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一种异样的感觉顿时盈满胸腔。
──『啧,习惯真可怕,短短几天就已经习惯萨克了。』
转过身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向自己的床铺,在床上滚了一圈。
「接下来我要干麻阿......握嘈!我连个念都还没开阿......」抱着枕头,我左思右想,最後,我还是乖乖起身去弄东西吃,
切菜、煮饭、热锅......看着桌上的饭菜,记忆突然像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小纪,饭菜好吃吗?喜欢的话我下次多煮一些。』
──『纪,我饿了。』
──『小纪......』
──『纪......』
回忆像是被打翻的饮料一样咕噜咕噜的全被翻了出来。
不论是记忆中温文儒雅的身影也好、桀傲不逊的身影也好,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眼泪不自觉地滚了出来。
这算什麽嘛,讽刺吗?来到了喜欢的世界,却失去自己最爱的人?这是什麽,等价交换我知道,但是有必要以这种形式提醒我吗?
迅速塞完饭菜,我擦乾眼泪,自己动手把碗筷洗乾净。
我不知道自己为甚麽会来到这个世界,我只知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回去的方法,只是现在,要活下去。
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在喜欢的世界也始终比不上自己的世界。
"碰、碰"想到一半,两道巨响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靠在厨房的门的後边,做了几个深呼吸後小心翼翼地探头而出。
我第一次这麽後悔没有养成把武器随身携带的习惯。
大门被撞开,而客厅的中央躺着一个人。捂着心脏,我快步走去大门那把门关上、锁紧。而回头的时候,那人却站在我的身前。定眼一看,一群草尼马从我的脑袋里跑过。
窝擦!这货是侠客吧!?是小时候的侠客吧!这金棕发、这碧绿眼、这娃娃脸!除了侠客还会是谁!?
「你......」我看着侠客举起握着染血匕首然後又无力的放下。滴答、滴答......
将视线下移,一滩血漥在眼前逐渐扩大。摀着脸,心里是止不住的激动。
──窝擦,又要拖一次地。
肩膀一沉,我将视线拉回,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全身无力的靠在我肩上。伸手抚上侠客的腰部,一阵湿润。我突然惊觉,靠!再不处理人家会死阿!
用力推开侠客,无视掉头部撞击地板得声音,我拖着他往沙发走去,出乎意料的轻阿......
将她安置在地板上,我跑回房间,抽出床底的黑色手提箱,迈开短腿往下跑。
这手提箱是萨克送我的,里面是全新的手术用具、医疗用具。戴上无菌手套,我掀开侠客的上衣,却发生了我最不喜欢的事情。
──衣服跟伤口黏再一起了。
拿起一把较小的手术刀,聚精会神的对准衣服跟伤口的接缝处轻轻一划,衣服跟伤口成功的分开来。怕还有其他地方会感染,我直接将侠客的衣服一刀两断。
他身上的伤让我倒吸一口气。深浅不一的伤疤,较新的伤疤还泛着血丝,较旧的伤疤已经结痂。我撇过头不去看那些疤痕。用着纱布止住血,消毒、上药、包紮,一圈圈的绷带缠着他的腰,至於背上及胸前的那些,用热水擦拭过後,上了点消炎药膏。伸手摸上侠客的额头,令我庆幸的是他没有发烧。
说到底,为什麽我要救一只蜘蛛?还有萨克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些东西?
将退烧药融在水中,撑起侠客的脑袋,慢慢的将水喂进。吞咽功能正常,这倒令我放心。脑中方才的问题被我丢到一边,我不是医者,可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把侠客用拖得拖上楼,我把他扔在我的床上、盖上被子。搬了张凳子趴在床边,我看着侠客的睡脸,意识逐渐被抽离。
──『萨克阿,我似乎救了个麻烦,你快点回来啊......』
我闭上眼陷入沉睡後,我做了个梦,一个,红色的梦。
※(第三人称)※
在晴雨入睡後,床上原本该是昏迷的人睁开了眼。
躺在柔软的床上,侠客撑起自己的身子,在发现床边的小箩莉时,他放轻了动作。
『是她救了自己?为甚麽?』
满满的疑惑在脑中,侠客伸出手抚上晴雨的脖颈,只要轻轻的一捏,就可以让她命丧此处。
「轩......」她在说甚麽?通用语?原本打算收紧的手停顿了下,他看着晴雨的睡颜,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倒卧回床上,侠客摀着心脏,将这股异样感强压下去。
年幼的侠客不知道的是,从此刻开始,晴雨就成为了他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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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祈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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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指点。
我们下次见啦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