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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魔药学教授
中午吃饭时，哈利收到了由海德薇带来的便条，是海格写给他的，邀请他下午，也就是上完魔药课後去他的小屋喝茶。
哈利提笔写下肯定回覆，再让海德薇将信带走。
「哈利，不要去。」德拉科不认同地说，「和仆人往来密切会失了你的身份。」
「才不会呢。」哈利反驳，「而且海格不是仆人，他是我朋友，他可是第一个带我进入魔法界的人喔。」
得拉科还想再多说些什麽，可是哈利已经吃完他的煎饼，「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马尔福的继承人绝对不会踏入有失身份的脏窝。」德拉科不屑地说。
哈利立即用一种忧伤的口气反问道，「所以，德拉科，你也不想来我家、我的房间玩吗？」
德拉科红了脸，「不、不是……我是说、」
「我房间也是脏窝，我的姨丈不准我住得太好……记得吗，我以前是睡碗橱。」哈利露出恰到好处的沮丧神情。
「呃、那群麻种……」德拉科低咒，没好气地看着他，「好啦，我陪你去。」
「谢了。」哈利高兴地说。
汤姆说的办法真是有用耶，哈利决定以後睡前都要汤姆给自己上一堂言语的艺术课。
因为德拉科还没吃完，哈利就把课本给拿了出来，准备再复习一遍。
变形学和符咒学的表现都不错，他绝对不能在魔药学上栽了。哈利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三科要是太弱就对不起他的父母。
魔药学不同於其他科目，是在一间地窖上课，这里阴森寒冷，而且连光线来源都是两旁的火炬，飘逸的火光照耀着数百个摆满玻璃罐的动物屍体，更增添了几分恐怖。
哈利也瑟瑟发抖，这里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他和德拉科提前到了魔药学教室，斯莱特林的新生也陆续进来，直到快要上课铃响，格兰芬多的学生才气喘如牛地冲进教室。
教室里面还像是菜市场班嗡嗡吵得不停，哈利皱了皱眉。
「看吧，格兰芬多都是些有嘴无脑的蠢蛋。」德拉科见状，赶忙在哈利耳边告状，示意他看向格兰芬多那里。
噪音源果然都来自格兰芬多，哈利回过头看向斯林特林这边，每个人都在低头看书，即使交谈也只是耳语的程度。
忽然，大门被砰地一声打开，门板撞到墙壁上发出响亮的回音，他们魔药学教授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黑袍在他的脚下翻滚得如同汹涌波浪。
跟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也有着不需要大声吼叫，就能让人噤若寒蝉的威仪。
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却能让每人都听得清楚，他用一种慵懒的腔调点名，点到哈利的时候，他的眼神从点名簿上移开，和哈利对上。
「啊，是的。」他轻声说，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哈利波特……我们这儿的新名人哪。」
哈利看着他，斯内普的眼睛漆黑得像是无尽黑洞，冰冷、空洞而且深不可测。
斯内普只看了哈利两秒就把视线转开，继续慢吞吞地点名，点完名後，他开始演说。
「你们到这儿来，是为了学习调配魔药的精密科学与正确技术。」他说，「我并不期待你们有人可以真正理解这门学科所特有的神秘美感，或是有人可以发现爬进人类血管的液体有多麽妙不可言的魔力……我能够教导你们萃取名声、熬煮荣耀，甚至是阻止死亡──前提是，你们不能像我常常教到的那些笨蛋那麽愚昧。」
赫敏整个身子都往前倾，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证明，她绝对不是个笨蛋。
全班在演说之时变已鸦雀无声，现在更是连旁人呼吸都听得见的程度。
「波特。」斯内普在一片静默中突然喊道，「如果我把水仙球根粉末倒入苦艾汁，会产生什麽效果？」
突然被点到让哈利吓了一跳，随即镇定地回答，「能够产生药效极强的安眠药，俗称一饮活死水。」他的脑袋高速运转，并暗暗庆幸魔药学课本和参考读物是他重点预习的科目。
「喔？」斯内普意味不明地抬高下巴，「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蒙对的……波特，如果我要你拿一块毛粪石给我，你要到哪里去找？」
「毛粪石是从山羊的胃里取出的石头，用来解毒非常有效。」
「很好。」斯内普点点头，「斯莱特林加五分。现在，隆巴顿，告诉我，附子和牛扁有什麽不同？」
赫敏手立刻高高举起，以一种不让屁股离开椅子的努力伸直手臂。可是纳威却是一脸茫然，而坐在他旁边的罗恩也是雾煞煞的模样。
「我想你在开学前，从来没翻过课本是不是？」斯内普轻声道，「格兰芬多扣一分，格兰杰小姐，放下你的手。」
赫敏失望地垂下手。
斯内普魔杖一挥，黑板上立刻出现他们需要的材料和步骤，他们今天要调配一种简单的治疮水。
每个人都摆好药材，开始按照步骤一个一个调制。
在家已经预习过的哈利非常兴奋，他几乎已经把所有步骤都背下来了，可是出於汤姆的教育，做事必须谨慎，他又看了看黑板上的步骤，然後，他讶异地发现有些微不同。
哈利自然是没办法评断好坏，他只是有些迟疑，不晓得该照着斯内普教授的方法做，还是按照课本的方式来。
「哈利，怎麽了？」德拉科见到哈利皱眉看着黑板，又翻着课本，凑过来问道。
「教授写的和课本写的不大一样。」
「哪里？」
「第八个步骤。」
德拉科看向自己还在第三个步骤炖煮角蛞蝓的坩埚，哼了一声转回去，不理会哈利了。
哈利觉得很莫名其妙，怎麽德拉科好端端地不理他了？海格的事情他现在还在生气吗？
『蠢材，他只是嫉妒你表现得比他好。』汤姆讥讽地微笑，语气非常满足。
『嘿，汤姆，你觉得我是要按照课本的来还是教授的来？』哈利顺口问道。
「哈利波特。」就在哈利还在脑内求助时，斯内普的声音轻飘飘地在他身後响起，「啊，我是否能够假设，伟大的哈利波特自以为能够靠着发呆，就能平安过关，即使他的魔药……」斯内普低头看哈利的魔药，然後，沉默。
哈利的魔药除了未完成，之前的步骤却是毫无差错的完美，斯内普挑不出毛病，他的表情活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教授，我有疑问……」哈利迟疑地问，「您写的第八步骤和课本上不大一样，我可以请问两者间有何不同吗？」
斯内普神色古怪地看了哈利一眼，才慢吞吞地说，「课本上用切碎的窝头会让药剂吸收的时间加长，使用磨碎的窝头粉末可以加速完成时间也不会影响药效。」
哈利受教了，连忙在课本上做下笔记。
「你们大家怎麽不把这些记下来呢？」斯内普愠怒地说，全班连忙抛下自己的坩埚赶忙作笔记。
结果纳威为了赶紧做笔记，就直接把豪猪刺给扔进还没离火的坩埚，空气中立刻冒出带有酸味的绿色浓烟，还附带着一阵尖锐的嘶斯腐蚀声。
纳威的坩埚於此时正式成了废铁，里面的药汁也都泼向石制地板，把其他学生的鞋子溶蚀出一个小洞，吓得学生们尖叫不已地爬上桌子椅子。
而在坩埚爆炸时被泼了全身的纳威则是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号着，被溅到的部份全长满红肿疔疮。
「蠢材！」斯内普怒喝，魔杖一挥，所有药剂便消失得一乾二净，「你是连正确步骤都不会看吗？格兰芬多扣五分！」他对着纳威旁边的同学吼道，「把他送到医疗室去！」
罗恩刚好坐在纳威的另一边，斯内普便冲着他发火，「你──韦斯莱先生──你为什麽不阻止他把豪猪刺丢进去？我想，你大概是以为，他要是出错的话可以让你显得特别优秀是吧？你又让格兰芬多多扣了一分。」
罗恩正要张口抗议，却被赫敏从後方踢了踢椅子，悻悻然闭嘴。
哈利也觉得斯内普这麽扣分也未免太不公平，正要帮罗恩说话，汤姆却从精神上踢了他一脚，吃痛得让他错失发言的最佳时机。
才一堂魔药课，格兰芬多就被扣了七分，这让格兰芬多的新生非常愤慨，同时对斯内普的印象差到极点。
哈利和德拉科的魔药完成度最高，斯内普为此又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
三点一刻，哈利拉着仍然不怎麽甘愿的德拉科来到海格的小屋，海格的小屋在禁忌森林边缘，门前还放着一张石弩和巨大的橡胶鞋。
哈利伸手敲门，里面立刻传来几声兽类的低吼，德拉科脸色刷白，微微後退。
「退後，牙牙。」
海格在门後说道，然後一阵重物的拖曳声，接着门开了。
哈利这才看清楚，海格手上拎着一只巨大黑色猎猪犬。
木屋里头就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吊着火腿和腊肠，壁炉的火堆上搁着一瓶铜水壶，角落摆着一张大床，相当简陋。
不过哈利不在乎。
而且最让哈利高兴的是，罗恩也在。
「嗨，罗恩。」哈利快活地打招呼，「你也来找海格？」
「嗨，哈利。」罗恩脸色不是很自然地回应，看起来有点坐立难安，「那海格，我就先离……」
「唉？哈利才刚来而已。」海格说，「再待一下吧。」
罗恩神色挣扎，看看哈利又看看德拉科，似乎在决定孰轻孰重──然後，哈利获胜了。
「好吧。」他咕哝，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海格，这是德拉科。」哈利介绍道。
海格咕哝几声，拿出石头蛋糕招待他们，德拉科露出嫌恶的神色，「这玩意能吃？」
「你爱吃不吃！」海格粗声粗气地回应他。
哈利有些後悔，海格明显和德拉科不对盘，两人的观念天差地远，他居然还想带德拉科过来……摆明了自找麻烦。
哈利决定，以後再也不这麽干了。
『总算是长了点脑子。』汤姆评论。
「德拉科，海格好心请我们吃蛋糕，不要这麽说。」哈利试图缓和气氛，然後拿起一块往嘴里塞，结果蛋糕硬得差点崩断他的牙。
他赶忙灌了一大口红茶。
德拉科冷笑一声，嫌弃地在哈利旁边坐下，碰都没碰石头蛋糕。
牙牙在德拉科坐下的那一瞬间扑了上去，德拉科吓得惊声尖叫，狼狈地闪躲，并且大声怒骂牙牙这头臭畜牲。
「嘿，德拉科，冷静点。」哈利喊道，然後发现罗恩和海格都在笑，确定了牙牙没有危险後也放心下来，「牠不会咬你的。」
罗恩咕哝了一句真是可惜。
德拉科闪躲到哈利背後，拿哈利来当挡箭牌，牙牙也丝毫不放松攻势，努力地往哈利怀里拱，哈利哪里敌得过牙牙的力气，往後一摔，砰通一声就被扑倒了。
而原先得惨遭当垫背的德拉科见势头不对，在哈利跌倒前立即侧身闪开，让哈利自己去和地板做亲密接触了。
「哈利，你还好吧？」海格笑着说，「牙牙他喜欢和喜欢的人玩在一起。」
经过牙牙这麽一闹，原先的紧张气氛不见了，倒是德拉科非常羞恼，「你竟敢！我要去告诉我爸爸让他开除你！」
「德拉科，别这样。」哈利劝道，一挥魔杖就把德拉科身上沾到的牙牙口水给清理乾净，「牙牙只是想跟你玩嘛，你看我还跌倒了。」说完也给自己清理一新。
「哇喔哈利，你已经学会清洁咒了吗？」罗恩吃惊地问。
「嗯，开学前有练习过。」哈利说，「我把课本上所有咒语都试了几遍。」不过他的清洁咒只能大量去除外在的脏污，更细致的操作他还是不会。
「你这举动听起来真像格兰杰……」罗恩怀疑地说，「该不会麻瓜都这样吧？」
「哈利才不是麻瓜，你这血统背叛者。」德拉科立刻攻击。
「谁背叛啊！」罗恩吼回去，「我在跟哈利讲话，你少来插嘴！」
「别吵了，两位。」哈利就不懂，这两人怎麽就不能好好相处，「不是所有麻瓜都这样，至少我表哥在开学前从来不看书的。罗恩，你怎麽也会来找海格？」
「是我邀请他的，哈利。」海格说，「我听双胞胎说你们在火车上处得不错。」
「喔，对呀。」哈利给了肯定的答覆，「海格，你也认识弗雷德和乔治？」
「嗯，我大半辈子都在追捕他们两个。」海格笑道，「要不要再来点石头蛋糕，哈利？」
「喔不，谢了。」哈利忙说，「对了海格，我问你，斯内普教授──呃，是不是……」哈利有点捉不清该怎麽问，「我总觉得他很讨厌我。」
「他讨厌你？」罗恩不敢置信地说，「老天，那他肯定恨死了所有格兰芬多的学生。」他还为了自己莫名其妙被扣分在不爽。
德拉科冷哼一声。
海格安慰哈利和罗恩，反正斯内普从没喜欢过任何学生。
「是这样吗？」哈利有点怀疑，因为斯内普从对角巷第一次见到时就流露出了对哈利的厌恶──哈利对这种感觉熟悉得很。
「当然。」海格说，眼神有些闪烁，「他从不喜欢任何学生。这很正常。」
罗恩看起来已经被说服了，还反过来安慰哈利，「我听弗雷德他们也是这麽说，何况……」他阴郁地补上一句，「在他讨厌你之前，他还有一整个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要讨厌。」
听到罗恩这句，哈利终於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斯内普教授是蛮偏心的……」他是否该庆幸自己是个斯莱特林？
『你是名不符实的斯莱特林。』汤姆冷哼。
哈利不理他，他们重新坐下，牙牙对德拉科示好这点似乎让海格对德拉科改观，也没有一开始的不客气了。
哈利在桌上发现一张报纸，是预言家日报，头版竟是古灵阁被抢劫的案子。
「欸，古灵阁被抢？」哈利惊讶道，「可是海格，你不是说古灵阁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吗？」
德拉科也聚精会神地看起报纸，「被抢的金库已在当天稍早被提领一空……哈，那抢匪运气真不好，费尽力气却是白忙一场。」他不屑地说，「我爸爸说那间被抢的金库是七百十三号，不晓得放了什麽宝贝会让黑巫师不惜闯入古灵阁……」
「嘿，海格，那不就是你当天去提领的仓库吗？」哈利讶异地说，尽管当时海格压低了声音，可是他还是听到了。此话一出，换来另外两人双目一瞪。
「哇，海格，快告诉我们里面放了些什麽？」罗恩兴致冲冲地问。
海格咕哝几声意义不明的句子，又塞给他们一堆石头蛋糕。
「说嘛海格。」罗恩锲而不舍，而德拉科虽没说什麽，却也拉直了耳朵。
哈利则是陷入了思考，如果当天海格把那个又脏又小的包裹拿出来就叫做提领一空，那的确是……所以他们离开古灵阁後，就有黑巫师闯进去了？
到底是什麽宝贝让黑巫师不惜代价闯进号称铜墙铁壁的古灵阁？
海格一直紧抿着唇，暂时性失聪，不断塞给他们名符其实的石头蛋糕，却对罗恩的问题只字不提。
三人离开小屋返回城堡时还在兴致勃勃地猜测那到底是什麽东西，罗恩列出几个选项都被德拉科讥笑着反驳，罗恩面红耳赤──要不是看在哈利的面子上，他可能已经扑上去痛揍德拉科了。
哈利只能推测出来，那绝对不是一笔金加隆。
『贫乏的推理能力。』在哈利爬上自己的床时，汤姆忽然来了这麽一句，『你就没想过黑巫师觊觎的那麽小一袋的东西，很可能是能增强力量的魔法物品？』
「我又不知道有哪些魔法物品。」哈利说。
『很好。』汤姆冷笑着，『除了你自己要求的语言艺术课，你又多了一项魔法物品认识与学习课。』
「那个放假再上啦……」哈利打着呵欠，他还要应付学校作业耶。
『我不允许我的宿主是个魔法物品都不会认的白痴！』汤姆怒吼，奋力在精神上踢哈利，害哈利痛得在床上翻来滚去。
「好啦好啦，不要踢了！好痛！」哈利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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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问，除了斯哈以外，大家比较喜欢哪对副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