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他总是每天买糖果偷偷送去给你吃,他知道你一个人孤独所以常吵着你父亲放你出来;因为是哥哥,他说永远会保护身体不好的弟弟。
他说……每个人都是天使,所以不介意有人总是偷他的玩具,因为他说玩具没有那个人重要。他是这麽善良纯真,惹人喜爱。」
「邵晁一。」邢景灏愤怒拎起冷血胚子的衬衫衣领,全身聚集的力量并退身旁所有人。
「你忍心亲眼看他被你父亲活活淹死,他这样奋力挣扎向你求救,你无动於衷,那双执着相信的眼睛不曾失望过,他坚信你会救他,救他?」邢景灏失控大吼,因为到现在连他也走不出来。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噩梦一直存活在他脑海里,抹不去、擦不掉,提醒着他为承一报仇,他要他们父子俩血债血偿。
「没有,你毫无反应无情注视不该发生的一切,直到他『溺毙』,你的眼睛竟然出现兴奋的窃笑。你还是人吗?回答我,你还是人吗?怎麽可以这般冷血。」
「到死他都相信你是天使,你却利用了他的信任和善良,你扼杀一个天真弥漫的孩子,他和你相差不到两岁。」
是谁能够忘记那个残酷的夜晚,欢乐的生日舞会背後隐藏了恐怖的杀人预谋,一场四个人参予的谋杀案。
那天天黑的特别早,仆人们都在为晚上的生日会做准备以及接待前来祝贺的宾客,邵唤雨趁机和心腹大将绑着七岁的孩子往後院去,将压他浸入足有一个成人身高深的喷水池里,两人四手控制住孩子的嘴巴与後脑杓,不出几分钟,孩子的命飞了,也吓傻了出来找父亲的邵晁一,与跟在後头出来找弟弟的邢景灏。
没有人明白看到这一幕有多骇人,当他赶到时承一刚好断气,眼见最爱的亲人被谋杀,他竟张口无声,唯有崩堤狂泄的泪水证明他濒临发疯的痛楚。
当时父亲还在赶来生日舞会的路上,他不敢大叫出声,因为他明白自己绝不能被杀人灭口。活下去,为了承一和父亲,他捏紧拳头咽下了。
不能死,他不能死。
「懵懂无知、天真弥漫……哈哈……我呢?我是什麽?有人记得我也姓邵吗?我不过是那可怜又可悲快要死的病少爷,哈……太美好是种罪你不知道?你们从来不了解那种身心煎熬的滋味,多麽痛,无法形容的痛。邢景灏───」邵晁一也失控大吼,扳开邢景灏的箝制。
「从那时我就发誓,我要让你们也嚐嚐那『甜美』的滋味,不断回甘的滋味。是不是难以忘怀啊?」
闪电般的速度一拳挥向邵晁一,他迅速从腰後掏出枪来指着邵晁一的脑门。
「少爷。」
邵晁一众手下们惊慌了,全亮出家伙欲上前包围邢景灏,却被亨利和史塔先开枪击中一人的肩和一人的大腿,迫使其他人不敢向前。
抵着邵晁一的脑子,压他往水塔走。命对於邢景灏来说奢侈多余,他本该一起死的,是他苟延惨喘活至今,就是为了和他们父子俩索命、陪葬。
「不准靠近。」邢景灏不让任何人接近,甚至吉姆、史塔、亨利。
「少爷、少爷……」
邵晁一整群手下紧张极了,蜂拥上前,又碍於邢景灏还有三个非一般身手的保镳而却步,大伙面面相觑,没有办法。
「邵唤雨。」邢景灏对天愤吼,爆发的血海深仇沸腾全身筋脉,「去告诉他,若他在30分钟内没出现,我就把他儿子打成蜂窝,让他死也看不清楚他儿子的脸。邵晁一,你相信我做的到。」是疯了,也够了,他已经没有什麽好留恋和担心,采荏有萨尔照顾,用生命去保护、爱惜,他没什麽好放不下了。
他们父子俩既然想直接做掉他,那他又有什麽好顾忌的,他这条命本来就是父亲给的,这些年是多活的,他们要就一起下地狱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