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声音她以前听过,但不是什麽产品的开关声,而是子弹上膛的声响。
那名老师不是离开学校而是被人杀了,她还记得她当时人坐在那女人的车子里,原本该睡着的她却忽然醒来,然候她在朦胧间听见相同的声音,再然候,就什麽都没有了,她看见背对自己的女人手中拿着装有灭音器的手枪,但她看不见倒在女人面前的人是谁。
现在她记起来了,那个人就是一直会骚扰自己的男老师,而那个女人杀了他。
冲水的声音覆盖掉她差点尖叫的隐约发音,她感觉这种想法好不真实,她怎麽会和一个杀手扯上关系?
那种拿枪杀人的事情,不是只有在美国才会发生吗?
但那回忆太明显了,就如同寻宝游戏找着第一个提示解开的第一关奖品一样,只不过她得到的奖品,是一个有人被杀的事实而且最重要是,那男人可能是因为她才会被杀。
「好了,你的头发洗了,剩下的你泡在泡泡浴里就可以加减洗洗――」
加减洗洗?!绮萝像听到什麽骇人的事实般忽地转头「看」他,他也发现她过於快速又有点急促的动作而倏地止住话,两人相「瞪」不久,他最先战败下来,原本打算起身的长腿也因为接下来的可能性激而微微颤动,不是害怕而是期待已久。
「绮萝,你要想明白了,如果你真想要好好有人替你清洗身体,你就必须让我喊一个女佣进来帮忙你――」他瞪着因为急着要碰他差点碰到泡泡的手臂顿住话,他迟疑了一下子伸手拍拍她的手臂,「你确定让我的手摸遍你的全身包括私密部位?」
呃……听见他那麽露骨指出这个行动後果的麻烦处,绮萝自己也感觉迟疑了。
如果她真的同意他那麽做,她与他的界线就不再如此明显,而是导入最暧昧的一处――不是恋人不是夫妻却摸遍她的全身包含「那里」,而他说的对,她的确要清洗「那里」。
西门笑等着她的反应时一直挺直身躯,但他的视线总会忍不住望去她颈边隐约露出的项链一角,究竟是什麽东西,可以让她此时该是憔悴伤神的情况下还要避讳他?
等等,避讳他?!那不就代表那东西与他有关连?
一个音堂姊进去前还没有戴上的项链,代表那是音堂姊交给绮萝要她……怎麽讲,保管?看顾?但她的反常,也的确是拥有了那条项链後才变得积极起来,所以,她之所以留下来是为了音堂姊交给她的项链,而且他肯定那项链的重点是项坠。
项坠?音堂姊这人不大爱戴首饰,那麽那项坠很有可能不是音堂姊的,既然不是她的又要绮萝保护好,还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代表物品本身是谁的……
西门笑单手抚额,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有做得那麽明显,竟然惊动了母亲吗?
他猜那个项坠极有可能、只能是他母亲祖传下的蓝宝石戒指了,而母亲还托音堂姊交到绮萝手上……这种事情究竟是怎麽发生的?
绮萝在下定决心大力点头时,没发现对面男人的反应,她猜想他可能没再看着自己,所以她拍拍他的手臂引起了他的注意後对他对头,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成一块儿,寂静的气息只围在她的鼻间萦绕不去,令她忍不住皱眉心想:这什麽情况?
「绮萝……」发现喉咙又不争气地哑起来,西门笑立刻清清喉咙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情况,我的手会――」眼角瞥见一个东西时突然令他声音愉悦了起来,「喔,太好了,看我发现了什麽,一个洗澡用的海绵,好极了,有了这个我就不会碰到你的皮肤了。」
绮萝没细听他的声音有多麽愉悦,和那一抹掩不去的松口气,只知道他竟会因为不用自己的手碰她的皮肤而高兴感到一抺不悦。
说真的,虽然她不是身材好到爆的美女,但她自认在身体的保养上也不输人的,他怎麽说得好像,她现在的皮肤像红了有毒还会传染的红疹一样嫌弃她呢?就算她明白,他是因为要碰她而紧张才会这样说,但她依然觉得挺不快的。
「喔,天啊,这是怎麽回事?」西门笑惊慌地扶着手中的纤细手臂看着那瞬间红成一片的肌肤,随即想起她看不见又说:「为什麽你的手臂突然红成一大片了?」
绮萝忍不住笑了,她转向他说话的方向,露出她的笑容时还摇头,从他的解读上就变成:「什麽,你摇头是什麽意思?你是在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吗?」话脱口後他真心想骂自己一下。
是不是太久没和女人乱搞所以都忘了女性肌肤很薄,根本无法承受他刚才那样力道,还是用在不算细致的海棉上头,所以她会红成一片也是很明显的事实。
天,他真不想变成笨蛋与什麽都不懂的粗心男人,但显然,事实遇到绮萝後,他的敏感与敏锐神经就集体宣布罢工了。
西门笑丢开海棉忍不住叹口气时还不忘告诉她:「我接着用手帮你洗,先警告你一声,如果你有任何不希望我碰到的地方一定要先移开,这样我才知道,懂吗?」他附在她的耳边问,手并没有碰到她的任何部位,直到她缓缓点头才开始。
绮萝最先感觉的是她的手肘上缘,显然他怕自己不小心让水珠流到手掌所以不洗那部位,嗯,希望她手肘下截的皮肤能稍微藉由水蒸气达到清洗作用,要不然依照她本身敏感体质来看,等会儿睡觉时她肯定会因那片肌肤没洗到而发痒睡不着。
她能感受他依在她的脑後,顺着手臂进入浴缸下,他扶着她的肩膀稍稍往前推,他用掌心擦过她的背部时似乎有停了一下,私心希望他是察觉她的皮肤有多光滑而不是她不小心起的颤栗。
重复清洗背部时,还不忘撩起她的长发清洗耳後,当他的指尖夹住耳垂搓揉时……
他感觉她的肩膀跳了一下,而他触碰耳垂的手也立刻停了下来。
他瞬间涌起的悸动都在这一刻放大了所有,看着她拥有的小巧耳垂,他控制呼吸很慢很慢地靠近,一手为了分散她的注意,来到她的身前清洗脖前的肌肤,那顺势仰起的颈畔给了他绝佳的掩饰――他忍不住张嘴含住她的耳垂,他感受到她缩着闪躲时,他一手擦过她的胸部上缘时听见她倒抽口气!
他立即放开嘴停下动作,为了怕她发现他的呼吸不稳还刻意仰头调适,然候才再度加入另一只手臂快速地洗清擦过她的正面……
她感觉乳尖因为他的擦过而硬了起来,那股不曾有过的疼痛令她好惊讶。
她知道这是情慾的象徵,也明自己前夫多少年不曾碰过自己了,她以为,这种反应是可预见的,但她不能明白的是,明知他含住了自己的耳垂吸吮,为什麽不阻止他?
她明白自己应该要打他或拒绝他之类的反应,但她只是放任他的吸吮,要不是那突来的激情,令她浑身发热甚至脑中已经晃出情色的画面,她也不会忽然发出倒抽气的声音促使他立刻放开……
所以,她能将自己的反应归类为,因为太久没男人才会如此吗?
西门笑为了清洗她的下半身,将身体稍稍靠前,匆匆瞄了她一眼确定她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後,他才松下怕被当场逮到的紧张,但望着接下来的部位他就感觉困难重重了。
绮萝自然也感受到他的迟疑,她觉得,自己如果再泡下去很可能皮肤都皱了,所以她暗自咬牙抬起一腿放在浴缸上,顿时换他发出抽气声时她不禁心中很乐。
她呢,这个被前夫抛弃的女人,居然可以让一个俊美到女人不缺的男人,为她抽气,就算他们之间没有什麽也算一种安慰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同时,终於决定要这麽做的西门笑握住她的脚踝,这项事实令绮萝不再留在思绪里,而是细细感受他用多轻又多舒服的力道替她擦洗脚背与趾缝,她可以笃定,要是他们这样子被录下来,肯定极具情色的基本要素。
感觉他的大掌一路由小腿擦上,当他来到她的大腿内侧时她有点紧张了,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是她同意他对自己这麽做的。
西门笑犹豫地放在她的腿根旁不动,挣扎许久最後还是取来海绵,「你可能会有点不舒服,我会尽量用最小力。」
他这句话怎麽听起来怪怪的?
就在绮萝心里如此想时,她感觉腿间的私处正被很熟悉的东西擦过,而在她来不及反应前,还被他推扶侧一边擦至後方,直到臀部重新感受到他的掌心时她才想起,刚才的东西就是他一开始拿的海绵。
呜嗯,也好,她自己都不知道万一他用手她会如何反应。
「好了,泡得差不多了,你――等等,你要做什麽?」发现她的手要往浴缸伸时吓得他抓住。
她用另只手拍着没洗到的部位,他看了掬起渐渐凉掉的水淋在那一处没洗到的部位,当他把她两手掌前的肌肤都擦洗过後才说:「好了,先举着手别让水流下手掌,我去取来毛巾。」
他匆匆取来毛巾,先替她擦去最近手掌前的肌肤湿意,再扶她站起来跨出浴缸,接下来就是,他将她转向背对他替她擦身体,而被擦的人始终都心想:你都把我摸遍了,怎麽还会在意看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