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特种?那是什麽?」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挚友。
说是挚友,其实也不太像。有哪家的挚友会像我们这对这样,每天的行程就是打电话、聊天、互婊、撂狠话、挂电话,没了。
四个小时的电话里面就只有半小时是正常的聊天,看的别人都以为我们是杀父杀母的仇人哩!上次还有个路人冲上来问说怎麽了,害我只能乾笑解释这是跟挚友的玩笑。
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挚友,我恨不得上前给她甩个两巴掌,要她以後不要讲话讲一半,很没品。不过我这挚友没什麽优点,就是每年散打比赛都是拿冠军的那个,啧,我看我还没碰到就被她打趴了吧。
「暑假的特产叫暑期特产啊。」而我口中的挚友,黄羽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翻阅手上的杂志,还时不时的发出赞叹声。
干,我当然知道啊。翻了个白眼,我随手拿了床边的枕头往她那个方向一扔:「什麽话,这种解释三岁小孩也知道。」
「你真的想知道?」叹了口气,黄羽馨阖上手中的杂志,一脸凝重的神情。
看着她这麽严肃的表情,我心中暗想,肯定是什麽十恶不赦的团体、非常恐怖的飙车族(?)、摇头晃脑的小混混帮派之类的,也连忙正起了脸色应了声。
「其实……」她紧张的摆头左右看了看,凑近我耳边细声的说:「就是主人。」
我猜我脸上肯定写着脏话,因为我看到黄羽馨一脸惊恐的後退几大步,指着我的脸颤抖的说:「小…小粟粟啊,你、你……,你脸上写着大大的『干!』欸……」
妈的,你也知道我脸上写着干。我面无表情的想着。
扬起手作势要打下去,谁知道她的一句话让我停了下来。
「欸欸欸欸,等等!等等等等等!我还没讲完啊!」
「你最好赶快讲重点。」不然我绝对会一掌往你头上巴下去!
黄羽馨松了口气的抹汗,「就是有些爱不到的主人啊,会自残。」
「为什麽?」我疑惑的接口,爱不到就自残?太扯了吧?
她爬回来抱起磨菇状的软垫,喝了口桌上的花茶,说:「暑期特产是主人,不过这种主人不一样。为什麽称作暑期特产呢,是因为大多都在暑假出现,你也知道,我们公关界分为很多年龄层,从下看九岁到上探三十九岁都有人。
那麽,重点来了,九岁?十岁?十几岁?那都还什麽年纪,国小或刚升国一而已吧?心智都还不是怎麽的……嗯,成熟。她们的『爱恋』也会很疯狂,常常把公关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也许她们也知道公关界的潜规则,就是不能动情。可是她们大部分都不会听,就当作屁一样的无视。」
沉默了几秒,她又喝了口茶,继续说:「你也知道,这世界上很多疯狂的人,她们很多也是这种的,一旦公关『明确』,或是她们『意识』到,爱上的公关并不喜欢她们之後,她们就会开始产生那种疯狂的心态,怎麽说呢……,就是你不爱我,那我就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心态。
然後就会开始拿刀,拿美工刀,拿一堆有的没的利器,然後开始自残。偏偏她们自残低调就算了,就一定要站在人家店门口在那边划划划割割割。」
我了然似的点了点头,难怪每次暑假的时候总会发现脸书上面一堆自残的照片,原来是割完还站在人家店面前面再拍照PO网。
「没有人阻止吗?」我问。
「怎麽可能没有。」翻了个白眼,她说:「阻止是一定的啊,不过都没有用,久而久之大家也不管不理了。」
「可是,」我疑惑的说:「照你这样说,公关遇到的主人很多,那麽会不会其实她们本身也不是很在乎?」
「Bingo!」她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给我,「一开始紧张是紧张啦,不过後来就习惯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每年都是这招也不换个新的,反正死不了。」
「好夸张啊……」我张了张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有必要这麽疯狂吗?
也许是感觉到我的想法,她补充说道:「她们年龄轻,有些成年的也会,因为她们都陷入了爱情,别忘了你绰号的由来。」
沉默几秒,我点了点头。
黄羽馨突然咧嘴一笑:「欸欸,你知道吗,在我们公关界啊,人气也有分的喔!」
「有分?」
「当然,公关的人气永远比女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