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保持了大概五公尺的距离，相继进入美术教室，在确认没有任何人会听见我们的交谈声，我才安心的在我常跟石膏像诉苦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吧，你要干嘛？」我翘起脚，拿走他的手机。
「你做什麽？」他皱眉，伸手想拿回。
「以防你又耍贱招，」我哼声道，把手机抛起来并接起，「把这录下来，威胁我。」
「好吧，」他耸耸肩，「如果这能让你好过点。」
「去你……咳，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影片里的那个人……毕竟这形象，实在差太多了，」何正新说道，「不过我现在确定了，百分百那种确定。」
「喔……」挑眉，他明明就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绝对没有「只想确认」这麽单纯，「你……不会说出去吧。」
「我告诉你，」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假如有天我听到别人在传我怎样怎样，我第一个就找你，你也看到了吧，假如你不在乎失去一两只小指，那你就尽管说吧。」
「我就知道你会威胁我，」他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该死，怎麽就偏偏是被这样子的人给知道？「其实，只要你求我，我就不会说出去……」
「其实我早就看我的小指不爽了，你要几只我都能给你，」他向我靠近说道，「不过呢……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录下来了。」
他从口袋里头拿出另外一支手机，我才发现他的口袋有一个小洞，看来我刚刚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被他给录了下来。
「干！」我伸手想抢，但他立刻缩了回去，「你……你怎麽可以这样──！」
「小姐，我告诉你。」他的头靠近我，我缩了回去，他用很认真的表情盯着我，「现在，是我在威胁你，你──」
他站了起来，用手指指着我说，「没有威胁我的权利。」
「……你想怎样？」我眯起眼睛，颤声问。
「哼。」他瞪着我，轻声说道，「是这样的，我很无聊。」
他看着我，没有表情地说道，「应该说，我很怀疑为什麽人类可以这麽自然地活着，好像每天只要睡饱後，就能够继续应付日子。」
「所以？」
「做我的女仆吧。」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抱歉，你说什麽。」
他朝着我裂嘴笑道，「做我的女仆，不然你的真面目将会被全世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