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风爆出大笑,不停地拍手笑个不停,最後是西门笑在身後的再次警告声响才止住他太过的行为。
「西门笑,你到哪儿拐来这麽一个活宝,真有意思,我很久没遇到这麽可爱的小妮子了,你应该不介意我和她聊下天吧!去去去,去帮我倒一杯摩卡双份牛奶不加糖来,我要热的,快去。」老风转头对西门笑挥挥催促道。
「老风……」西门笑几乎要忍无可忍的伸手抓人却被轻易格开,没办法,对方手术刀不离手,肉对铁,想也知道谁赢。
「去。」仅是很平常的一个词,却让背对绮萝的老风瞬间板了脸色,那连最凶狠的黑帮老大都要发抖的瞪视,也可以驱使西门笑不情不愿地照做。
直到关门声传来,绮萝还望着入口等着,然候是老风重新坐回她床边引回她的思绪。
「哇喔,我没见过西门笑对谁那麽听话过耶!尤其是这里还是他的家。」
「我说了,不怕死的人才敢得罪我,毕竟我可是他们西门家指定救人的专属医生。」他伸手抓来她的手腕按了两指在她的脉膊上,这动作又引回她眺望入口的视线。
「咦,我以为你只是外科医生。」她看他一副中医看诊的架式说。
「闲来没事就多学一项技能在手。」他收手,锐利的视线瞧见她还不够消肿的眼睛时停了下,然候又像个裁缝师一般用眼睛量着她的尺寸,正常来讲,这种盯视可谓失礼才对,但被盯着看的绮萝却一点也不扭抳,坦然的态度看得老风在心中赞许一声。
直到老风的视线不再像个X光吓人後,绮萝才问:「有看见喜欢的吗?」
「哈,」老风又大笑一声摇头,「你这小妮子真是可爱,难道没人告诉你这句话不该随便对一个男人说?」嗯……怪不得老夫人要他亲自来监定一番,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意思。
她歪了脑袋,「所以这句话可以随便对一个女人说?」嗯,西门笑明明说这是句取笑人的话啊,怎麽老风讲的口气似乎不是那样?
老风又露出神秘的笑容启口:「是的,尤其对方还是那男人想要得到的女人。」
尽管一愣,绮萝还是立刻恢复闪过这句话的可能性,自动排除西门笑说这句话时的真意。
「所以这句话等於是在挑逗对方?」
「没错。」老风起身离开床边,先是大致环视了房间又开口:「原谅我没时间和你打哑谜,因为西门笑就快回来了,所以接下来我就对你开门见山说了。」
他转回正面看向坐直身体等待的绮萝,心里先称赞她的识时务才开了口。
「一个没有家人、朋友、还没有工作经验的女性很难在现在的社会里找到一份好工作,尤其是薪水太低很可能连间套房你都无法住得起,所以,我来这里给你两个选择。一个,待在这里,我会让西门笑随便找个职位给你;另一个,你可以恢复之前少奶奶的生活,只不过丈夫换成西门笑本人。」
裴绮萝简直是傻眼了!
她必须眨了好几次睫毛,才能确定站在床尾的老风还站在那儿等她的答案,也因为这样才确定自己刚才听见的都不是幻听。
「第一个我很想要,只需要确定我不是打扫贵重物品就好,因为随便一个真品花瓶打破了,就一辈子做到死都赔不完;第二个,我从没想过。事实上,我原本还打算离开这里的。」
「对,我刚刚偷听还不道德的偷笑出来。」老风点头。「只是为什麽那麽笃定呢?该不会只是因为,你嫁过人、流过小孩,就认为拥有成熟身体的你不应该被爱?」
老风语速过快听得绮萝要停下来重新想过一遍才能回答:「难道这种理由不能被接受?」
「我前几天有看过一本外国翻译罗曼史小说,书名叫做窗中之烛,里头一开始没多久就有男主角父亲对女主角继父提到的一句话:我偏好调过味的肉。」
「呃……那是指食物吗?」
「不,那位父亲指的是,他个人喜欢不是处女的成熟女性。」
尽管头上顶了一堆问号,绮萝还是很顺从他的想法去问:「但那是指男主角父亲不是指男主角本人吧!」
「啊,原来你的重点在这儿!你认为正常的男人都偏爱处女才有征服与破处的快感,甚至嘴巴不牢靠的男人,还会在公共场合上,吹嘘自己破了多少处女的蠢话。不过我要说,现在都什麽年代,处女早就不算结婚的第一要求了――」
「但男人能在新婚之夜得到一个破处的快感,还是很爽的不是吗?」
西门笑端着装着热摩卡瓷杯呆站在入口处,完全无声地走步自然没被里头的两人听见,所以他才得以听见什麽破处不破处的话题,一时间搞不懂,老风是对她提了什麽才会得到她如此惊人的结论。
老风会来,他大概猜到是奶奶的手笔,毕竟他有段时间因为被人冠上「女人如衣服」的轻视标签时,一度没有任何女人与之往来,这份消息自然不会被尽职的贺妈落下不报告,所以当他身边突然有了一个「别人的女人」出现时,他猜奶奶会要人来看看是人之常情,就不知奶奶是赞成还是反对了,毕竟经过小恭的事件後,奶奶的看法似乎有点不再那麽专制。
「啊,我闻到我的摩卡了,端进来吧,别像我一样偷偷摸摸的想要躲起来偷听。」
西门笑挑了眉走出去,就见老风朝自己走来,顺手拿走瓷杯走到阳台啜饮起来,而他走向床边看着似乎眉开眼笑的绮萝问:「他说了什麽让你那麽开心?」对於她有笑容他很欣慰,但如果不是他逗笑她就觉得不爽快了。
她看了被墙壁挡住的方向一眼才看向他:「秘密。」
他立时眯起的眼睛,看得她微笑的酒窝又加深了一点,不知是老风的话,还是他刻意靠近自己的行为给了她一时的放肆,就见她伸手轻抚他眼角低语:「大猫。」
曾经听过的可爱描叙,现在又重新听见一次,心中的悸动令他表面静止不动,眯起的眼眸只看着她靠来的小嘴,想起昨晚自己的偷吻,他不禁浅浅一笑,谁知被她逮个正着,就见她伸指轻抚他的唇瓣问:「你在笑什麽?」
他们两人的头颅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皆能感受到,这项发现令裴绮萝讶异地张大眼。
就算是前夫,一开始她对前夫的态度也有些疏离,总觉得这男人和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至少她很久以後才和他拥有像现在这种所谓的悸动情绪。
可是,现在这种,好像期待接下来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发展,彷佛偷情的情节与暧昧,令她的心跳一时快了几下的情况是怎麽来的?至少,她以为自己应该要等过些时候才可以――她不能这样做的,不是吗?尽管刚才老风提到嫁给西门笑的事。
「我有件事被困扰了很久。」
老风突然由远至近的声音,令床边的两人立刻分开,就见他一脸什麽都没注意到的出现在墙壁旁看向西门笑问:「你那一阵子的不举是怎麽回事?」
裴绮萝错愕地瞪着老风彷佛自己听错了,而西门笑马上换了面无表情。
「不是你说的那样。」
「要不然呢?」老风放下瓷杯在一旁的桌上对着一脸问号的绮萝说:「我那阵子刚好人在国外,突然听见西门笑得了不举的消息,当场洒了我一杯很贵的河岸咖啡,结果我不受控制的疯狂大笑,那里的店长为了要留住其余的客人不得已又送上同样的咖啡上来後,我才停下笑,但我发誓,我真的是因为笑得差不多了,那真是太爆笑了。」
「所以……那不是真的?」她忍不住朝站起身的西门笑某个部位瞥去,当然,得到对方似笑非笑的回视後,就把视线固定在老风身上。
老风挥挥手。「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又没受伤又没干嘛的,突然就给了一个消息还自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当大家都是笨蛋吗?」
「那为什麽会有那种传闻出来?」
「喔,这个嘛……」老风突然露出贼贼的目光在西门笑身上转了转,然候才笑咪咪地对她说:「等我走了你自己再问他吧!好了,话题回到我们刚刚讨论的……呃什麽来着?」
「破处。」西门笑又眯了眼吐出这两个字,然候就见绮萝不自在地红了脸,而老风泰然自若地点头。
「对对对,我们刚才在讲这个――你有处女癖吗?」
突来的问话,问得西门笑措手不及,惹得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没有。」
老风露出得意的表情看向绮萝,「学起来喔,当你想要听真话时就可以这样很突然的问对方问题,相信我,除非心中有鬼的人,否则大部份的人都会直接给答案,连想都不用去想。」
「所以你也不介意和不是处女的女性交往罗!」状似愉悦地发问,那双过於期待的目光泄露了她的想法。
「啊啊,小绮萝啊,你这样问话太长了,很轻易就给对方有时间和空间去想要如何回答才算好答案,这样就失败罗!」
老风一副老生常谈的口吻,听得西门笑忍不住拧了眉心。据他所知,老风真实的年纪恐怕还比绮萝小上五岁左右,为何要在这种时候装出一副大叔的口吻?
「咦,那要怎麽问啊?」裴绮萝很配合地装出好学生追问着。
「你喜欢调过味的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