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些长期单身的姑娘,渐渐都活成了自己最想嫁的男生的样子。
半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似乎也不短。
我从小就是个独立的女孩子,爸爸不常在家,父母感情失和,而我从小就深深的明白这点。所以从小我就会照顾自己、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这样一来妈妈就不必花太多心思在我身上。
而脱离了前男友,我知道自己必须回复到独立的样子-不去依靠别人,不去奢求会有人回应我的期待,不能在一个人的时候打给谁随意的咕哝。我必须习惯只有一个人的日子。
我跟学长认识了约莫六年了,我每次有心事找他倾诉时他每次都是扮演黑脸的角色,尽他所能地吐槽我、酸我,但是他的字句却都是热的-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尽管他用的方式很烂。
而在我跟胖子平有了那麽一点点接触的时候,胖子平对我的态度跟学长是完全的不同。同样一件事,从学长嘴里的安慰都会成为吐槽,而从胖子平嘴里说出的安慰就会多了一点温柔。
面对胖子平的温柔,我也曾害怕过,我害怕的是我的自以为、我的误解,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拉着那条细细的理智线,就怕一个使力过头就会一头栽下去。
郭静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如果不是曾被爱伤的彻底/谁会把自己关得那麽紧/失恋最痛的不是美好变过去/是未来草木皆兵的多疑」(郭静-回忆的阁楼)
在那段我的低落期里面,我曾数次逃进胖子平那温柔的怀里(呃不是真的抱啦(。ŏ_ŏ)),尽管我对於我低落的情绪并没有提起,那时的我觉得他的温柔很温暖,仅仅是沾到一点边都有疗癒的效果。
於是在我不曾注意过的时间里头,一点一点的我开始记住了他的温柔,开始有了想要依赖的念头。
忘了什麽时候起,我跟朋友总在玩笑过後嚷嚷着「我要去讨拍拍了啦!」接着一转眼便回到手机屏幕,紧紧地盯着那一份微妙却轻巧的温柔。
忘了什麽时候起,原本愁眉苦脸的我竟然看着对话就会笑出来,面对於朋友的关心问候再也不感到压力,反而还会笑着说「我这不是笑了吗?」
忘了什麽时候起,一个人坐在公车上往窗外看时会觉得风景有色彩了,耳边拨放的歌有温度了,下车向司机道谢时会记得笑了。
忘了什麽时候起,我真的忘了我第一次被形容开朗是什麽时候了,甚至忘了是谁说的,我只记得有个人默默地告诉我「你最近会笑了,笑了之後变美了。」
2015/04/10,这天对我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的面试,也是我辛苦努力了这麽久,第一次真的感觉到『我真的在向前走』的时候。
从小我就不是个善於『动』的女孩,我唯一会做的就是念书。从国小念到国中,国中三年努力维持的前两名还是没能让我进了自己最想要的第一志愿,甚至是离第一志愿远远的,但不算坏,我进了全县的四志愿。
进入了高中,第一次段考後所有的科目全都垮台,那一瞬间我真的感到灰心过,明明国中好好的,怎麽上了高中全变了调?明明是班上的前两名,换了环境一下子就吊车尾。
我不相信,我的家人甚至是我国中时期一同竞争成绩的男孩也不愿意相信。
「怎麽会是这种成绩?」这是看到成绩的我,第一眼的想法。
「你到底在混什麽?」这是看到成绩的我父母,告诉我的第一句话。
「第四志愿,压力很大吧?」这是看到成绩的男孩,担心看着我说的第一句话。
高中不知不觉间过了三年,浑浑噩噩的走了三年却觉得自己始终没有往前迈进,尽管我曾经一天只睡四小时就为了想要证明自己是可以往前的。
成绩往前了,但是贪欲也跟着往前了,於是我努力地追求更好-咖啡、音乐、开水、甜食、站着念书、想睡就捏脸等等的激进方式我都做过,牺牲掉那些睡眠只想把更多东西塞到脑子里。
於是我得到了以下的对话:
「我干麻这麽累?当初考基测时的动力根本不复存在。」这是夜深的我自己的独白。
「几点了还不睡觉?读那麽多也没什麽进步啊?」这是看见我晚睡後我父母的责备。
「我知道你压力大,但是不用这麽勉强吧?」这是上了高中後只顾着恋爱的男孩对我说的一句话。
一直到真正的大考,甚至是考完之後我都不曾认为我的努力有什麽实际上的效果,有的只是有人很轻很轻的跟我说「没关系,我看见你的努力了。」尽管我忘了是谁说的,我还是很谢谢跟我说这句话的人。
一直到成绩放榜,一直到第一阶段筛选放榜,一直到第二阶段开始前我才终於觉得:我是高中生,我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负责,我要踏出梦想的第一步。
同时,2015/04/10,这天对我来说也是个温柔的日子。
「我要讨拍。」晚上6:16分,手机浅浅的震动着。
「睡到一半眼睛被抹肌乐,学长好坏。眼睛辣死了!」看见这些讯息并且回复,是在二十分钟後。
以往都是我讨拍、他给我讨拍的角色,突然间的翻转让我有一些不习惯。
「给你秀秀。」稀松平常的一句安慰,我忘记了我当时的态度心情是什麽,只是我换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愣在萤幕前好久。
久到,我什麽时候反覆的勾起嘴角的笑我都没有印象,也无论这句话的真实程度是多少。
他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根本天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