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早说嘛!我老大他姓邢,邢……」突然出现的吵杂声打断了季子裘说到一半的话。
「有什麽好笑!你再笑我把你牙齿全打掉,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一向习惯晨运的四大保镳鱼贯入门,见不得人家好的史塔气呼呼地将身上湿漉漉的擦汗巾甩到沙发上,往餐厅走去。
「哈……酸葡萄心理,人家小美眉看到你就吓到脚软,你还想把人家,去做春梦比较快。」不怕死的吉姆见史塔浮肿的肉饼脸挤成一团大肉包,刚入口中的矿泉水全喷了出来,笑到呛到咽喉,眼泪鼻涕乱射。
「shit!」火爆脾气的史塔容不得人家挑兴,推开才拉开的餐桌椅,用着他喷火的鼻孔冲向吉姆。
萨尔赶紧介入中间,抓住冲动的史塔。「好了!好了!你们俩,为一个陌生女人兄弟阋墙!少丢脸了。」
「是啊!算我不该笑的这麽猖狂,我的错。」可怜憨厚的亨利也加入劝说行列,不过美女向他抛了一个媚眼,竟招来兄弟史塔翻脸,有够无辜。
路采荏杵在一旁看着这六个大男人,他们之间什麽关系?路采荏逐渐搞懂了。
「那四只禽兽。」她走向四大保镳,不削的眼神漂流在他们四人身上。
那麽……
「你玩我。」眉尾轻挑,路采荏终於明白自己有多愚蠢了,一次得罪小老板还不够,竟然还三番两次。
瞧她受伤的眸光,邢景灏怔忡,不发一语地凝睇着她。
这是怎麽一回事?
四人四双眼,都快把屋内对势的一男一女给望穿了,就是没人肯出声为他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金,老大怎麽啦?像块招牌站在那。」喊着季子裘的英文名,吉姆刮刮脸颊问道。
季子裘乾笑,起身拍拍沾满土司渣的手掌。
「好啦!我们先出去,别在这里碍眼,免得扫到台风尾。」
四大保镳还没弄清楚老大和小妖女在唱那一出,便被季子裘给推出家门外。
「什麽是『扫到台风尾』?」亨利满头问号。
中国的俗语还真是多,四个老外全然听不懂季子裘的话中话。
「有空在解释给你听。」笨老外,蠢死了,发问也不会选个好时机,季子裘真被亨利给打败了。
看着他们五人消失,路采荏感到好笑,该走的是她吧?
「我不会死赖着不走的,你也不用怕我有什麽阴谋,反正以後我们不会在见面了,小老板大人。」她的自信不容自己战败,路采荏露出美艳地一笑,踩着愤恨的脚步从他面前擦身离去。
哼,什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了不起不干,经济在怎麽不景气,混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他炒她鱿鱼,不用,是她炒他。
经过客厅沙发,路采荏抓起自个的小包包准备滚蛋,小拇趾却意外撞到沙发椅脚,疼痛倏地钻遍全身神经。
「呜……」她疼的软腿跌落地板,泪水好死不死也来凑热闹,呜…呜…怎麽这麽倒楣?这麽倒楣。
她气的用另一脚直踹沙发椅背,「浑蛋、浑蛋,干麽跟我做对啊!浑蛋。」
「你是在骂我吗?」邢景灏捱到她身旁将她打横捞起,面目一样可憎,僵硬如铁板的脸部线条稍稍柔软,眼底的心疼则是一闪而过,快的难以发现。
抱她绕过那张该死的沙发,来到另一张五人座义大利牛皮沙发椅,邢景灏把她放下,别过脸去。
「很聪明,我就是骂你,浑蛋,浑蛋,我从来没这麽糗过,从来没……」失恋例外。「你干麽抱我啊?脚受伤是我家的事,你鸡婆什麽。痛!」阵阵传来的痛害得她飙泪。
「放我下来……我跟你一点也不熟,你抱我会让我更想哭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脆弱……我不要人可怜,我可以一个人,不需要朋友陪伴,不需要靠臭男人,啊……我讨厌你,讨厌你──」又痛又气只能尖叫。
爲什麽没有人真心疼我?你在哪?你在哪?大哥哥你在哪?
见她语无伦次没完,大发小姐脾气地吵不停,邢景灏克制不住自己,俯身吻上她叨念不休的双唇。
然,他是心疼。见鬼的坚强、见鬼的早熟、他妈见鬼的魄力,什麽经理?什麽能力?她是这样需要保护,需要呵护……
「嗯呜…嗯……」她挣扎,他吻她做什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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