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陆霆办公室之後,我走到明楷奇旁边。
「赛巴斯奇,你做的真的太好了。」我比了一个赞。
「真是感谢你的不嫌弃齁?」明楷奇酸溜溜的道。
「好啦乖乖,我原谅你亲我脸颊行了吧?」
「不行。」他认真的道。
「为什麽不行?」这下是换他刁难我吗?
明楷奇邪恶的眨眨眼。
好呀,他当真要刁难我。
「你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他摆出一附老师的姿态。
「我读过书当然听过。」所以叫我跟他下跪的意思吗?
门都没有。
「我刚刚为了求陆霆,把我膝盖的第一次给了他,所以你要向我的膝盖道歉。」明楷奇指着膝盖。
「好啦事成之後我送你维骨X,现在你还是乖乖去工作吧~」我说完顺便附送一个踢击给他。
在他痛的嗷嗷叫并且叫我别跑时,我直接开重听模式飘走了。
***
「欸你不要再臭脸了,我帮你的膝盖惜惜,呼呼就是了,啊...真是不堪一击的膝盖...」
我一到停车场就看到明楷奇臭着张脸。
「...够了...你真的很恶心...」他嘀咕着。
上了车後,我就看见那个仍旧带着尘土的铁盒。
「你好细心喔...奇奇...」为了安抚这家伙,我竟然在称赞他。
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讲话可以甜到这种让我想吐的地步。
「恶...你还是不要撒娇好了...」明楷奇嫌弃的道。
回应他的是一记清脆的神掌。
「你有什麽遗言要在受刑前讲吗?」
「不要打脸。」
***
一到高中,我就看见陆霆站在大门前。
明楷奇抱着铁盒,拍拍陆霆的肩膀。
「走吧。」
陆霆注意到了明楷奇手上的铁盒,但他仅仅注视了几眼,没有多问。
可是他的表情,太凝重。
***
当明楷奇带他到那棵树下後,陆霆的眼神变得深沉。
「你为什麽带我到这里?」
「你看到这个会想到谁?」明楷奇试探性的问着。
可是他说的太直白,陆霆明显不想要再待下去了。
「我要走了!」陆霆的语气因愤怒变得沙哑低沉。
我以为明楷奇会随陆霆走,可是明楷奇跑上前抓住陆霆的手腕。
「你想到谁?你要说你想到谁?。明楷奇死死的捉住他的手。
陆霆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握成拳头。
「你要不要让我走?」
「你先说你想到谁!」
「你是故意的吗?明楷奇?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随你怎麽想!但你就是要说你想到谁!」
「我想到于丹!我想到于丹可以了吗?」陆霆大声的吼着,大力甩开明楷奇的手。
我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没看过陆霆那麽生气的样子。
陆霆总是从容冷静的,就算我惹他生气他也是会压抑怒气。我没看过他这麽生气,他觉得明楷奇在逼他,在踏他的地雷,他现在最不愿意去想到我,我还在生死边缘,他一旦想起我,就连带想到我还躺在医院生死未卜,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样子。
他经历过一场车祸,而我还在医院里,他承载了太多悲伤,现在还要他接纳我们共同的回忆,对他现在心力交瘁的情况已经呈现超载的状态。
「给你。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的话,可是于丹现在确实在你的身边。」明楷奇把铁盒拿给陆霆。
我以为陆霆会揍明楷奇一拳,,可是他只是接过盒子,眼神黯淡的离开。
我急忙跟上陆霆脚步,留下明楷奇一人。
***
陆霆坐在我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搁在他膝盖上已经被他擦乾净了的铁盒。
我紧张的看着他的反应,。
陆霆打开铁盒,拿出里面的宝特瓶。
「我来看你写什麽了。」他轻轻说着,扭开瓶盖,拿出两张纸条。
他缓缓摊开当年我写的纸条,原来他还记得当年我们的约定,记得有一个女孩吵着要看他的字条。
我要当陆霆一辈子永远的新娘子。
想想这个愿望在当年来看很幼稚,但我们的感情却出乎意料的长久。
即使遇到现在这个窘境。
我现在突然很怕我没能回来,没能实现这个愿望。
我怕我时间到还没完成任务,然後会永远失去陆霆,失去参与他生命的机会。
我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让自己镇定下来。
陆霆嘴唇露出笑容,注视我的字条。
然後他摊开他的字条,上面的字带着潇洒跟刚毅两种融合的风格。
想要跟于丹长长久久。
「我想跟你走一段很长的路,直到我们都老的头发发白,不能走路时,我还要看着你,跟你说我们的往事。」他握着我病床上苍白的手,温柔的道。
他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下,那麽伤心,那麽憔悴,又那麽黯然。
「你不能现在放弃,于丹,我知道你很坚强的。」
我的眼泪也静静滑下,我看着陆霆哭,看他为我哭。
哭的很难过。
他怕我消失吗?
我想碰他,可是碰不到。
「我陪你哭,陆霆。」
有我在你身边,陪你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