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在开刀後二天吴一穷终於得到了消息,为这事还把吴邪駡了一顿,到了医院吴邪又被他叔在背後駡了好几句,害的他在学校连打了三个喷嚏。
兄弟俩在病房里对望,吴一穷一向想劝这个弟弟回到正道上,以前的吴三省是从不理会不过这一次他倒是听了,没一句反驳。
"哥,我知道了。"
吴三省明白,如果想跟陈文锦有结果,那他一定得放弃某些东西。
张起灵这边被医生大笔一划先关七天观察,原本状况都很正常,可今天吴邪在学校偷打电话给潘子时,潘子却告诉他张起灵昨晚发烧了,到早上都还没退。
"那现在呢?"吴邪一听就急了。
"不知道,我待会儿下去看下再告诉你好了小三爷。"
挂了电话吴邪皱着眉,昨天去看人时还好好的,怎麽突然?记得好像听说有些人开刀或受伤一开始好好的,结果之後被感染要了命!
愈想他就愈急,只想到张起灵身边,可放学还久的很....
管他呢!跷掉算了!
"胖子,下堂别上了,咱们先走!"
"干嘛?"
"看小哥啊!"
这两天上医院他都是拖着胖子王盟或是顺子当挡箭牌,今天顺子请假没来,王盟又被女孩子定去做苦力,只剩下个胖子。
"不要,明天僵尸要小考。"胖子面无表情的说。
"小考干你什麽事?你回去不就是打游戏和吃而已吗,怎麽,云彩嫌你了?"吴邪笑着去拉他,没想到胖子一个不耐烦将他的手打开!
"走开!"
吴邪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看他,胖子还挺不爽的把刚刚他拉过衣服的地方拍了拍,一付嫌弃的样,这下可把吴邪惹火了,上去又扯他。
"干嘛?!"
"别老是扯来扯去行不行,叫你别碰听不懂!"
胖子这一吼吼的吴邪莫名其妙,其他人也纷纷回头,吴邪火都被惹起来,气的开駡!
"你有病啊!你他M钻石做的了不起啊,老子还想碰你不成!"
"那你他M就别碰老子!恶不恶心!"
操!
吴邪上去想踹他两脚,被王盟拦了下来,王大妈好意劝架道,"你俩怎麽了?"
"谁知道!他大姨夫来了吧!待会儿帮我送二包卫生巾慰问!"吴邪收了书本笔盒,气呼呼背起书包,才踏出教室却被云彩叫住。
"吴邪!"
他跟云彩经历送信和那次过年的事之後已经好一阵子没交集了,现在她突然追上来吴邪脑中警铃响起,"呃...什麽事?"一付小心的看着她。
云彩神色有点匆忙,"吴邪,你要去医院吧,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
!!
吴邪如被人打了一棍,下意识的看了里头的胖子一眼,前阵子胖子又是计划又是送礼的还以为拿下云彩是八九不离十,没想到现在!
"我不是....我人不舒服,想先走。"
吴邪喉咙一哽决定说谎算了,眼前的人既是情敌又是自己兄弟的心上人,他怎麽也不可能带她去见张起灵!
"那他在哪家医院?"云彩倒是锲而不舍。
磅的一声!胖子将教室一张桌子给踢倒了,黑着张胖脸瞪他!
操!你媳妇出墙关我什麽事!谁叫你尽会宠人!
"没什麽。"吴邪边说边往外走,"小哥他现在需要静养,你也不必去了,反正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吴邪!"
云彩声音高了几分,双眼里透着一股执着甚至有点激烈的颜色,她的眼光让吴邪简直要怀疑是不是把自己当作情敌!
"为什麽你可以我就不行,你是故意的吗?!"
吴邪头皮一麻!
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好可怕!
"不是!他有家人在照顾,我说了我要回家!"
吴邪不想再理会,抱着书包跑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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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才过四点,吴邪跷了课所以来的特别早,不过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来,有点担心面对张老爷。
张起灵的病房在十二楼,吴邪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房间里安静静的,除了床上那个人倒是没有其他人。
老爷子不在!
吴邪心里一声欢呼!
张起灵似乎睡着了,夏日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身上,半边身子被镀上了亮色,他沉睡的侧脸俊美有如雕刻,眼睫下投射出一片阴影。
舍不得吵醒他,吴邪看了半天才轻手轻脚的像个小偷般前进,结果还没到一半床上的人就醒了。
那家伙一看到他就笑了,坚毅好看的薄唇微微翘着,黑眸像是因为他的来到瞬间亮了起来,毫不矫饰的专注,吴邪只觉心都化了。
吴邪索性扑过去,伸手摸他额头,"为什麽发烧了也不告诉我!"
"没事。"
"什麽没事,都烫手了!"
一扒开他的衣服果然纹身都出来了,吴邪担心的说,"发烧了就代表有问题,会不会是伤口感染了?"
"今天怎麽那麽早?"张起灵没回他的话,倒是反问起他。
"翘课啊。"
吴邪笑眯眯的,随即又想到变了脸,"你还敢问我,要不是潘子告诉我你发烧了是不是准备瞒着我到晚上啊!"
"你请假了没?翘课不好。"
臭小子!这时候你还管我翘课!?
"你少噜嗦,你人都发烧了还管这个,反正老子不会被开除就好!"吴邪恶狠狠的瞪他,真搞不懂这家伙,这时候还关心上学这种事!
"你不该翘课,只是小感冒...."
"闭嘴!"吴邪阻止他再说下去,"反正老子想来就来,还是你不想我来啊!"
张起灵摇头,黑眸里带点湿润的水光,吴邪明知道那是发烧导致还是觉得心痒难耐,低头要去亲他。
"会传给你的,咳咳。"张起灵偏过头去咳嗽。
"传染好,传给我你就好了。"
吴邪觉得这家伙此刻的柔弱实在太难得,手指扳过他的下巴让他面向自己,"乖,让大爷亲两口。"
张起灵看着那居高临下的人笑的眉眼弯弯的,也不再反抗了,主动伸出手揽他,柔弱的绵羊瞬间变身,结果光看表面的某人.....
唔...嗯....王八蛋!色狼!
不要这麽用力....唔...唔...
小哥....
"嘴都咬破了,细菌都过来了!"
好不容易推开柔弱的病人,吴邪的唇被亲的又红又肿,连忙看向门口就怕有人进来,反倒凶手一脸淡定。
是你要我亲的。
闷油瓶那眼神分明就这麽说。
靠!你是伤患好吗!特么做点伤患该做的好吗!
"混蛋...."
吴邪对自己亲不赢一个伤患感到惭愧,不过又不可能真生那家伙的气,用力抺了抺嘴才不甘心的问,"对了,你爷爷呢?怎麽只有你一个人?"之前来的时候张爷爷都在,难得这时间居然只有他们俩,简直有种偷情的感觉。
"他这时候不会来,爷爷他...。"张起灵看他一眼似乎欲言又止,"都在你过来之前才到的。"
吴邪脸色一变,他明白了。
这几天吴邪过来时张爷爷一直没多问,对他天天到这里来看张起灵还跟他道过谢,吴邪还以为老人家大概是放心了,原来那份疑心从来没有放下。
吴邪不再问了,转身拿了颗苹果削起皮来,药吃多了伤胃而且没有食欲,以前每次生病时老妈总是削苹果给他,不过小少爷没做过什麽家事,手一滑刀子差点切到手,看的张起灵一阵慌!
"小心!"
吴邪白他一眼,不理他继续削着,好不容易搞定又切成小块像他老妈弄的那样子,放在盘上递给闷油瓶。
"你没什麽胃口吧,先吃点苹果垫垫,我每次生病我妈都帮我这麽弄。"
闷油瓶没有接,只是拉过他的手静静望着,两人对视了好一阵吴邪才笑了:"这是要老子喂你不成?"
张起灵听话的插起苹果,可惜才吃了两口又咳起来,剧烈的咳嗽震动到他的伤口让他眉头拧起,吴邪连忙替他顺气,张起灵咳完眼底有点红又看着他,吴邪心里叹了口气,索性脱了鞋上床把人抱着。
吴邪不敢乱动,安静的窝在他颈边,头发乱糟糟的拂在闷油瓶脸上,两个人的体温互相温暖,熟悉的气息流转在身边,张起灵知道,这个人比什麽良药都能安他的心!
"怕什麽,天塌了再说吧!"
吴邪突然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亲完还撑着脑袋看着他,眼睛明亮亮的,张起灵心中阴霾顿时去了一半,他什麽都不怕,只怕吴邪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而退缩!
"还看什麽?"
吴邪问,那小子的目光像磁石定在他身上,想不注意都难,太专注的目光下先动情反而是自己,吴邪忍不住又吻了上去,嘴唇含了含对方的。
"会传染。"张起灵稍稍分开。
"你刚都咬破了还怕传染?!"
张起灵像是笑了,贴过来吻他。
这次的吻不像上次,温柔细致的碰触像碰坏了一个稀世珍宝,张起灵的手在他背上抚摸,手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传过来,吴邪才想到他还发着烧,忍耐的停了下来。
"别闹了,你先睡一会儿。"吴邪翻身就要下床,被闷油瓶一把拉住,"别走,这时候不会有人来。"
闷油瓶的目光很快的把他的坚持融化,床虽小两人倒是窝的挺习惯的,姿势神马都特别有默契,吴邪把手轻轻搭在闷油瓶腰上没多久就感到一股倦意,他这几天两地奔波又上了一天课也累了,在张起灵身边又特别安他心,结果一下子就睡着了。
张起灵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把人揽了,低头用唇碰了碰他的额头,替他拉好了被角,专心替吴邪守着门,听外头的声音。
"吴邪,起来!"
吴邪还在黑甜乡里,一个翻身捂起耳朵不理会,起来个毛,我还没睡饱呢!
"快起来,我爷他们来了!"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炸开,吴邪整个人都吓醒了,一跳下来才扯了几下衣服门那边已经有了动静,房门被打开了,来的不止是张爷爷,还有黑眼镜,以及闷油瓶班上的李四地和霍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