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太长,还是分次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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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身湿的回到家,趁着家里人回来前赶紧的把自己收拾乾净,受伤的手臂膝盖都上了药,又换了件长裤穿上免得让他妈看出来,坐下来就立刻打开了电脑。
一旦动念此刻他心里就只有一件事!
吴邪脑子转的飞快,一边想着对家里学校的说词,一边在网上订机票,今天是周五,也就说他有两天可以见闷油瓶,一想到就快见到面他全身连血液都仿佛兴奋起来,点网页的手不自觉的抖着,只可惜他网页开了一个又一个才发现到一个挫败的现实,没有机位!
现在是暑假,明天又是周末机票早被预订完了,吴邪之前没有经验也没想到这一层,飞机这路不通他又去查高铁,结果最快的票也要等到星期天晚上了!
星期天晚上,那能干嘛?见个面还没捂热就得走!
他箭在弦上居然不给发!活生生给憋死!
世道艰难,想通了一切想不通现实这条路,吴邪往後靠了靠,吐出一口长气。
这事让他挫败,还是算了吧,想想再过个半个多月也要开学,到时闷油瓶也该回来了....
可是...可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在平时八成他这样就算了,但今天或许是身上的伤在提醒自己,他差点,也许差一点就见不到张起灵了!
吴邪望着天花板发愣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接到电话时齐竟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脑筋倒动的快,懂的来找他,他齐家在C市也算养活了上千口人的企业,要弄张机票还不简单。
"谢谢!什麽时候能出发?能不能愈快愈好!"
"先别谢,你还忘了件事。"
手机那头齐竟嘿嘿笑了声,吴邪直觉不怀好意。
"叫师父!"
吴邪头上不止三条线,真是不明白,这神经病怎麽就这麽执着於一声师父!
老子有吸引神经病的体质吗?!
"不明白啊?"齐竟在那头像是会读心立刻回了话:"你叫我师父,那你说哑吧那家伙该叫我什麽了?"
%@)*&我糙曹草操操!!!
看到机票的份上,吴邪把所有圈圈叉叉都埋在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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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到北京时接近中午,隔着机舱外头阳光白花花的一片,吴邪像个第一次坐飞机的孩子趴在窗边看着下头愈来愈大的建筑物,忍不住的兴奋!
昨天本来担心在老妈那边会折腾,都跟胖子串好证了说去乡下玩两天,结果他娘大手一挥准了。吴邪立刻上楼打了电话给闷油瓶,可惜他没回,估计收不到或是不方便,无所谓,反正他明天就到了,早上上机前他又传了消息过去。
老子出发了,赶紧洗乾净了来接驾!
飞机落地了,吴邪虽然没真想他来接驾不过心里还是偷偷盼望了一把,不过人没来吴邪也没失望,这样更好,给他个惊喜!他看着地铁图反覆确认了路线,闷油瓶的宿舍在靠近外三环的一个地铁站边看样子应该不难找....
不知道他看见自己时会是什麽表情?
感动吧!老子感动死你!
不过等到了地铁才知道要人感动前得先经过考验!
人!人!人!北京的地铁比想像中还可怕!
通过检查到上车吴邪觉得简直都可以再飞趟C市了,车上的盛况三个挤字也形容不了,他被两个胖大妈夹的不能动,不能动弹也罢了,那两个人还聊起天来,一左一右的口水沬子拚命往他身上喷!
"诶,这个,能不对着我聊天吗?"
卷毛大妈抬头看了眼,那眼神里就一个呸,不理他又继续跟对面的大妈说了起来。
"就说现在的小孩没教养,别人家说话还在一边插嘴!"
吴邪懒得再理他们,努力的想抽出手来擦口水,稍稍一动又踩到大妈换来一声怒吼!
算了算了!
他只好紧紧的护着他的裤口袋,毕竟这里头可是放着他全部的家当,历年来的压岁钱,要是丢了他大概就得留下来北漂了,好不容易救命的一站到了,吴邪在大妈愤怒声中使出这阵子练球的狠劲,硬是冲出了人墙!
一出了地铁站外头却整个都变了!
天空暗的像是午夜,原本的白花花太阳哪去了?豆大的雨粒哗啦啦的打在地上弹出一粒粒水花,头顶上突然磅的一声炸开道白光!
这雨下的吴邪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了!
更惨的是他发现地图根本不合理!明明一根拇指的距离怎麽走都走不到!?
找到宿舍时吴邪简直给跪了,他内裤都快湿了,兴冲冲的报了张起灵的名字结果答案却是,
人不在,这两天都没回来。
吴邪整个心情荡到了谷底。
这大楼是张家拿来当自家人宿舍用,平常人不让进,门卫见他一个小孩儿更是直接就打发他走,吴邪好说歹说想留下来等那家伙就是不买帐,他只好坐在外头阶梯上躲雨,拿出手机滑了两下,手机放在裤袋里大概湿了,点了几下都没反应,吴邪用手肘擦了几次才滑开来。
自己发的几条消息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他又写了几个字发了出去,收好了手机又抱着膝盖坐,牛仔裤紧粘在皮肤上又湿又重难受极了,雨还在下,吴邪抱着他的包靠在墙边上,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一片片伞花下都走的又快又急,一样的雨天,这城市却大的让他有些害怕,人车多的有压迫感,空气里的味道跟C市明显不同,陌生的叫他感到寂寞,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做异乡吧。
这个陌生的城市,一年後他有机会考进来吗?
吴邪看了一阵子雨,终於抱着包站起来,打起伞汇入了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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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连两晚都待在西山的工地里,车子来接他们的时候已经快傍晚,西山这地方其实离城郊不远只是地形关系讯号一直很差,车过了半里桥後张起灵才拿出手机想给吴邪发个消息,手机上却连续好几个消息跳了出来!
老子出发了,赶紧洗乾净了来接驾!
我到北京了!
卧槽!好大的雨,全身都湿了!
小哥,你在哪儿?
张起灵一时有些晕眩!那几条消息被他一看再看,突然间抓着前头椅背一个大吼!
师傅!开快点!
吴邪来了!?
不会是骗他的吧!
他真的到北京了!
他迫不及待就拨了电话过去,吴邪的手机没有回应,不死心的打又是忙音!
"什麽事?看你这麽急?"
说话的人是张海客,这个人跟他同样是张家人,仅管他是团体里对他这个高中生最友善的一个张起灵却不太喜欢他,他不习惯别人过多的关怀,除了吴邪。
"没什麽。"张起灵收了手机,虽然心急也只能忍耐了。
吴邪在路上晃了一阵,在几条街外找到家星巴客,累的半死的他给自己点了杯星冰乐,结果又把自己冻的半死!
我操!牙都打架了!
一阵嗤牙裂嘴後缓过了那阵疼,把星冰乐给放下。
哎,现在呢,怎麽办?他连晚上住的地方都没着落!
吴邪没想到是这种情形,这一路都太顺利了,顺利的到他只想到一上北京就能见面,结果....
如果张起灵不回来,还要在北京等下去吗?
昨晚上他兴奋的根本没睡好,现在一垮下精神也撑不住了,总觉得特别累,店里的空调裹着他的湿衣服让他不断发冷,平常晕黄慵懒的灯光此刻只让他觉得清冷,吴邪抱住了双臂搓了搓。
好累。
为什麽见个面这麽难!他娘的我那麽远都飞来了你却不在!
他不禁想起那个向左向右的故事,永远错过的两个人.....
不会的,又不是在演戏!
可是心里暗暗涌起的失望却是骗不了人。
吴邪叹了口气,像泄了气的气球趴了下来,把自己紧紧埋在双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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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回到宿舍楼这边早己经过了八点,车没停好张起灵已经开门跑了出去。
"小心!"张海客喊。
张起灵像是没听见,一个劲往前跑。
他一路进了大楼,心里就是一个急,直到进门那刻所有的忐忑焦虑都在看到那个背影後消失无踪!
吴邪趴在前台上,手里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和门卫说什麽。
"打打!快点!後面又来了,靠!你快点行不行!"
"没法子,我就是慢,动作没你们年轻人俐落了,诶,回来了!"
"吴邪。"
清凌凌的一声吴邪立刻回头,嘴都来不及合上的看着眼前的人,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小兄弟,你这朋友等你好久了。"
门卫陈叔从前台走了出来,这位大叔是值晚上的班,吴邪从星巴客出来就回到这儿,准备一个通宵的等人,逛了一阵回来看门卫也换了人,胖胖的身材觉得颇有亲切感,就大着胆的过去搭讪,两人聊着聊着结果变成吴邪教他打lol。
张起灵只是嗯了一声没多说,门立刻又开了进来四个人,都是这趟一块去的,张海客走在最前头,看见吴邪便朝闷油瓶开口。
"你朋友,专程来找你?"
"没,他只是顺道过来看看。"
张起灵面无表情,张海客又看了眼吴邪,先前在车上看他那麽紧张还以为是小姑娘,原来猜错了。伸手拍了拍张起灵,"先收拾收拾,待会儿开个会。"
张起灵点个头算是说好,张海客又问,"对了,你朋友晚上?咱们这的规矩你知道的。"
原来他们这地方是不能留宿,吴邪先前没想到这问题,闷油瓶不能收留他那他要住哪儿?
吴邪顿时有些失落,抱着包站在那儿没动,没想到这儿规矩这麽多,还有闷油瓶也怪怪的,从一进来好像也没什麽理他,有种疏离感,现在又和那个张海客不知在说些什麽。
吴邪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衣摆,像个做错的孩子旁徨不安。
"没事,你先带他进去吧,你会替你处理。"张海客说。
"谢谢。"张起灵点点头,转身看了眼吴邪意思他跟上来,吴邪没说话,慢慢跟了上去。
闷油瓶的房间在五楼,吴邪一路跟着他上了电梯出来张起灵也没说话,吴邪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生气了,张家貌似规矩大,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
"小哥...."吴邪叫了声,闷油瓶的房间在走廊最後头,他已经用磁卡开了锁,推开了房门。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
才一进门吴邪就被砰的一声压在门上,所有的言语被堵在唇齿间!
"呜呜...."张起灵亲的太猛,吴邪忍不住呻,吟出声,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节奏回吻起他,一下一下含着对方的舌尖。
湿湿润润的微痛感像触电,略为粗糙的舌面刮着柔嫩的上颚让吴邪想咽口水,舌头却被堵住不好吞,吴邪呛了下感觉对方的舌尖退下来手贴在他胸口安抚着他,两个舌头碰在一起,又缠成一块了
吴邪伸手把人抱住,胸口朝他的磨蹭,愈吻两人的呼吸愈来愈重,张起灵退了出来捧着他的脸,在黑暗中细细的亲吻每一寸,吴邪觉得脸上糊糊的都是张起灵的味道,却忍不住扬起头让他亲的更方便点。
"我以为你不高兴我来。"吴邪问。
"太意外了,我真怕是梦,要确认才行。"
"哈,那现在确认了吗?"吴邪乐了,在他脸上啵一个响亮。
"再亲一下比较能确认。"
"你够!"
吴邪话没说完张起灵又吻了上来,一边沿着他的肩膀到肩胛骨一路摸了过去,感觉吴邪瘦了些,不过肉变结实了,吴邪扣着他的手掌心,一只脚膝盖微微弯着,张起灵卡进了一条腿,胯顶着他的。
吴邪笑了笑,捏他手掌的力道更大了。
张起灵拉过他的手掌亲了亲,却突然停下来,伸手开了灯,吴邪掌心上都是红红的擦伤,破了皮还没结痂。
"怎麽了?摔车?"
"别提了,被个疯子碰了,没事。"吴邪笑了笑,虽然他大概知道是谁干的也不想在这时候说出来。
张起灵拉着他的手把人拽到了床边,在桌上拿了个箱子过来要给他上药。
"不必了,今天都泡了半天水也没事,况且手没洗呢。"
"帮你舔舔就好。"
吴邪被他这麽流氓的话轰的耳朵都红了,连忙扯回了手,站起身退了两步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很简单,一张单人床靠窗摆着,书桌椅衣柜,就是主要的家俱了,不过有空调还有套卫生间,挺方便的。
"张家福利不错。"
吴邪笑了笑,张起灵正想说话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他过去开门外头站着张海客。
"头儿快到了,先上去吧。"
"好,我马上过去。"
"你朋友..."张海客眼神掠过张起灵,似乎想看看里头,不过没有看到人,"要不要我另外帮他安排个房,我看你这儿也睡不下。"
张起灵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话声倒是很平和。"不必麻烦,我们挤一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