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气真好,这里哪有甚麽可爱的妖师後辈呢......虽然我很想这麽说,不过站在我後背的袍级如果权限不够是不知道我是哪个可爱的黑色种族的......妈妈这里有只变种鬼族好可怕,把我的秘密在众人面前抖了出来,害我根本是裸身在袍级面前奔跑......并不是。
所以快来扭他耳朵吧!
「安地尔,你纯粹只是你不好大家都要不好的傲娇类型吧?啊抱歉抱歉,我当哑巴当太久了,所以很常不小心自言自语,刚刚的话就当没听到吧!」我诚恳地向老鼠鬼坦白,但看来他不相信我的话。唉,除非有哑巴的经验,要不然是不懂哑巴的痛苦地。尤其很多点都想吐槽的时候。「可是我回神的时候,夕落就把很多东西毁了嘛,我怎麽可能知道其他人要留甚麽,并完全保留呢?」
可似乎安地尔真的不太相信我的说法,连百分之一都无法给予,「你没说谎?」他挑眉并开始挑拨离间我和学长等人应该很结实的信任度,「真名被封印的小辈,你能相信他的话吗?看来你们这方的问题比我这方还要大很多呢,真的不想跳槽?妖师後辈似乎比你想像的还要喜欢喝咖啡哦?而且......他应该有和公会达成甚麽协议。」他锐利的眼神狠狠划过,并扫到後方袍级,「我都抖出他是妖师了,他们好像只是动摇一下,还是没有想到我可能和妖师小辈有甚麽私下联系呢。」
「是你人品比这家伙还不如。」学长翻了白眼,好像不怎麽惊讶我和公会的协议。「韦天,你可以先把这位不愿意说他现在为甚麽能说话的小鬼传出去,他继续和安地尔聊天我想很多袍级都会吐血,少了很多战力。」
耸肩,我故意不去看千冬岁等人的眼睛,看来他们已从黑柳岭安全归回。「学长,你想知道就说啊!我只是达成游戏成就,所以游戏boss给我相应报酬罢了。」我对安地尔无辜眨眼,「安地尔,别问我游戏boss是谁,毕竟那位很讨厌我说出去,如果我说了,恐怕......你的大业会被夕落不小心毁了。」
「就跟楼轶琛一样。前双袍级的鬼族高手,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知道我在说甚麽。啊韦天前辈我就不麻烦您了,我可以自行出去......」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怎麽能够不让你,更难堪呢。』一个陌生的声音以尖锐的金属架在我脖子前,『亲爱的冥漾。』
我摸右眼眼角,「我就知道。」
「漾漾!」莱恩紧张得大叫,也许他的心理素质在绑起马尾、杜绝流浪汉风的时候,就远远不如他芝麻馅的红袍搭档。他挥舞着大刀,应该是在某名被操控的袍级身後,想尝试突击。可惜会失败的。「放开他!」
『不可能喔,好久不见的白袍小鬼。』他操者诡异的腔调,突然贴近我耳畔,『而且你看某名当事者,连动的懒得动喔!』
完全只是以对付幼稚小鬼的方法,好不好。只要我越激动,某名仁妹就会越疯狂。这一部份是经验法则跟我说的,於是我也懒得说话,反正学长都说我一讲话,就会让更多袍级吐血,那还不如不要动作。而且我也认为夕落也会被我激到。
另外,有袍级来救我......喔不,是解救他的同伴了,当然不是我是这个只剩躯壳是他同伴的可爱魁儡,或许黑色仙人掌九澜会很喜欢这个礼物,於是决定投靠楼轶琛......不不不!敌方变态强者更多了!我需要立即自救!
激烈的强光在身後炸开,影音效果很不错,跟007炸弹炸开的时候有的比。楼轶琛坚决要带个垫背的,所以架着我脖子跳上,他轻易解开咒术,我不得不後悔当时教他如何解开这种东。如果没有的话,那麽现在他已经受伤了,我还是安然无恙。
『冥漾,一起走吧!』
我无奈地自行闪躲由上而下和由下而上的攻击,以及安地尔的搅和。摸上右眼,「不可能的,楼轶琛。你知道我这次是不可能的。」
「风符,裂。」
风见缝插针,不停穿过我和楼轶琛之间,并强硬地将我卷走、放到学长身後。
「不走?」学长尾语上扬。
「那个『东西』学长应该知道。」我弱弱的坦白,「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留到他消失为止,反正这就是他的目的之一。如果我不在,很麻烦。」
「东西?褚,你当我没眼力?已经第二次了,我不可能认不出他有七大灾难之一的血之祭咒,疯狂的祭礼与诅咒,不排除是血之祭咒让他黑暗面完全激发。」学长好整以暇盯着袍级们与某两只缠斗,但口吻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和我对话,「对吧?所以你有夕落,并只用夕落。」
我几近於淡漠的眼神凝视着楼轶琛,「对啊,学长。你解开了谜题的其中之一。」
「为甚麽他会接触到血之祭咒,是因为他是最末的技师後代。技师继承者们代代守护着被视为不祥的七大灾难之一,可是不知为何上一任还来不及对楼轶琛提及就离世了。於是他用错方式与七大灾难之一对话,然後他的黑暗面侵占他整个思维。那时候你来不及阻止甚至还不知道,但我猜在此之前你已经和他有密切的接触,甚至是互动良好。」
「学长你为甚麽又讲对了?」
「因为我是黑袍。」学长再度拿出万用语。「的确,九澜和提尔不一定有方法能解决血之祭咒对除了使用者以外的影响,我也觉得那名被控制的袍级就算意识回复,大概也会受不了而不停自杀。」学长招来他族中的双刀,冷哼了一声,「可是我也不认为你必须背负着杀人者的罪名。」
「而且这种轻易地控制的废物,是因为敌不过心中的黑暗面。我对於这种自发站到我面前的敌人只有一种处理方式,就是杀死,谁叫我看不顺眼。」
「但是学长,黑暗面和弱点息息相关。」我抚过右眼,「大家都一样的,所以这也是他被称之为血之祭咒的原因,并列入七大灾难之一。」
「褚,我不会的。」
「......学长,这很难说。」我看着直冲我而来的楼轶琛牌炸弹,向後退几步,「每个生命都有其黑暗,而黑暗出自於弱点。学长,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们有机会悔改。」
学长对此不客气白我一眼,「啧。又没人强迫你要认同。」
楼轶琛身後带着数个法术,如果我没反应绝对和他同归於尽。啧,我不喜欢殉死这招,而且是和楼轶琛这会让我想到五色鸡头以前的说法,他说与小弟共死是小弟的荣幸,於是抓我去挑了不明物体的窝......还没完,挑完人家的老家当了不速之客,又抓我去罗奇鸟的窝,呵呵,真是精采,回来学长和夏碎帮我们办了庆功宴,上头的菜就是用不明物体和罗奇鸟做的,我差点吐出来,可超不爽地是变种鸡吃他的远亲吃的很开心。
喔另外,如果我没反应,挡在前头的学长一定会用双刀把根本无聊没事干的某人切成粉末,我不希望是学长动手的,纵使他是黑袍身後又有无殿,还是要为他黑袍和无殿所代表的荣誉及其意义和责任好好想想,或许就是因为学长的性格,夏卡斯才会对学长没好脸色。
『夕......。』我话还没说完,楼轶琛和安地尔被某个他们没注意到的角落飞来的子弹给爆头了,而且从子弹传来的力量来源很熟悉,我往那方向望,黥站在一名快昏倒的少年旁,我记得那是我之前遇过的少年,也是因为他我有这世界褚冥漾可能还在的猜想。他手上刚刚还握着一把比我曾用过的掌心雷威力还要大点的沙漠之鹰状手枪。水蓝色的枪身和熟悉的波动。「黥。」
黥对我微微欠身,「贵安。」
「贵安,我是燕。」少年发出低沉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像历尽沧桑的阿伯声音。「呃,我不太喜欢说话。」
「我知道。」我说。我想我声音变这样我也会不喜欢说话的。「黥,跟你借一下他。毕竟......他爆了某两名变态的头,虽然我认为那两位死的机率趋近於负无限,而我也想避开淓。」
『夕落。』
夕落现出狼身,优雅地跑到某被爆头的可怜袍级旁,对跪在应该是他无缘的搭档说,『不必白费力气等凤凰族来搭救。走开。』
冷冷的狼眼、冷冷的语调。
他先以狼爪剜出心脏、爆了头,顿了顿,『主,不够。』
「那就继续。」我轻声说道,并到执拗护着同伴躯壳的袍级旁,直接一脚把他踹昏,「内脏......肺和肝脏。」
夕落俐落取出,并尽数吞下。
「为甚麽你不相信?」燕在真正昏去前突然问我,「不相信他们可以......。」
黥背着燕,微微皱眉。「你......。」
「这给他。」我笑笑,「原本想答谢他的,不过他既然已经昏去,就以这小小的礼物作为答谢吧。」我从坠子取出某次主神突袭我梦境中送我的保命符,在外观上来看,就只是普通装幻武大豆的手链罢了。「啊,还有,毕竟有两颗头嘛。」对於黥脸色已经扭曲到快成了斗牛犬的脸,我表示心里无负担。又从小叮当的百宝坠子拿出某东西,「对他应该是有用的。」
「你究竟在想甚麽?」
「黥,你想要其他袍级吐血吗?」我俏皮一笑,「不然就像某伟大的黑袍找出答案吧。」
***
我人在医疗班,心却在江湖......不对不对。
重来。
由於种种原因,我被许多眼睛盯着,有些是出自於医疗班、有些是出自於医疗班的伤患们,我感到深深的优桑,一个发育健全的青年怎麽会被认为是动物园中的观赏动物。美丽的误会啊,谁会想见一个杀一个,我又不想吃由全民供养的牢饭,那很难有好吃的蛋糕,而且很累、各种疲累呀!我并非自虐狂患者,如用任务虐自己的学长一枚,也非对各种屍体都有兴趣的黑色移动式仙人掌。
「小朋友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喔。」土着辅长如是说,「良心建议,近期不要再乱跑乱跳证明自己元气十足了。」
「很难耶,辅长。」
「漾漾,你会早夭的......靠!冰炎不要打我啦!我又没说错!」
我哼笑,喝完狮子头土着贡献的精灵饮料。「是啊,辅长又没说错。学长下次下手可以轻一点。」
「褚,你欠揍吗?」
「基本上现在想把我打成像被大象辗过的袍级很多,不缺学长一个。不过要领号码牌排队呦,毕竟我只有一个人无法满足所有想看我成人乾的需求。」我看到变态仙人掌,他似乎听到某些风声特地找我以求屍体。我很想闪。正巧坐在旁边已治疗的差不多又对我毫无暴力倾向的伊多站了起,「伊多你要去哪?」
「我去植入最後的水晶。」伊多扬扬手上的东西,我看清楚之後,发现那是比赛时候他曾经拿过的绿色水晶,但我不太记得这能干嘛,谁叫我光处理某些事就占掉我全部的脑容量。「这是情报、传送用的一体水晶,功能很强,不过有个坏处,就是要放十处以上才能算一组,不然无法发挥功效。」
「我跟你去。」笑了笑,我抚过坠子及喉咙。拿出万用笔记本,(而且一直恢复声音其实很累。这并不是无限度的。)
伊多没有说甚麽,直接展开移动阵。
和伊多跑去放情报水晶,伊多一个人去摆水晶,然後我一人在看他。这里,是刚刚打群架的地方嘛,看到这里,我心情就不是很好。
大概是知道我不太熟这种情报水情,伊多边走回边说,「十个水晶布满之後,有效范围是一百公里,这里面水晶捕捉到的信息会全部传送回来给我们。」
(很方便。)
「嗯......耶?漾漾,那不是医疗班的九澜先生吗?」像是知道我刚刚想避开谁,伊多提到了九澜。「那里有好多人喔,漾漾我们去吧?」
(不先回去?为甚麽?)
「因为水镜说那会有好玩的事发生。」伊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下意识往後踏一步。「走吧漾漾!」
......我的人权一去不回来,我的人权一去不回来。干嘛飙那麽快干嘛飙那麽快,我的人权一去不复返。嘿!
伊多把我拉到那群人围绕的中心旁,半是挤进去的为此我当真受了被大象辗过的待遇。我真是乌鸦心啊。窟窿下面挖开露出的地方被人搬出了许多零零碎碎的枯骨,因为被我清过,所以看来覆在上头的陈年意念几乎没有,除非执念太深的纯粹意念。
「请问这是?」
「还不确定,不过挖出来的人骨深埋在石窟的地下两百尺,如果不是各位打架太激烈,应该会安存在湖之镇之下更久。」不想谁来谁就会更靠近,继老鼠鬼之後的变态双袍级自行凑过来,「不过目前可以知道的是这应该是古战场,挖掘出的骨头里面目前已经知道有一些是鬼族、一些好像是其它族类的东西,正确的情报要等到分析完之後才会公布。」
他们好像挖到一些我没清到,也就是我没遇到的骨头。我脸色不好,但只能咬牙恢复自己说话能力,不过之後必须当哑巴至少一个月,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履行和公会的协议,还有其他。我蹲下来直接用手翻,「咳咳,伊多,帮我跟公会说,抵销掉一开始的交易。」
「漾漾?」
「这样和公会说,他们就懂了。」我懒的说明,况且有很多限制。
就在伊多想问我时,有人大喊。
「九澜!挖到奇怪的东西!」突然天外飞来传音,以奇怪的东西召唤万能仙人掌一株,於是仙人掌直接滑下,没有跌倒直直冲往露出的石板......
我叹气。「九澜先生,上来吧。」看着分明是曾经遇过的石棺被挖出来,而仙人掌的冰恋狂热害他听不到我的话。「算了,我下去。伊多,要跟来吗?」
「漾漾?那个石棺?」
我和伊多手搭手滑下,石棺已被挑出来,仙人掌敲了敲石棺,就用力把石棺盖掀起,「没有骨头,是你偷走的吗?」
「我倾向於毁掉的说法。」之前因为光源微弱,我其实没有很努力看石棺上的字。现在倒是看得很清楚,古代精灵文字,似乎上一次我没有问学长这段翻译是甚麽。「如何?」
「这是个大人物的棺材,但石棺上的文字是......。」
「古精灵文。」伊多回答。
我一个字一个字看着,「然後?」
「如果是大人物,又认识有资格在棺材上留话的精灵,不应该反应那麽小,应该有甚麽会留下,防止有心者以他做他生前不愿意做的事。」似乎现任双袍级推理上瘾了,不排除他会步上毛利的後尘。而且我很希望他昏倒。「但褚你,别问我为甚麽知道你反正是黑袍都知道你,可以有方法把大人物的骨头直接毁了,你一定知道他是谁,甚至是有意为之的。」
「我不否认。」
「我就不追究你吐不出骨头这件事。」喂喂,我怎麽觉得你重点好像是放在白骨上,是不是少一个收藏你很不开心啊?「但我问你,他是谁?」
「我现在不知道他是谁。」我轻轻抚过一个一个阴刻上的古精灵文字,「我承认我是有意,但我不知道他是谁。不排除以後我会知道。」九澜对我的好感度几乎是往下掉的。我肯定白骨收藏少一副是主要原因。「呦,学长,又多一道谜题了。」
闻声,不知听到多少的学长滑下窟窿,扫了眼古精灵文,「为甚麽你要把白骨毁掉?」
「对啊,学长。」
为甚麽呢。应该有其他方法的。
他似乎也读完了古精灵文字,「有部分是因为你希望他身上的秘密可以一起前往坟墓、不再现於生者眼中,这我也赞同。」他突然奋力瞪了窟窿几脚,「但另一部份是你真正想问我的。很好,褚。你很好。」
「褚你很好,看来你知道了。」他根本咬牙切齿。
甩头,学长阖眼。
他唱起和凡斯一样的古调。
我在一旁听着,低声说,「嘘,不要打断。这首歌,不能打断。」
被这边动静引来的黥和半醒的燕,以及淓和红发,我突然有不祥的预感。我记得段数高的幻术可以骗过黥一分钟,淓的弱点似乎也是在於幻术。也就是,现场紫萍学院对於高等幻术抵抗能力,是零。我眯眼,很不幸的是因为我知道楼轶琛知道我幻术不太好,所以如果他想逮住我可能会使用幻术挖一个坑给我跳。
啊啊我恨你尤幻呀!为甚麽我要让楼轶琛知道尤幻很好用啊!
所以小白其实已经压着我练了很久幻术......不,这麽说也不太对的样子......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阻止因为听到可疑古调所以一直向这前进的紫萍四人众。
「淓!」呃......来不及了。
「伊多,你有办法吗?」
「不用麻烦。」燕貌似已完全醒了,「我有办法,就不用麻烦先见之镜的守护者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甚麽要蹲在窟窿边望下说,「谢谢您的礼物。」
「不客气。」
「我想我的参与,会让燕更快救到您的友人的。」好像更快这词戳中某少年的点,「受重伤的机率会大幅降低喔!嘛,你看漾漾,我就说会有好玩的事发生的!」
我还没会意到伊多的意思,伊多就已爬上去然後带着燕去救淓了。
等我意会到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知道他是以甚麽样的心情、甚麽样的表情去面对的。
淓先被丢出来,之後燕拖着奄奄一息的伊多回来。学长的古调已然唱完,他马上到伊多身旁移去他身上的伤口,燕虽然带着半面面具,但我猜他一定很紧张、紧张到快放声大哭。我的血液冷的像殭屍,说不定可以和兰德尔聊聊了,我咬着下唇也过去。
「雅多、雷多,不要杀燕。」我一字一字艰难的发音,「要阻止伊多死亡,最好的方法是杀了我喔。」
「漾漾,你说甚麽?」
学长皱眉,「血之祭咒?」
「是啊。」我作势要移开燕挡住伊多流血流最多的伤口,『夕落,吞噬。』照楼轶琛恢复的状况,可能要整个吞下去最保险了。我这是第几次做了呢?问完自己,忍不住想笑。「燕,让开。」
「你要让他被吞噬?即使你和他的关系很好?」他声音越来越低,「你为甚麽不愿去相信?」
「因为我看不到可能性。而且看样子他先见之镜也被毁了吧?」
「幻武精灵帮我拿回来先见之镜的碎片。」燕还是不愿离开,但他的唇已越来越苍白。「我问了那位技师,他不否认可能会好,但是是有条件的,对吧?你知道那个方法,对吧?」
「我现在不知道。」我低声说,「而且我不认为谁能真正打倒自己的黑暗面,而且是在黑暗面无限壮大、自己身体情况不是很好的时候。」
「会身覆黑暗气息和诅咒。是吧?照血之祭咒的属性看来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我头也没看向学长和被架住的雷多。雅多已发现说不定只有我能救他大哥了,虽然我是主张把伊多吞掉是最快的方法。「很有趣的推测。然後?」
「可能他灵魂也会被污染,我没说错吧?这正是他身为七大灾难之一的真正不可逆的原因,也是技师说有可能的原因。」
「正解。如果所有人都像学长一样聪明,就好了。」我看了一眼伊多的现况,将他衣服撕开观察,於是我召来两对愤怒的眼刀。另外,似乎辅长和九澜都在了。「燕你觉得呢?他的诅咒已经长出来了呦。」
燕继续以他厌恶的声音说话,「他可以的,我相信温柔的伊多。如果你觉得光是相信是不够的话,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强者,同理,也没有破解不了的诅咒。至於血之祭咒对伊多的伤害,虽然不能根绝,但我认为如果先把黑暗气息洗掉後,并有他重视的人在身旁我相信一定可以克服你说的难处,另外关於诅咒,你和冰与炎的殿下都是佼佼者,我不信你们找不出减轻的方法。」除去他的声音,我想他是个温柔的孩子呢。我暗自叹气。「你说有可能,是因为你已经知道咒语减轻的方法,真正困扰你的是只是减轻还不够,因为他还是会生长。但我认为,只要本人认为幸福,那是长是短都无所谓。而我认为没有人会真正觉得生存不幸福的。因为能呼吸本来就是种奇蹟。」
「还有灵魂问题,我觉得那不是甚麽大问题。船到桥头自然直。」
雷多和雅多以坚定的目光看着我,我深深觉得疲惫。「燕,你果真是小孩子呢。既然他是你要救的,你就要负责,不能完全依靠黥他们。」
「燕,总有一天、你会待在你应该在的地方。」我没有马上收回夕落,因为他还有事要做。「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现在的心情。」
『夕落。』我双眼皆为血红,这次我没刻意遮掩、我必须要看着伊多才能动作,『孤傲的狼王呦,吾乃汝之契约者,倾听吾心、遵从我令。其为血之祭咒祭品,暗夜已找上,汝该为何?汝应当为吾之心愿、成吾之气力、遵行契约。』
『以妖师褚冥漾之名,以妖师褚冥漾之意,为先天之力继承者呀,远祖之凡斯该当倾听。』
虽然我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种封咒方法。
......但是我瞥了眼明显不舒服但很想看完的燕,无奈地凝视伊多。双眼的剧痛程度已经超过前几次了,大概又要有很多天趴在地上挺屍了,不过我远眺後方的公会......已经来了。我是妖师,为了一己之私现出妖师之力的小小一角,会让很多势力动摇、争夺、驱逐,不过燕并不懂呢。真好。『夕落。封印。』
『是,吾主。』
夕落只能封印住一部份诅咒,也就是会拖慢一点,其他就看天意了。我可不想再一次为了让他们打掉重练,又继续我可怜装小弟的生涯,必须兼职无薪劳工是我最不乐意的事之一,这样我甚麽时候能玩完所有我想玩的电脑游戏啊!破一个游戏就要花很久,我可不想把时间想许多疯子放在任务上。
夕落回到坠子,我望後方走,「其他就交给医疗班啦,我只动了诅咒部分。燕,不要忘了唷。」
「褚,你要去哪?」
对赶来的夏碎眨眼,「公会长期任务。」
也许无法肯定不带伤回来呢,就如同我说的、恢复声音总是有限制并不是无额度的。
所以,就交给你了,燕。
总有一天,你的真名会再现、你的记忆会回来,总有一天我的真名不会是褚冥漾,因为一个时空只能有一个褚冥漾。而我,希望你是那个褚冥漾、会笑会带给周遭快乐和希望的漾漾、喜欢所有对自己好的漾漾、对细节敏感所以救到重要之人的漾漾。
最终,我会把你这个漾漾、还给应当拥有这样的漾漾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