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封信》(BL 都會清水) — 《十三封信》第七封:電話

-07。*

好像有两个礼拜都没收到信了,所以电台的节目小开了天窗。

制作人好像很烦恼啊,我也挺自责的,毕竟这个节目是我向他开口说要做的…

就在我跟制作人都很烦恼的同时,那天下班,我就看到一封信乖乖地躺在信箱里等我打开它。

第七封信,来自台湾。

第七封:电话

  看着身旁的人的人拿着电话滔滔不绝又情话绵绵,我想起之前的我们。

  光知,我记得,我每天晚上的十一点三十分会打电话给你,聊东聊西,其实那只是因为,我想听你的声音

  还没在一起前,我就常打电话给你,跟你聊天,跟你在一起之後,我是每天打电话给你,跟你聊天。

  其实也没聊什麽,就很单纯的说说话而已,但是那样的时光是多麽美好,就算每个月的帐单都被家人质问为何暴增,我仍继续保持每晚一通。

  至於那时间多长呢,都不一定。

  我记得我们的第一通电话内容,那时你先向我发了个短讯,要我猜你是谁。而我想也没想直接回拨过去,那头的你接起的第一句不是「喂?」而是笑了几声,听到那声音,我就更确定是你了,结果最後讲了几十分钟,但也没个重点。

  就是在那之後,我养成了有事没事就打给你的习惯。

  我们的通话的时间长短很规律的,还没有在一起的时时每通几十分钟;暧昧期呢,是每通二十几分钟;在一起之後,是每天四十分钟、有时甚至一小时。

  我记得有一天晚上你很累了,讲了十几分钟我叫你先睡,今天别讲了,但你不肯,又讲了别的话题扯远了。

  最後,那通电话讲到你睡着了,我是到听见你的小鼾声才知道的。

  我没有挂电话,我也舍不得挂电话,我也不敢挂电话。

第一、你的鼾声那样可爱,而且不一定有机会可以听,现在不多听一下,哪时才又听的见。

第二、我怕我挂断之後,电话的嘟嘟吵杂声会将熟睡的你吵醒。

  後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睡着了,醒来是听见你大声的「啊!!!」我出声问你怎麽了?而你似乎没听见,直嚷着上课要迟到了,我笑了笑。

接着又听到你「啊!!!」一声,我这次没开口,想说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麽,结果听到的是你弱弱的问:「冬然…醒着睡的?」我很快的答:「被你叫醒了。」你又「啊!!!」了好大一声:「你整晚电话都通着呀?」「是啊。」我回答的倒是爽快。

「你怎麽不挂掉呢?电话费很贵的呀!」我耸耸肩:「没想那麽多,只是担心你睡不好呢,如果挂断的话,电话会发出嘟嘟声,那吵人睡眠的,更何况是累坏的你。」

  你没有再说话,只匆忙的说了句你等等要去上课就切了我电话。

  我看着发热的话筒笑了笑,我知道,你肯定是害羞了。

  光知,我好想念你的声音,何时才能再听见呢?

    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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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信里附上的画是一个古董式的旧型电话,就是那种拨号需要转轮盘的。

下面依造惯例的写了行字:『热线你和我。』

我转头看了下床头柜的电话,样式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当下的想法是不知道能不能拨通、能不能接听呢?

抱着这样的壮烈尝试精神,我走到电话旁。

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紧张了起来,感觉好像在等谁的电话。

这种期待感是不是就像光知每天晚上等待着十一点三十分,自家爱人拨打过来的晚安抠呢?

战战兢兢的拿起话筒,本来以为可以打的,没想到电话线早就被切断了。

我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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