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星街,打群架是很正常的事,前提是,你要有能力。
我紧握手中的匕首。实战经验只有初到这里时的那场,说实话我没多少记忆,意识到的时候周遭已是满满屍体。
我看着眼前为数不少的敌人不禁为自己点蜡。唉唉…什麽地方不丢偏偏丢在流星街,不知道这样对一个出生在和平年代的孩子来说很残忍吗……
心中不断腹诽怨念,我一边躲过左边袭来的攻击,一边回想先前学空手道时教练说过的话:
「人中、耳贯、太阳穴、鼻梁、胸口、心脏、肺部、中隔膜、五脏、关节位置、肘侧……这些是人的致命点,力道拿捏的好可以让对手昏厥,但拿捏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为师希望你们别把空手道用在打架上,不过……」
「如果是对方先动手的话,就要往死里的打……对吧,教练。」我勾起嘴角,心中的难受一扫而空,随即躲过来自後方的攻击,反手将匕首横在胸前,然後,又是一阵空白。
当我回神过来时又是屍横遍野,眨了眨有些乾涩的眼瞳,我低头看着染血的双手及满身的狼狈,却发现双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大叔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说道:「小姑娘,干得不错,很难看出你是刚到这里的人……如何,要不要跟我走?」
我说,这两段有相连的关系吗……
我抬起头,看着大叔一身未沾血迹的衣服,说真的,如果不是手上流的血,我会以为他刚才完全没动手。
「大叔,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是诱拐未成年萝莉的行为?」我看了他一眼後便蹲下身来用地上的衣服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丝毫不理会大叔的那个问题。不过这个大叔好想非要我跟他走似的,一直在我耳边问同样的问题,直到我问他一个问题後他才闭上嘴。
「为什麽是我?」搜刮着地上的屍体,我将问题抛给大叔,良久,没听见他的回话,在我以为他离开之後,低哑的声音又传到耳里,不是我在说,不过他的嗓音真的很好听。
「因为,你的眼神。」我转身对上他紫色的双瞳,在他的眼中我看见自己的倒影,或许是因为晚上的关系,有些许的模糊,不过可以看清的是,眼瞳中女孩,有着一双闪烁的黑瞳,毫无杂质。
「你的眼神跟我一个朋友一样,没有杂质,这在流星街很少见,况且,跟了我有什麽坏处?」最後我还是败在那双漂亮的紫瞳里了,不过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在流星街念能力者不少,况且他又是很强的那种,跟在他身边,可以变强......流星街不存在弱者。
「喔对!还有我不是大叔,也别叫我大叔!我才24岁,小姑娘。」
「以前有人说过,男人过了24岁就算大叔了!再说我跟你差了16岁,不叫你大叔叫什麽!?」
「萨克。」......我说大叔,在流星街,交换名子就等於愿意成为同生共死、有难同当的夥伴。所以在流星街,名子这种东西是不可以随便乱给别人的。
看着眼前这男人,我真心觉得他一定不是流星街人,可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又像在证明一般飘散在我们之间。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天空的乌云散了,月亮张扬的在天空绽放光芒,心一凛,好吧,我认了。
「......我没有名字。」「没关系,我帮你想好了!就叫......」「我喜欢雨。」
没来由的我丢出了这句话,为什麽?大概是对前世的留恋吧。
然後我听见萨克说:「那就......叫晴雨吧!好听吧!」晴雨...我抬头看着天空那又大又圆的月亮,然後对上了萨克的眼睛,笑道:
「好吧,请多指教,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