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截然不同的场景,我深吸了一口气,只因我的视野开始由模糊变清晰,顿时陷入另一种型态的崩溃。
是不是又梦游了?上一次被拖到广场上,这一次又在哪里了?
唯一的意识是我正待在一间陌生的寝室里,然後两眼直视天花板,四周却持续鸦雀无声,我心情陷入更复杂边缘,有了一次经历就足够了,我可不愿意再成为众目睽睽下的一个亮点。
於是,不好的念头,让我惊慌跳下床并将灯开起。当灯全亮的同时,两手握紧拳心,眼前一片亮丽整洁的环境让我不得不放下拳头,因为我发现无论是墙上、桌上放置的一张张照片中,一眼看去都是许永杰的身影。
很显然的,我待在许永杰的房间里,而且主人好像也不在。
至於自己怎麽到许永杰的房间,现在要我解释也似乎太过了,毕竟当时我感觉到只有头昏眼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最後好像看见了许永杰就在我眼前,後面全都断了讯,总之我不记得自己是怎麽来到这个地方。
先不论我是怎麽到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趁着他还没有回来之前离开。
虽然他救了我一命,没有当面道谢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从一个正常观点来看,现在我待在他的房间里才是最不恰当的行为,先别论什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光是我要用什麽样态度去面对他都是个问题了。
没错,我得出去。
为了掩饰罪刑,我还小心翼翼的反手关上了房门,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余光一瞥就看见了警卫大叔热情如火深瞳。
他先是诧异,浮在他脸上顿时变成贼贼的笑容。
我知道现在任何人看到都会有所误会,而且绝对是解不开的误会,但我仍然在确认门关好後,带着微笑转身解释一切,「不是的,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我知道,但还是要注意一下防范措施,虽然在外住宿很方便,但决不可以太过随便知道吗?」警卫大叔伸手拍拍我的肩,小声在我耳边说着。
「你误会了,我跟许永杰真的只是比普通朋友还要普通的关系。」
普通还要普通的关系,这解释连说出口的我都开始困惑起他人是否听得懂,而不是听起来像是刻意去避嫌的关系。
「我知道,所以上一回你会自杀也是因为他吗?」
我望着他,沮丧地垂下肩,抱持投降:「我……算了!」
「对了,你的家人好像有打过电话,说你手机都不接,毕竟是子女,做爸妈都会担心在外的安全,还是打通电话回家,知道了吗?」
「嗯。」
警卫大叔感慨的拍拍我的肩,说实在我根本没有能力反驳他的任何一句话,我知道他是善意的,没有任何意思更没有偏袒谁,可是就因为如此,每当我抬起头正视家庭问题的瞬间,肩上无形的压力反而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