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天之後她恍惚了两天,之後便是没事人,作息正常、工作正常,只是话变少了也有意无意地避开他。
他让亨利去查,原来她妈在他们搬家後第二年忽然不见人,任凭她爸爸和她外公外婆怎麽找也找不到,後来报失踪人口,隔年因为她妈要出国被拦了下来,她们家才找到她妈,撤掉失踪人口登记後没多久她父母便离婚了。
那些年冲着她们家难听的话没少过,她全都默默承受,直到国中一毕业便被路爸爸送到外地读高中,多年後左邻右舍才淡忘她母亲跟别人跑一事。
原来她的伤疤不比他来的少,原来她已不是当年活泼热情的阳光,而是活在沼泽旁的芦苇草,坚韧地任由风吹。
邢景灏从书房走出来,望向窗外。下午的太阳很大,她带副墨镜在躺椅上,蓬伞的遮蔽效果不佳,日光仍将她晒的热烘烘。
「太晒了,进屋去。」
突然有件超大海滩巾盖在她身上,路采荏缓缓睁眼,面前的人因为背光而看不清脸,但听声音也知是谁。
「你们回来啦?」
公司有许多机密的事老板似乎不愿让她知道,也经常把她丢在家看家,他们五个人出门办事,她也非好事之人,不想让她知道她也懒得知道。
萨尔不语,她的心事不是他该过问的,只能站在躺椅前等她起身,大太阳底下杵在那等她……或许说双脚无法使唤,没法撒下她更贴切。
「你有喜欢的人吗?」墨镜下的她,依旧假寐,他的存在感太强烈,但她也不为所动。
萨尔嘴角倏地抽动,张口突然不知该说什麽,「跟你无关」
「你会结婚吗?」她翻了身侧躺。
萨尔转身了,目标屋内,她的话他一句都回答不了。
「你是美国人还是欧洲人?」
「义大利。」他停下脚步。
「义大利人会跟不爱的人结婚生小孩吗?」问完,她双唇抿紧。
「你说谁?」
「我想喝酒。」
萨尔回头看躺椅上姿势不变的她,「老大在楼上。」
等了好一会儿,她不再出声,心口一股闷压着他,收回视线进屋。
向来面瘫的萨尔眼里多了怜惜,无声无息回到房里迈到窗边,凝视着她忘了回神,直到老大出现,他移步掩在窗帘後。
「嘶!」她的额头一阵冰凉,低呼。
睁眼又是一座黑影在她面前,手上被塞入一个冰凉圆盒,拇指压着一支小圆匙,她不解地坐起身摘下墨镜,仰头要把背光的黑影人看清楚。
然後低头睐了睐手上的东西,掀开盖子,挖口冰淇淋放入嘴里,感觉着浓郁的芋头在口中化开,甜了嘴和心,她眼睛眨啊眨,因为涩,好涩。
「想出去吗?」
她不明白地抬头望着邢景灏,「不用上班吗?」
本是自信大方的女孩变得如此萎靡,他眉头一拧,「去换裤装,我带你出去。」
「真的吗?」她一屁股离开躺椅,因为靠太近他往後退了一步。
他给了她一记高挑眉,吊她胃口地转身进屋。她笑了,一口口芋头冰融化她低落的心。
「唷呼……」她雀跃地原地转圈,仰头任凭烈阳曝晒,在两圈後停下旋转正巧看到二楼窗户里的萨尔,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向他挥挥手後才甘心进屋。
没想到被她发现的萨尔突然一撼,迅速拉上窗帘,面对瞬间漆黑的房间,扑通、扑通心跳声回荡,他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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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