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天,我时不时就会去那咖啡馆喝咖啡。而我後来才知道,原来那个蓝眼的瑞典男子Hjalmar,Gösta是尹翔昊的外公...对了,尹翔昊是那个男生的中文名字,我们也因此逐渐熟稔起来。
「呐,最近学校的花都快谢光了...」我坐在吧台,看着翔昊熟练地冲咖啡。
今天老板出门,所以咖啡馆由翔昊代为营业。
「夏天到了啊,花总是会谢的。」将咖啡递给我,你笑着说
「这个帮我拿给三号桌的客人。」
「噢。」我起身拿给坐在那里努力读书准备考高中的女学生,然後得到她淡淡的微笑一枚。
回座啜饮冷掉的咖啡,我突然想到...「..欸你几岁?读大学了?」我顿时有些好奇,毕竟在之前也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
闻言,整理着吧台的翔昊停止手上的工作,然後给我一记白眼..,道「我高二。」
我讶然,不停打量着他「难不成外国人看起来都比较早熟吗...但Hjalmar,Gösta看起来不过四十多岁啊..」我摇晃着手中的咖啡,将其一饮而尽。
翔昊低头敛着眼眉,不发一语。周围突然只剩留声机哼唱着不知名的歌曲。
我望着空杯发呆,突然想到我要去买禹箫的生日礼物而恍然一惊,连忙与翔昊道别。
「下礼拜..再陪我去看黄花风铃木,好吗?」临走前,翔昊说道。
我愣了一愣,随即对着他笑道「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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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们一同约在黄花风铃木下。夏天到了,而花也谢了许多,举目所见不再是耀眼的黄,取而代之的是长条状的翅果..但,即使纷飞,也不及那黄花的美。
我和翔昊各自靠在学校围墙边,翔昊低着头,而我开始觉得无聊。便走了过去想捡拾翅果把玩..「欸不要碰!」我一惊,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呃啊..好痛!」坐在满布翅果的地上...第一个想法是屁股很痛。「..站得起来吗?」翔昊的担忧於脸上表露无遗,我才刚想要站起来,脚踝处就疼得我泪光闪烁。
翔昊见状,急忙伸手把我裤管拉起。只见一小块紫红色擦伤渗着一丝血迹,他动作一顿,生硬地别开了眼。
这反应使我一愣,眼里的泪忘了眨掉,就这样滑落。「..疼吗?」他说,而我摇头,「那麽我扶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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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帮我简单包紮伤口,略冰的手指不时触碰着。而他奇怪的反应让我十分不解,难道是..翔昊怕血?看着经过处理的脚踝,心思却心不在焉起来。
「欸翔昊,你..会怕血?」忍不住好奇,我脱口而问。闻言,他动作一滞,我则努力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异样,试图找出什麽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