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遺失的青春 — 學生,青春代名詞 5

坐在回家的公车上不知道为什麽突然不想下车、莫名的心情不好,打开门室内的

水晶吊灯亮着,我不记得我没有关灯,餐桌上一盘渗着血五分熟半红色的牛排和一个与我长相极为不相似的女人,她就是年长我5岁的姊姊。

「她不回来」我放下书包正打算走进厨房时说着

「我知道,有收到简讯,她说钱汇了」她没有抬起头、脸上也没有半点情绪

「你吃吧!她回来前我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她从还有半块牛排的餐桌旁离开

从名词变成代名词代表着我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疏远

一天一天过去,我妈回家的日子也一次又一次的往後延,白天和沛瑜、周子霖、徐玮的嬉闹、夜晚孤独的乏味,形成了越来越强烈的对比、越强烈的对比我越不想接触我以外的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在我们看不见也听不见中飞快的流逝,从暑辅8月的炎热到现在10月的凉爽,不知不觉升上国二、不知不觉当了2个多月的学姊,时间带给我们的冲击越来越大,而我们将面临的是超讨人厌的第一次段考

「本周为考前准备周,所有课外社团停课至下周考试周结束,另外向同学宣布国二任何一次段考未进红榜也就是校排前200的同学该学月将失去参与课外活动的资格并且於每日放学後及周日返校加强课业」在折磨人的星期一最後一节课下课前老太婆烙人这一段逼死人不偿命的话看到我们哀叹的眼神快步骄傲地走出教室

「开什麽玩笑啊!」不知道是哪位路人甲同学呐喊出大家的心声

「怎麽办啦!!我根本不可能进红榜,我还差很远ㄟ!」沛瑜一路踢着地上的石子沮丧地说

「我看除了罗苡寒和周子霖能保证到国三毕业前不从红榜掉下来的我们班大概找不到人了!」徐玮凝视着夕阳无奈地说出这些话,在这里段考可比战争,有人可以一步登天却在下一秒坠入无底的深渊、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曾远离深渊,多少人如昙花一现却也烟消云散,能保持的人少得可怜,周子霖的成绩很好总是站在班排第一的位置不曾掉下来过,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每次都侥幸待在第四名的,不知何时开始那个永远轮不到我上台接受表扬、拿不到奖状的第四名成为我的专利

「诶周子霖大天才怎麽办?」此时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帮他们

「还能怎麽办!一个人教一个,我教陈沛瑜你教阳痿」周子霖叹了口气说

「我才不要教阳痿他太笨了!我教不会」气氛凝重到诡异我只希望这句玩笑话能冲淡一点

「笨的不是他是你,你教陈沛瑜用膝盖想也知道教到一半一定就开始玩了,而且陈沛瑜理科差你真的要用你那除了你自己没人看得懂的算法教她吗?」周子霖脱下刚才严肃的脸恢复以往调侃的语气说着

「我只是算法独特而已,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会教文科」看到周子霖我松了一口气,但不回嘴我就不叫罗苡寒了

「那要去哪里读书?图书馆还是谁家?」沛瑜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图书馆太多人了抢不到位置」徐玮抱怨的说

「那去你家!」我看了徐玮一眼说

「不要我姐很烦」徐玮虽然语气嫌弃但却露出笑容

「要不然罗苡寒你家呢?」周子霖看着我说

「苡寒家超远的」沛瑜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陈沛瑜你家可以吗?」徐玮为什麽会突然把烫手山芋丢给沛瑜?

「算了去我家吧!」周子霖叹了口气说

「从哪时候开始?」徐玮偷偷笑了一下说

「就今天吧!你们先去买晚餐30分钟後书局门口会合」周子霖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被人陷害的感觉

不到30分钟我们手中多了一袋食物站在书局门口,周子霖带我们走进一个昏暗的小巷,走出小巷是一栋又一栋的公寓,周子霖走到第三栋的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三楼右边的铁门

周子霖家只有两间房间、客厅和一个开放式的厨房,虽然不像徐玮家那样的温暖却也不像我家没有温度

「书包放客厅就好了,晚餐给我」周子霖放下书包接过食物走进厨房

「周子霖你爸妈不在家吗?」徐玮难得一本正经地问

「他们加班没这麽早回来」周子霖端着一个又一个高贵却不奢华的碗盘,上面盛装着我们的晚餐,他轻巧的碗盘放在一个亮红色的吧台上

「我要开动了!」徐玮看到食物就像饿死鬼似的大喊

「苡寒你家这麽远你要几点回家?」沛瑜一口吃着牛肉炖饭一边说

「我没差啊!」比起各种精致的食物我更喜欢最简单也最寒酸的乾意面

「罗苡寒你家到底住哪?」周子霖咬了一大口鸡排疑惑的问我

「在南港和汐止的交界带」我偷偷趁着周子霖因为我的答案感到讶异时从他手上的撕下一大块鸡排

「罗苡寒那你是要多早起床啊?」徐玮瞪大眼睛惊讶的说

「罗苡寒你偷吃我的鸡排!!」周子霖对着正在分屍鸡排的我和沛瑜大吼

我的贡丸和卤蛋、沛瑜的炖牛肉和红萝卜、周子霖的大鸡排、徐玮拉面的叉烧肉和海苔通通成为我们抢食的牺牲品,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个刹那该有多好

「谁去洗碗?」在疯狂抢食行动後周子霖问

「我去吧!你们先读」我起身拿起盘子

「这麽贤淑可以嫁人了!」徐玮把他的碗双手奉上用他那最可(机)爱(车)的脸看着我

「别用那张脸看着我很恶烂!」我一手接过他的碗另一手巴了他的脸一下

「这麽凶小心嫁不出去喔~」周子霖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

「我看她是娶不到吧!」徐玮你还接的真顺ㄟ~

「你们两个一搭一唱秀恩爱唱双簧放闪,是想欺负谁啊!墨镜都快破了!」沛瑜搭着我的肩说

「你们不先写功课吗?再不写都要天亮了!」我一边洗碗一边笑着说

「罗苡寒起来了!你已经睡了半个小时了!」周子霖在我耳边大吼

「起来了啦!谁叫你们功课写那麽慢」我揉着眼睛说

「你写10分钟就给我趴下去睡死了,你好意思说喔!」周子霖捏着我的脸

「上课无聊就先写了嘛!阳痿你写完了吗?」我揉了揉周子霖刚才捏我的地方

「还没,但快了!」徐玮有点心虚的说

「那叫我起来干嘛啊!」罗苡寒式河东狮吼发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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