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此为今日第二更!】
看似空无一人的客厅沙发上其实坐着一个正在处理公文的男人。沙发的椅背正好挡住他认真的身影。
「拍戏。」原本以为丢下两个字就能离开的乐心宁错了。
「不准去。」他没有动,也没说什麽话,就只是三个字而已却让乐心宁感到恐惧。
原因在於那份契约上所写的违约金是三十亿。
在知道他的身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更加复杂了。
「可是...剧组那边有事......」
「千黯,去备车。」
「是。」不知从何方进来的男子很快的又消失踪影。
这是什麽意思......
是指可以去吗?可是她不是只是个小小的仆人而已,怎麽又会需要人家载呢?何况载她的人不是盟裕......
「出去。」他冷道。
「...」乐心宁没有多说什麽,就怕男人下一秒反悔。她一拐一拐地走出大门。
上了车,名为千黯的男子首先开口:「请问...」
「啊,那个...我要到...」乐心宁把上次出外景的地点告诉了千黯。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所以一路上乐心宁不像跟盟裕相处那样的跟千黯讲话。而千黯则是因为只是自家少爷的吩咐所以也没什麽资格开口聊天。
这种沉默一直到到达目的地为止。
「谢谢...」把车门关上,乐心宁走向目的地。
午夜十二点,客厅的时钟响着,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响亮。
一个男人看似在很认真的处理公务,但其实他的思绪早已跟肉体分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乐心宁的事。
按下放在一旁的对讲机,他开口:「在路上了没?」讨论戏剧的事情是有那麽久那麽重要吗?都已经午夜十二点了还不回来?
「那个,少爷......我到现在还没有看见小姐的身影。」
「什麽?」停下手中的笔,韩浩之皱眉。
「我在目的地放小姐下车後,有看到她走进房子里头。可是後来就没有任何动静了。」千黯的声音微微颤抖。
「去看过後门没?」
「那个......这里只有前门。」
「进去看,我随後到。」把对讲机关掉,千黯便下了车。
「你确定你看到她走进来?」
「这个我非常确定,因为我就是在这里等小姐的。」千黯的头低下,「少爷,对不起...要怪罪我的话我不会有怨言的...所以请少爷处罚我吧。」严以律己的千黯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因为一向谨慎的他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出错,想必眼前的男人一定会生气。所以只要能让韩浩之高兴,他什麽都愿意做。
这就是陈家训练出来的保镳精神。
服从、忠心、尽心、有能力。
「先找到人再说。」千黯的失误确实让韩浩之觉得有些微的怒气,可是气归气,他还是需要人手来帮忙找人,所以韩浩之并没有发脾气。
「谢少爷。」千黯心想,他唯一能弥补的就是找到人。
他得尽心尽力去找,才不会对不起自家少爷的恩德。
而回到车上的韩浩之则是看着紧张的盟裕。
「说。」
「是...听说施日一直待在家里。」
「叫他们进去看!他不可能在家里,人一定是他抓的!」韩浩之吼。因为在这段期间里,只有他知道施日的所做作为,所以他很肯定一定是施日。
在家里?不可能,那是伪装。
「是。」盟裕拿起对讲机。
将手机定位与卫星导航连接,两人已经能确认乐心宁的所在地。
一个小时後,一间废弃仓库前围着许多黑衣人。
「里面的人赶快出来,否则我们要闯进去了!」其中一个男人拿着大声公喊。
「...」里面一阵静默。
「我再重复一次!里面的人快点出来!不然要进去抓人了!」
「...」看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动静後,所有的黑衣人出动。
有的从前门进入,有的从後门,至於剩下的则是守在门附近以防犯人逃脱。
韩浩之站在门外,跟黑衣人相比,他是从容地走在後方。但这只是为了不失尊严,其实他的心底早就急得发慌,恨不得将施日这个罪犯杀个几十万遍。
已经警告那麽多次了,还屡劝不听?这根本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虽然说在演艺圈里施日确实是不容小觑的狠角色,可是那区区的演员根本不能与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比啊,看来施日是小看他了。他以为自己只有金钱的势力吗?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手中可是掌握着几百万人的工作来源啊。
走到了里面,所有的黑衣人把有门的地方都搜过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身影。
「报告少爷!我们只有在地上找到这支手机!」把一个粉紫色的智慧型手机递给韩浩之,其余的黑衣人依旧处於戒备状态的看着韩浩之。
虽然只有看过乐心宁的手机一次,可是他却记得一清二楚,可以过目不忘的记起手机的款式以及型号。
接过手机的他很快就发现上面的异样。
在手机萤幕上的一点一点红色血渍映入他的眼帘,这不禁让他胸口一紧,急促的喘气。
「就算把全世界都给翻过来也在所不惜!人一定要找到!」韩浩之大吼。
现在他的情绪已经极度的爆发了,原本黑暗的瞳孔居然因为怒气而染上鲜艳的血红。拳头一个用力,他打在墙上。
「少、少爷...」在一旁的盟裕鼓起勇气,「听说施日早就已经逃跑了,而家里那个只是替身......」
「去找!全部都给我去找人!」不想多说废话,韩浩之的话语带有杀气。
这个男人真是有够大胆,明明就已经警告过他乐心宁是自己的人了,却还一再挑战他的底线?他可以抓他,但谁都不准动她!
内心充满怒气的韩浩之很显然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变得这麽在乎乐心宁了,他一心只想找到她!
就算是她讨厌他也好,他只要还能看见她!
「可恶...」他咒骂一声。
他居然已经开始在怀念那女人的笑容了,即使不是为了自己笑......
坐回车上,除了韩浩之以外的人则是忙到不行。
「小奇,你最爱我了,对吧?」女子窝在男子的怀里娇滴滴地说。
「嗯......」男子有气无力的回应。
「我就知道。」女子把男子抱得更紧,脸上的笑容也更深,「我也爱你,比你爱我更爱你喔。」语毕,她轻轻落下一吻在男子的唇上。
「嗯......」虽然男子没什麽力气,可是他却幸福的勾起嘴角。
两人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亲密的不会让人怀疑。
可是这对於另外一名女子来说却是一幕幕的伤害以及痛苦。
「郭月奇!我讨厌你!」
每想起一次,心就得绞痛一次。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麽要想起呢?因为越想忘记的事反而会记得更清楚啊......如果是想要忘记的事,那你根本不会去想到"要忘记"......正是因为忘不掉还逼着自己忘记才会记得比其他的事情更清楚啊......人是不是一种喜欢折磨自己的动物?因为有了智慧,所以更能胡思乱想甚至乱来。
那她宁愿不要有智慧,她宁愿去当一只在天上无忧无虑飞着的鸟儿。
「妙氛?」当任妙氛在梦中变成鸟儿正要自由自在飞翔时,却被拉回现实中。
难道她连想像一下都不行吗?
「什麽事?」她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上许多的亲姊姊,任妙蕾。
「那个郭先生...」
「不见。」这已经是第三百七十六次了,第三百七十五次的拒绝。
因为第一次她见他只是为了提分手。
电话不接、面也不见、话也不说,这样就可以让感情淡化了吧......她心想着。
这几个礼拜的煎熬虽然很痛苦,可是任妙氛却觉得很值得。因为她的感情似乎有三分之一被冲淡了...似乎没有那麽喜欢他了...似乎不会想见他了...似乎不会想...不会想再去爱他了......任妙氛的眼泪突然间的掉下,让任妙蕾措手不及。
「妙氛,你怎麽了?怎麽、怎麽突然哭...」
「我想静一静。」她趴在桌上,不想让人家看见她的软弱。
语气虽然很平淡,可是她娇小的身子却微微的颤抖着。
任妙蕾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哭,所以她坐在一旁拥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肩。
「哭一哭就没事了,你还有我这个姊姊。」她摸摸她的头。
「呜呜...心好痛...好痛......为什麽过了那麽久还是那...那麽痛...呜呜...眼泪...眼泪也一直流...明明叫它不要流了...为什麽...为什麽这麽痛......」任妙氛趴在桌上大哭。
明明之前就哭过好几次了,可是为什麽这次又会突然哭的这麽大声呢?任妙蕾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遇上什麽事,但她却肯定十有八九是感情事。
世间男女情关难过啊...唉......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
「不好意思,可以单独谈一下吗?」她打开门,看着等候多时的男人。
这个男人从几个月前她就见过了,因为他常常来找任妙氛。
可是从最近开始,他不再嘻笑,每天都是愁着一张脸来找自己的妹妹。刚开始任妙蕾会觉得这男人很莫名其妙,但在看到自己妹妹的哭脸後,却开始同情起两人。
明明很爱对方啊,可是为什麽不讲开试试看呢?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的。
但爱情使人盲目,很多事情不像旁观者看起来这麽简单。
因为不是当事者。
「你是妙氛的男朋友吧?」
「是...」男子垂下眼眸,「可是或许对她来说,我只是一个陌生人......」
"啪!"一个巴掌精准的落下。
「...」像是不解一般,郭月奇睁大双眼看着任妙蕾。
「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任妙蕾脾气突然转变让郭月奇有点惊慌。
「可是妙氛...」
「我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分手。而你每天不嫌烦的来找她我其实也看得出来你很爱她。可是为什麽不解释清楚?」
「妙蕾姐...」郭月奇像是被打醒似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我其实...已经有证据可以解释误会了,所以希望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进去。」真心恳求的郭月奇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正经的很。
「什麽?!你有证据不早讲!」任妙蕾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有证据了还这样畏畏缩缩的,她还以为两人的误会还没找到证据啊!所以她才不敢把男人放进去让自己的妹妹更难过!
算了算了...至少自己的话可以打醒他了。
她最多就帮到这里,接下来就是要看两人要如何重新把心态给调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