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了这所学校,不得不说学生会基本上比金钟罩铁布衫还靠谱。
基本上大家对她都是和颜悦色,尤其是在慕容菲菲在时更是严重,下课会有一半的同学围在她身边叽叽喳喳,递茶水递点心,时不时还有告白信。
但这或许得归功於学生会在这所学校超然的崇高地位,以及慕容菲菲一张冷情的面容。相较慕容菲菲,巩夏侯这「平凡人」好接近得多,关系听说又与学生会不错,巴结巴结总是对的。
当然对她不满的也大有人在,只是巩夏侯本来就不是软果子,人家来叫嚣也不吝啬,直接打电话找保镳顺便警卫电话也一起打了。
唯一的不一样,大概是莫邯宇对她真的特别好。好到有传言他在追她。老实说巩夏侯心里很复杂。
她对爱情并不洁癖,不会纠结在友情的喜欢或是爱情的喜欢,或是其他原因而磨磨唧唧犹犹豫豫老半天。
她甚至不介意作为第三者。毕竟谁跟谁再一起,全靠本事。根据夏侯自己的定位,就是个毫无道德节操的女人。
但至少她不招惹人,也就是不会主动去沾别人的男人,至於反向的话,她不介意。毕竟每个女生都很享受被捧在手心的感觉,至少她是。
喜欢就是喜欢,而她的确满喜欢莫邯宇。虽说不到看见他照片就会乐呵呵笑得像头驴的地步,但「学长」这样的存在,对巩夏侯的杀伤力的真的不小。
巩夏侯撑着下巴,逗弄挂在铅笔盒上一只小机器人,拉链制成的银色嘴巴弯着,像在笑。这是莫邯宇给她的,没什麽特别理由,就只是笑着挂上她的铅笔盒。
但他和源源仍有来往,时不时的。有几回他们在学生会聊天,源源正好打电话来,莫邯宇的表情都是疲惫的,却是语气温柔地哄她,带着宠溺。
根据慕容菲菲的说法,莫邯宇就是随传随到的前男友。巩夏侯想到这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空着的座位。
慕容菲菲今天没来上课,据说是去参加委员会议什麽的。她打个呵欠,一听钟响就收拾书包准备离去,芳芬突然走到她身边,小声嗫嚅:「那个……」她扭扭捏捏老半天,远方竟有人不断口哨吆喝声什麽的,她一咬牙才问出口:「夏侯你要不要和我们去逛街?」。
巩夏侯其实不太爱和芳芬打交道,不只是一开始她就想要将水撒在她身上,而是这人看上去老是一脸尖嘴贼脑的模样。可今天所有学生会全去参加委员会了,也没活动,何况这小妮子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巩夏侯用眼神示意着她的困惑。
芳芬张张嘴又闭上,咬着唇好半晌才道:「我的一群朋友,说让我约到你才要跟我去逛街。」
……什麽?巩夏侯一开始没听懂她的意思,应该说不解这样的理由逻辑何在,在看了好几眼她身後讪笑着的一群人,又看了看垂下眼站在她眼前的芳芬,终究叹口气。
原来「朋友」是这麽当的。她不屑,对芳芬有了那麽一丝丝怜悯。她点头算是答应,朝她身後一群人微笑,後头的人群一阵哗然。
男男女女加她在内一共七个,有几个和巩夏侯讲过几次话,交情上属於相敬如宾的类型。
「夏侯,我可以叫你夏侯吧?我是田晓卉。」
身边细致的声音让巩夏侯回神,她转头,一名相貌斯文的女生正对着她笑,浅浅的酒窝让她看起来很稚气。
「我一直想认识你,但每次下课要不是慕容和你一块儿就是一堆人忙着巴结你,老找不到机会。」晓卉又笑了笑,硬是将一旁探头探脑的芳芬推去一旁。
「芳芬你过去点,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了。」晓卉毫不掩饰的捏鼻,芳芬竟没说话,只是摸摸鼻子走去加入另一夥人的对话。
「你很少来上课吧?」巩夏侯也回以微笑,对这晓卉说不上讨厌或喜欢。
晓卉耸耸肩:「是啊,我身体不太好。」她答,苍白的脸色的确是染着些病气。就那麽一瞬间,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竟然有种勾人的媚态。巩夏侯也没问,只是点点头。
一夥人停在一间KTV前,突然不知谁提议要去唱歌,竟是在一堆附和下高票通过。巩夏侯还没表示自己不爱唱歌,其中一人就道:「芳芬你去买些吃的,这间KTV东西不好吃,等会再打给我们啊。」
芳芬傻傻地啊了一声:「不好吃吗?我觉得很好吃的。尤其是生鱼片──」
「叫你去就去,罗嗦些什麽。」一名脸上顶着浓妆的女生不耐烦地推下芳芬,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田晓卉这时开口,文文弱弱地看了浓妆女人一。「别这麽粗鲁,」说罢看向芳芬:「麻烦你帮我们买个卤味吧,巷口那家挺有名的,可一直没机会吃。麻烦你了。」她轻轻一笑,芳芬支支吾吾地还想说什麽,最後颓下肩膀。
「……好。」芳芬嗫嚅。
巩夏侯一看好机会,拍拍芳芬的肩:「我陪她去吧,这麽多人卤味可得买多一些,两个人一起拿比较不重。」
田晓卉像是没想到她会这麽说,微微一愣後皱起眉:「芳芬可以的,是吧?」
芳芬一听有人相陪当然好:「我哪行啊,两个人拿当然比较好啊,不然重死了。」
晓卉突然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麽,最後才笑了起来:「也是,你们快去快回啊。」
巩夏侯点头,拉过芳芬就往前走。几乎是转身瞬间,田晓卉的脸闪过阴冷,一双眸子低温的让人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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