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下午,疯羊陪茉儿出现在医院,後面还跟了ㄧ屁股手下。
「谷太太,你ㄧ整晚会不会褒太多汤了?路采荏又不是猪。」他今早看到茉儿从厨房里提出来的汤罐数量,多的叫人瞠目结舌。
不过,他从不知道她手艺有这麽好……好恐怖。
「闭上你的死人嘴,不爱来可以别来,不爱提可以别提,我没要你跟着我。死羊嘴里吐不出人话。」茉儿厌恶地斜睨紧贴在身旁的讨厌鬼,硬想抢下他手里的大包小包。
「嘘,嘘,你小点声,吵到你朋友就不好了。」他将手里的袋子全丢给後头五、六名小弟,拥着她推开房门。
「我就要吵醒她,臭采荏到现在还不醒来,她到底还要还要睡多久?明天……是她的生日耶。」茉儿难过地哽噎。
采荏心底的创伤来自家庭剧变,因为知道所以万分心疼。
「这样啊……」她难过他就心痛,路采荏到底什麽时候醒来应该问医生,问他他也没办法给她答案。
疯羊心烦气躁的沉思想了会,「今晚我找人把这里布置一下,明天我们来帮她开派对,非要把她吵醒不可好不好?乖,你眼眶别红,我比较习惯你母老虎的模样,来,吼两声我听听。」
「你去死啦!神经病,死疯子。」茉儿推开老爱黏着她的讨厌鬼,走向病床。
「采荏起来喝汤。萱萱因为陪金克善出国去了,我不想让她担心,也就没打电话告诉她你出事。唉!你赶快起来喝我亲手帮你煮的汤?再丢掉的话你下地狱肯定会活活撑死,到时我和萱萱都不会帮你吃的,路采荏──」茉儿摇摇她的手臂,边说边掉泪。
看着好友就像个破碎娃娃一样躺在病床上动也不动,她好难过,都是那只死羊,如果当时她没丢下采荏,采荏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身心受创,差点被人轮暴。
「还是别吃的好。」疯羊低头摸摸鼻子呢喃道,茉儿煮的能吃吗!
几天来,茉儿只要想到自己的过错就恨不得杀死自己,她该死,她该死……如果那天死羊没正好要到『露水』谈事情,那麽采荏不就死定了,呜………
「采荏对不起,对不起……」溃堤的泪水说不尽她的自责。
「喂,母老虎别哭啊!」疯羊摇摇头,无奈地拥住她,「动物园里有哪只母老虎会哭成大花脸?你是想被左边的河马和右边的鳄鱼笑吗?」
「没知识兼没常识的笨羊,老虎、河马和鳄鱼属性不一样,什麽时候同居了?白痴。」茉儿气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懒的跟低能计较。
「不是,动物园也要跟的上时代,流行杂居,不仅老虎、河马、鳄鱼,现在企鹅、无尾熊、大象、长颈鹿也可以住一块。」
「白痴啊。」
「我白痴你还嫁我。」
「谁嫁你啊!死笨羊,臭笨羊,拐弯骂我白痴,可恶的笨羊、臭羊、蠢羊、白痴羊。」茉儿火大地用她的高跟鞋狠狠踩在疯羊穿拖鞋的脚上。
「啊……该死的,操。」
「老大。」一听到老大的狂吼声,门外的小弟们互看一眼,全都喷笑出来,冲进去倒是不用,否则看到老大那张吃鳖的脸,他们会想笑的更大声。
老大被茉儿小姐吃死死这件事已经传遍整个帮里了,没什麽好大惊小怪。
「江─水─茉──」谷丰扬吼的连隔壁房都听得见有个男人发出杀猪的喊叫。
「不高兴?滚啊。」小脸抬的挺高。
「江水茉,我一定会让你吞回现在所说的话。」他怎麽会爱上这个专门来折磨他的狠角色?老天您干麻不直接戳瞎他的双眼。
疯羊一把拉走茉儿拖离病房,门口的手下连忙追上,杂踏奔跑的脚步声险翻了医院的天花板。
「我要留在这陪采荏,神经病你放不放手,这里是医院你要拉我去那……采荏,采荏……」
宁谧的走廊上全听茉儿鬼吼鬼叫,直到走远声音才渐渐消失於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