报纸上却登是两个月後。孙芳薇很冷静的放下报纸,对一脸悠然吃着白粥的老爸说:「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你的棋子,恭喜你,你又壮大了公司。」

她擦了擦嘴巴站起来回房间,一整天在房间发呆,眼泪默然的滑出来,然後…….她朦胧之间竟然想起了那位学姐,还偷偷打给了她,她也应约,约她到了饭店见面。

学姐还是那麽的温柔,孙芳薇却瞪视她无名指上那只很刺目的戒指。

「结婚了?怎麽不邀请我去婚宴。」孙芳薇一来便凑近她,把她压在门上。

「叫我怎敢邀请你去呢,芳薇。你也快要订婚了,我也过得还不错,前年还生了一个女儿,各有各的生活。」学姐一点害怕的神色也没有,脸上依旧是那抹好看让人心很暖的笑容。

「那你为甚麽要来这里?你该知道我叫你来饭店会对你做甚麽的。」孙芳薇已经把身体贴上她曲线分明的娇躯上。

「我就是…….」学姐忽然变得妩媚,双臂挽上她的肩脖,送上自己的唇来到她的唇边,吻上去前道:「我就是来还你爱我一次啊…….」

那一夜她们一直激情地在床上翻云覆雨,孙芳薇己记不起自己在何时已经撑不住睡了过去,只知道睡醒後学姐已经走了,她之後再也没有去找她,直到她和赵云滔订婚,订婚後一年正式结婚…….

别人看她过着幸福美满的富豪人妻生活,可谁也不知道结婚当晚该是洞房之夜,男主角却睡到别的房间。孙芳薇不是笨,她也懒理这位丈夫是不是不爱她所以不跟她上床,他不要她更好,她对男人提不起兴趣,她和她丈夫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老爸那边根本不会让她上班,她每天只能过着很无聊的吃喝拉睡的生活,闲时去做美容,出国购物,她觉得自己快不是自己了。

赵云滔旗下有一间星空娱乐公司,有一天他回来和她一起吃饭时,随便问了一句:「你每天过着无聊生活就不是我欣赏的孙芳薇,你也不想过那样少奶奶的生活,下星期你就是星空半个老板,我把一半股份都转了给你,刚好执行总裁要结婚所以辞职了,你就帮我搞好这方面的事业吧。」

孙芳薇一句多谢也没说,只揶揄回驳:「别说那麽好听,你只是想找一个有能力和信得过的人管这间娱乐公司。」

赵云滔没有隐瞒,对她大笑了几声,突然把手掌覆在她手背上,叹了一口气:「我们不相爱,可芳薇,我很欣赏你。」

「谢谢欣赏了,我们都只是努力地演一场人生的电影给那些上辈子的人看的可怜人,星空我会接手,也一定把它搞得很好。」孙芳薇向他给了一个承诺。

就是这个承诺,孙芳薇拼了命的四处应酬拉关系,更在一次无意走进一间酒吧时遇上了龙婕飞。

她一眼就认定龙婕飞一定会红,一定会把星空壮大,事实也证明了她眼光没错,在龙婕飞出了第一张妥协的商业型大碟後火红起来,全城都在播她的歌,称她为才女,由於不爱笑,外表有点冰冷,外界也封了一个小龙女的称号给她。

「好!婕飞,这个TAKE最好!今天录音到这里。」唱片监制YOGA放下了耳机。

龙婕飞从录音室里走出来,见到自家老板就坐在沙发里发了呆,便走过去跟她一起坐下去,小声的问:「芳薇,你觉得这首歌怎样?」

回忆从龙婕飞的歌声中越飘越远,竟然远到小学的时代。孙芳薇听见婕飞的询问,也正好打断她再飘远的过往,懊恼回道:「怎办,我们会不会羸卓飞太多了?你这首歌也太好听了,大碟在下一年会推出,那下一年一定羸小芙蓉,拿下最佳女歌手的。」

龙婕飞稀有的被逼笑,笑骂:「你根本没留心听,还硬说好听。」

「呵呵,谁说我没留心,你这首歌…….歌词作太好,配合了你的曲,刚才我听着就想起了从前,太多太多回忆涌过来。」孙芳薇站起来,拉拉她的套装的窄身裙子,回眼看向婕飞道:「八点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这张大碟过一阵子就要拍封面,你不能任性,只能吃沙拉喔。」

「知道了,你明知道我吃很多都不胖,不过我很敬业,姑且就只吃点沙拉吃点鱼肉吧。」龙婕飞故意说的。

「哼,你一定是有隐病!」孙芳薇瞪她一眼。

龙婕飞在背後呵呵的笑着,眼见这位老板还是很有少女的娇美,虽和她年纪差上四五年,但她真的很喜欢这位老板…….

也很感恩,当初她看上了自己,成为她一手捧红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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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缘份,是需要一些契机的。

但这个契机,孙芳薇万万没想到,是她那个挂名丈夫给的。

餐厅的VIP房间里,她和赵云滔以一对恩爱的夫妻档正与盛世集团的主席徐康正吃饭谈生意,这笔大生意赵云滔已谈了很久,之於会在这里要和孙芳薇一起回面的原因,是因为徐康正说最近工作太忙,想带同妻子出来吃饭,故也邀请他一起带妻子出席,可以谈生意之余,也可以顺便陪陪身边的女人。

赵云滔事前很尊重的问了孙芳薇,他也知道最近星空做得不错,赚了不少,芳薇一定很忙,他也打定输数,毕业他是亏久了芳薇,可没想到芳薇愿意抽空出席,她说:「你要娶我的原因,我想也是因为能帮助你的事业,人还是要吃饭,我会出席的,你SEND时间地点给我自己过去,还是你要做一个好丈夫的责任,过来公司载我呢?」

「当然做好一个丈夫的责任,来载你了。」赵云滔很感谢她的帮忙,也越来越喜欢这位老婆,只可惜…….他没办法给她幸福。

事情就这样,孙芳薇就如此的坐在赵云滔的旁边,好好演活这一场恩爱的戏,吃饭时还事事温柔体贴的注意丈夫,递手帕、倒酒、夹菜等等,她都一一做得很好,反正赵云滔对她还不赖,这点小事,她可以为他做到。

一场畅谈甚欢的生意饭局顺利地结束,两位男士默契的一起上一赵洗手间,顺便也谈谈男人经,而两位女士,则安静的吃着余下的菜,倒着酒细饮。突然,徐康正的妻子把手抓住正要拿着酒壼倒酒的孙芳薇的手背,情场遇过不少的孙芳薇全身一颤,抬眼瞅看着眼前这位和刚才是判若两人的人妻,刚才她温柔又贤内,现在…….则添了一份妩媚和邪恶。

「果然,我没猜错,你和我是同一类人。」那位人妻来来回回的在孙芳薇的手背上轻抚。

孙芳薇冷静地抽回手,用湿纸巾擦着,勾起笑回她:「是同一类人又怎样?嫁给赵云滔那一天起,我已经决定不再成为那一类人。」

「哦?是吗?你内心的魔鬼,我看出来很强大,也想告诉你…….赵云滔,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话我也只能说这麽多。对了,你和赵云滔没有性生活吧?我介绍一间夜店给你,或许…….在这夜店你会找到想要的,即使你不愿意释放你的内心,也至少…….找个男人滋润滋润一翻。」那位人妻从包里拿了一张卡片递到她面前。

孙芳薇皱眉的拿起这张卡片,卡片上的名字…….很奇怪!「莐媴圆?是引清兵入关的那个陈圆圆吗?」她故作幽默的把卡片翻到背面,上面印有夜店的地址。

「或许找一夜你最寂寞的时候去这间夜店玩一晚疯狂的,真的遇到那个寂寞的夜晚时,去到楼下时先打给媴圆,说是我介绍来的。她是这夜店的老板之一,也是……判定你是否可以成为VVIP的重要人物…….」

「VVIP?」VIP已经是贵宾,再加多个V字有意思吗?孙芳薇正想把卡片还回去说她根本不需要时,两位男士回来,打断了她的思考,也不知道自己为甚麽有点惊怕被赵云滔发现的把卡片快速收到包包的底下去。

对面的人妻暗里瞧她单了单眼,孙芳薇忽然喉咙乾涸,端起还有一点的清酒全在小杯子里喝下去,烧烫的喉咙,让孙芳薇心跳加速。赵云滔关心问:「芳薇,喝多了吗?」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喝清酒。」她随便说了个借口。

结帐後,他们两对夫妻各自有司机来接载他们回家。回家後,她收到那个人妻的短讯,内容是说要好好认真想想她今天所说的话。孙芳薇直接把短讯删走,疲累的拿了换洗衣服进去浴室泡澡,泡澡出来後,不意外赵云滔已不在房间,他应该是回去他的书房了。

一出戏终演到他们回去房间,佣人去休息为止,几乎只要赵云滔和她一起回来这屋子时,都会这样,她习惯了。

她习惯睡前看些书才睡,坐依在床上,只打开了床头灯,看了几页书後,醒起那张卡片,禁不住内心的好奇,她把卡片拿出来细仔地看看里面的内容。「BREAKTHEDAWN,莐媴圆,公关经理及股东…….」卡片贯彻夜店名字的风格,全黑色做底,上面烫的是金字,贵气又带着神秘。

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她感觉到这卡片好像有魔力一样,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她有点吓怕的把卡片塞回去包包的某一个角度里,决定关灯睡觉,明早要回星空再和一个新人见面,签合同。

要由零捧一个新人,孙芳薇还是很多方面都亲力亲为,也许是借工作来消磨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空闲吧,她再也不想待在那空蘯的大屋,宁愿天天出去应酬出席一些慈善晚宴,和举办单位谈下一次要找星空旗下的新人上台表演等事情。

样貌被外界称为小鲜肉组合,两位同样是十五岁小男孩,她给他们取了一个组合名字叫free,意思是想他们可以仰望天空,自由在这个圈里寻他们的梦想,所以他们第一首主打歌也是相当励志,很有节拍的曲风加上韩风的舞蹈,经孙芳薇四周去推荐他们之下,三个月里free有了一定的名气,吸纳了不少的歌迷,也有不少单位主动前来问他们的价位,想请他们拍广告或是出席一些商场表演等。

整个团队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孙芳薇,由於现今市场上太多竞争,近年来组合也难以红起来,要做红一个组合,第一成员要帅型是必需的,但帅和型街上很多,市场上亦有很多这类组合做了一两年就挂掉,所以她看上了近年内地盛行“小鲜肉”的风气,找了一对外表看起来很小孩子气也帅帅感觉的男生来组成组合推出市面。

一口气熬了三个月的非人生活,今天六点开完会後没事可做的孙芳薇,忽然感到寂寞。

寂寞?

这两个字窜入她的脑海,翻起来那天的饭局上的那位人妻所说过的话。孙芳薇那刻告诉自己,她不是真的很寂寞到去夜店,她只是好奇为甚麽这夜店好像很神秘,还有那张卡片上的那个莐媴圆是否像陈圆圆一样美到可以让吴三桂引兵入关。

她决定和婕飞吃顿晚餐後才去这夜店,决定了便行动,跑去录音室找婕飞。

与婕飞吃完饭後,她自己驾车来到卡片上的大楼,她停好车後站在大楼门前,皱了皱眉。

这儿是夜店?

这横看竖看只是一间很普通的旧式商场,在商场上开夜店?合法吗?

抱着满腔的疑问,她还是勇敢的拿起电话,按那个人妻说的,上去前先打给这位莐媴圆。

电话很快被接听,一把很好听也带点性感的嗓音开口问:「喂,请问你是谁?」

「你好,我叫孙芳薇…….呃…….我是徐太太介绍来的,她说来之前最好先打一通电话给你。」怎麽会这样?电话里的这个女人能让她觉得比第一次和男人上床更紧张。

「嗯?徐太太?让我想想那位徐太太,啊!不会是富商徐康正的太太吧!等等,你说你叫孙芳薇?」那边的莐媴圆已勾起了一个有戏看的笑容。

「对,我是孙芳薇。」

「你先上来,我给你办张vvip卡吧。」莐媴圆挂掉电话後,马上让大金小刚到门口迎接贵宾。

孙芳薇坐电梯上去,电梯一路向上走,她几乎有想过算了,别去碰这间看起来有点问题的夜店。何况怎麽连面也没见过,那个姓莐的就说要给她办vvip卡?!

太诡异了吧!

在人神大战之间,电梯当的一声打断在打架的天使与魔鬼,门往两边缓缓打开,孙芳薇全身颤抖的踏出去,有两位看似门神但外表帅呆的壮男似乎已在恭候她的到来。

「你好,是孙小姐吗?」大金好听的嗓音,很有礼貌一问。

「嗯,是的。」孙芳薇被大金反差的温柔嗓音有点被迷住。

「那这边请,咱们的辣手公关经理似乎很期待又兴奋…….希望你别给她吃掉。」小刚迷人带痞子的笑说,推开门领她进场。

孙芳薇跟着两个位进入夜店里面,紧张的心情都消退,四周的环境……很普通!就像普通的夜店一样,四周有不少的圆桌和卡位桌,场子很热,中间有舞池,角落有一个吧台,不少男男女女在哪里调情。

奇怪了,前面的两位壮男要去哪里?

孙芳薇越跟越有点怕,走到一个长走廊,这儿很安静,她见到尽头站了两个戴着黑超,样子很死板的壮男,她只见大金小刚跟他们说了些话後,壮男便要求她把身上的手机放下,出显身份证给他们证记以及办理vvip卡。

孙芳薇一切照做後才能通过那扇门,那扇门打开,一眼看过去那儿有一张三百六十度的吧台,吧台里在调酒的调酒师样子很帅气,阅人无数的她,真想上前问他要不要当明星,他一定会红!

「有点失礼哟,孙小姐,来了只管看美男啊。」莐媴圆一直坐在吧台喝着酒等待,见到人来了,她姿势妩媚千姿的端着两杯酒走过去,却发现孙芳薇看着调酒师看到失神。

很娇媚的嗓音!孙芳薇马上从那男孩身上拉回来,对上她的一张好看到有点失真且同样很有情妇风格的脸容「不好意思,你的夜店连调酒师都那麽帅,很难不被吸引吧。」孙芳薇见尽大场面,这点小失礼的事情,她也能够体面应对。

「你真会说话,先喝点东西吧。」莐媴圆把其中一杯鸡尾酒递给她,再命人开了一间房间。

她们二人走进去房间里,小刚关上门那秒,向孙芳薇单了单眼,唇边勾了一个可惜的笑靥。

「你来这里,是想点男人还是女人?」莐媴圆挑眉直白地问。

「咳咳咳…….女人?」孙芳薇几乎把那一口酒都要喷出来。

「对啊,徐夫人没告诉你BD的意思吗?」莐媴圆眉挑得更高,果然总有人会做魔鬼,爱寻找同类的人,把她们一一抓进坠落的深渊里。

「你觉得呢。」孙芳薇瞪她一眼,抽了两张面纸擦着唇瓣。

「呵呵,BREAKTHEDAWN,来的客人都简称这里为BD,我不解释店取这名字的真正意思,我想很快孙小姐一定知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要有BDVVIP的会藉要求很严格,你一定很奇怪怎麽一听你的名字我就让你进来这个VVIP室,原因第一部分当然是徐太太的介绍,第二个绝大部分是…….你是孙芳薇,赵云滔的女人。」

「是他的女人,又如何?」孙芳薇目光锐利的瞅看着眼前笑起来有点狡滑的女人。

「没甚麽如不如何,好了,我不阻你享受的时光,到底,你要男人,还是女人?」莐媴圆再度把眉挑高,嘴角勾起,等待她想要的答案。

「我想要外面那个调酒小白脸。」她打算试图挖角,让他当个巨星。

莐媴圆顿了一顿,呵呵地笑了几声,便仪态万千的起来,对她说:「没问题,不过,有一天你会跟我说你真正想要的。」

不一会,那个调酒师一身帅气的走进来,坐下之後他已被吩咐别太急进,因为客人是第一次来的。

他坐过去为她倒了一杯酒,抹起一个最迷人的笑容,一双可爱的水亮眼眸瞅紧孙芳薇,温柔说:「你…….好美。」

哪个女人不爱听别人称赞,孙芳薇吞了抹口水,着被他下了魔咒一样,目光移不开他的双眸,接过那杯酒…….

後来怎样她忘记了,只记得不用多久,她和他来了一个缠绵的热吻,是一个她不讨厌的吻。

抱住他吻的同时,孙芳薇在想……

被男人吻都有这种不讨厌的感觉,那BD里的女人呢?

她终於理解BREAKTHEDAWN的另外含意了。

那是……

让人疯狂到了晨光升起,也会眷恋在坠落世界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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