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能不愛你 — 亦菲的初戀 (2)

「门铃响了,往外一看,我真的下了一跳。逸文就站在门口。开门,又怪怪的,不开门,又没礼貌。『要喝冰水吗?』我问。

『不用了。』他当时看起来好像没睡好,又有点紧张。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做功课太累了。

『你还好吧?』

『还好⋯⋯我能到你房间吗?』

『喔⋯⋯好⋯⋯』根本不知道他要干嘛的我完全不知道绝对不能让男生(不是男友)进房间的这句话。刚开始时,只是玩玩电脑游戏,一起弹弹钢琴⋯⋯」

「等等,你会弹钢琴?」我忍不住打断亦菲的故事。

「嗯啊,但他的程度比我好太多了。他还教我和他四首并弹呢!当时,以为去他家时,他脑袋烧坏而已,放下了警戒心。回到房间,他似乎真的很累,直接躺在我床上。看他躺在床上,我也好累。我决定一起躺。想一想,一起躺又怪怪的,所以决定趴着。我们面对面,眼对眼,不知看了多久。我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在我头後,慢~慢~的把我拉向他。我当时,真的慌了,因为在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接吻了。我不知所措,不但想不出办法,还一直想『如果』问题。如果妈妈上来了怎麽办?如果真的亲下去该用什麽态度面对他?如果⋯⋯如果⋯⋯。看着他大大的眼,掺杂着紧张、疯狂、开心、和⋯⋯期待。我真的不舍得拒绝他,因为真的爱他,但我还没准备好。当时,我们只是六年级生啊!他那在闪烁的眼睛真的给我很多压力。我不希望他看到我吻他的表情。我当时决定,要是他把他的眼睛闭上,我就和他接吻。可是他那双眼睛什麽都没做,只有一直盯着我。只见我们的唇只差两公分的距离,我真的不能等了。

『你在干嘛?』我一时想不出什麽,说了一句最糟的。五秒後,我们前体坐正,坐在床上沈默了很久。我一直很想解释我不是不愿意,也不是拒绝,只是还没准备好。不管怎麽告诉他,他一定都不会懂,更不用说谅解了。这种尴尬时候一定有更尴尬的事情发生,没错,我妈来了。

『孩子们,这是点心,慢慢吃吧。』

『啊!好。』见妈妈来了我马上把盘子接过来并且把她赶走。

『呀!你脸怎麽这麽红,发烧了还是⋯⋯』妈妈往里面的逸文看了一下又笑了笑,给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好好享受』的眼神。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妈是这样的人。我就给妈妈一个『想哪里』的眼神。唉~真不知道该怎麽办。我们就这样坐。到了2:30,我就很想赶他走。我说:『两点半了,你不是要走吗?』

『我不是很想走。』他低着头,似乎不想让我看他的脸。

『我今天有家教,你走吧。你不是也有课吗?』就这样,他到我房间门口。我帮他开门时,他挡住门,慢慢关上,然後给我一个『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表情。不是我不想给他机会,只是,再这样下去,初吻就要变法式舌吻啦!我关上们,他走了,我慌了,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

忘了说,从头到尾,我和他星期六上午都一起去同班的补习班。去补习时,他做他的位子(我旁边),我移开,他又来,我又移,他就这样坐离我一个位子的地方。这麽做是希望说话时不样不小心说出伤人的话。没想到,他可能以为我拒绝他。两星期後,我准备好要说时,变成他躲我。就这样,半年只说『你好』和『再见』。七年级,我们不知怎麽了,变成超级网友。一天,准备好要说时,就差按送出键,他说:『我有重要的是要跟你说,我⋯⋯对一个人一见锺情。她叫千瑶,刘千瑶。』看了之後,我删除本来我要说的话,代替的是一句祝福和支持。

那次之後,我一直支持他,甚至把他们拼在一起,因为,如果我真的爱他,就会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取他的幸福。另外一个原应是因为千瑶实在跟他差太多了。千瑶不仅可爱、漂亮、脾气好、喜欢帮人、很聪明,也有很多人追她。相较之下,他长得很孩子气、固执、常常不说理、笑别人、又很笨,我实在不忍心让他再受伤一次。在一次争执里,我们大吵了一架,从此不再说话。

那年的毕业舞会,他和千瑶跳了一支舞。本来他不想问千瑶的,我真的很生气,千瑶就坐在他的对面,他也不敢问。我对他彻底失望,说他不是男人、胆小、笨、我太高估他之类的。反正什麽无理的话都说了。不是因为我真的生气,是因为以他那固执的脾气,他一定会请千瑶跳舞来证明我说的都是错的。他们跳舞的时候,我根本看不下去,本来想笑着祝福他的,但我做不到⋯⋯」说到这里,亦菲慢慢流下眼泪,我一直听说亦菲根本就是男生,看来,这真的是她一个超大弱点啊~

「所以你们现在还在吵架中?」我试着让她响舞会以外的。

「拜托!吵架?陌生人都不如了,还吵架!哈!」亦菲马上转到生气的表情。

「那你还喜欢他吗?」

「很遗憾,yes~」

「那你喜欢的人是逸文吗?」亦菲马上把头转过来。

「欸!你着个人说话可以不要那麽直白吗?」

「到底是不是?」

「是⋯⋯」

「喔。」

「就喔而已吗?」亦菲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满。

「你还是应该找逸文跳舞。」

「你疯啦!」

「开玩笑的啦。」

「那你也应该找一个男朋友啊!」

「好吧,结果出炉,我们两个都疯了!」说完,我们两人开怀大笑。啊!下课谮麽久了,我还得见逸文呢!

「亦菲啊,我有事,先走了呦!」

「嗯,掰掰,明天见!」

「好!」说完,我背上背包,向学校游乐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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