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被房东赶出来已经让她手足无措,好友又都有地方住,独漏她孤单一人;结果他不甘不愿收留她,他那四大保镳又对她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摆明找她碴,他还向着他们,给她难堪。
越想越难过,她从没这麽委屈过……
路采荏心里头猛吸气,要忍住,她要争气,没什麽好哭,爸爸说女孩子要勇敢,不管谁欺负她都不能哭……但是爸爸,好难啊!真的好难。
妈妈狠下心抛下她那天起,她曾告诉自己别再哭泣了,没有会心疼你,没有人会爱你路采荏……她努力想坚强点,也做的很成功,但她仍是脆弱的,那只有自家姊妹知道,她也是会掉眼泪的。
「谢谢你的好心,我去拦计程车。」一手拖宝贝大猪,另一手拿起皮箱,路采荏挺直脊椎,不在乎地将东西搬出门。
就这样,除了邢景灏外,亨利、史塔,萨尔、吉姆和季子裘五人看着路采荏一一将行李移出大门,因为她力气不够,得慢慢、一件件拖,时间耗的较长。
季子裘看不下去,也弄不清老大心里在想什麽,乾脆回房去免得又要多嘴了。
「你去哪?」眼尖的萨尔问。
「回房去。没见过你们这麽小心眼的男人。」季子裘嘀咕了一句,挥挥手懒散地上二楼。
「等一下,什麽是小心眼?」史塔提高音量问道。
「就是说你们的心像小鸟一样小,又爱记仇。」
季子裘推开房门,邢下微颤的邢景灏漠视路采荏一一将行李搬出去。
这样不低头的性子,不让人欺负的脾气,撼动了他孤冷的心;她这个傻瓜、笨蛋,这麽高傲对她有什麽好处?宁愿睡马路也不愿受丁点委屈!
他无法对她折服,倒是很生气,这样的女人迟早要吃亏。
四大保镳没听懂季子裘深奥的话,不过眼看都快天亮了,无心在和一个女人计较下去,四人相互投递一眼决定回房睡觉,烂摊子留给老大了。
等待闲杂人等全部走光,邢景灏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转身拦住她最後件行李。
「好了,你可以不用演戏了。」他要留下她却说不出好听的话,非要用讥讽言语来掩饰自己摆荡的心。
换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她上楼。
「你胆小的比老鼠还战战兢兢,脾气反反覆覆比女人还讨厌,你简直就是矛盾的代言人……」她伶牙俐齿的叫嚣,讨厌他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个性,干嘛!她又不是他的宠物,他凭什麽把她捉来推去,任意摆布、爱要不要?
「把你的嘴闭上。」邢景灏冷不妨回头,凝视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红了脸颊、红了唇瓣,圆丽的大眼再次强劲地触动他灰暗孤僻、残破古旧的心。
该死!他输了。
输给了心中想邢住她的疯狂,输给了那个叫做该死的良心和不忍,输给了不舍,输给了……想吻她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这道电流不仅穿越邢景灏心肺,也电的路采荏浑身筋脉逆流,羞涩的红霞染满全身。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