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怎麽会有男人和女人的分别?
不管事女娲也好上帝也好,怎麽就爱区别人类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麽独立,偶尔依赖我一点是会要你的命吗?像其他的女孩子会撒娇会要求不是很好吗?」这麽说的前男友,被我用一杯水回敬。
我翻开他的皮夹拿了几张钞票,又从我的皮夹拿出零钱「和以前一样,各付各的吧。」我拿着包包走到柜台,开始一连串的结帐工作。
「你这个女人...!」
「我们分手吧。」我回头看着他,我很确定我没有流出一滴泪,那些过往的甜蜜不过是过往。
「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血没泪。」
不是没有泪,是蒸发了。
不是没有血,是流光了。
「总比你对爱情不忠诚好吧?快去找你那可爱的新女友求安慰吧?」
我仍下了这一句,走出咖啡厅。
真不想回公司。
「喂,处理完交到我办公室。」我还没处理好的文件上面又掉下了新的文件。
「处理?!不会自己做啊?头脑是装饰吗?需不需要,换一个啊?领薪水不做事,米虫啊?!组长当假的吗?」然後我把能堆成小山的文件仍在他肥油油的脸上。
虽然我的心中有千言万语飞过,不过我还是硬将嘴角肌肉拉了上去。
「好的,交给我。」
目送了一个肥油油,却又来了另一个麻烦。
我心中称她为,联谊女。
「前辈,不好意思,我母亲开刀住院,六点我必须要去顾,所以......。」
「没关系,这之後交给我吧。」我依然提起我嘴角肌肉,目送着联谊女一蹦一跳的离开。
又赶着去联谊吧?总是有几次我听见她们那一群小团体的对话。
约在哪里?是帅哥吗?要换什麽衣服去?
然後就有不同的理由来拜托我。
侄子考试不及格,流浪狗掉进水沟,邻居跑来找母亲聊天。
这些蠢理由还真以为我信。
算了,反正从学生时代就是这样了。
「哪哪,能帮我做下值日吗?」一位女同学站在我的桌子前面「我还要去和男朋友约会,你应该没有什麽事吧?」
「请自己做。」我放下手中的课本,直视着她。
「我可是在帮你找事做呢!」
「我有麻烦你这些事情吗?」
「明明是个土女,跩什麽跩啊?」那位同学气呼呼的留下了这一句就离开了。
明天又会被画课本和桌子吧?不然就是桌子被丢到走廊。
真是想问她们有没有新的做法。
「别在意,拒绝是对的。」厚实的大掌覆盖我的头顶,我下意识的转过头,一看就是个阳光系的少年。
「你是哪位?」
「不会吧?我们同班一年了唉!」
「所以呢?我就该认识你吗?」我看着那名少年捂着胸口吃惊的往後退。
应该不会再过来找我讲话了吧?
啊,对了,那女生是谁来着?
「喔,早上好啊!」
我冷眼看了那名少年「早上好。」
看来是我错了。
「我跟你说,我昨天啊…」
啊啊,麻烦死了。
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的我,就这样跟着他走进了教室。
一进教室,附和与朝笑的生意乍然停止,然後我轻轻的微笑了。
看吧,我就说吧,我的桌子会被涂鸦吧?
我冷眼旁观着几个女生兴高采烈的把我的的桌子当画板对待。
「喂,你们太过分了吧?」那个少年大吼了一声,几名女孩才注意到我。
原来他还在啊?
女孩们将粉笔往後背塞,尴尬的怒视我一下,便当做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回自己的位子。
「你其实不用帮我的。」我对他说。
「欺负人本来就不对啊。」他对我说。
之後他就像个监护人一样跟在我的身边,保护我、帮助我。
我告诉他在这样下去连他也会被欺负,他只是跟我说你很温柔唉。
我不想对他敞开深锁的心房,对我来说,他也不过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当我回头他就会消失。
但是他消失的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
我看着棺材他冰冷的屍体,心里这麽想着。
「请问你是...?」一名中年的男子走近我的身旁。
我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这位男子。
他黯然的眼神注入了一丝的光彩,他将我拉到一旁的椅子。
男子是少年的父亲,少年在二月的时候被检查出癌症末期,很多人都劝他做治疗,可是他说他要做比治疗更有意义的事情。
男子递给我了一个笔记本。
「本来想放在他身边的,但是我觉得这应该...拿给你。」
我没有看那一本笔记本,到如今我还是高高的放在了书架上。
「叮铃铃---------」
「喂,乾爸,嗯…今天我会过去坐坐...真的吗?乾妈煮了火锅?...嗯…六点好了,我会准时到,好的,拜拜。」挂了电话,我发现我走回了公司大门。
该做个决定了吧?
「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吧,我不是你的佣人,更不是你的狗。」我将文件砸回了後辈的桌子,不等她说任何一句话就拿着另外一份文件离开。
也是,她好像就这麽的安静到我听不见她声音为止。
「这个您自己处理吧组长,连这个也处理不了,您应该也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你说什..!信不信我动用上面关系开除...!」
「原来您是走後门进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送了他一个无感情的笑容「想把我开除也行啊,没有一间公司会不要得到全国第一的资优生。」
看着他下巴快掉下来的表情,难道我没说过吗?我在高中二年级赢得了全国资优的冠军啊。
「那麽我就先去完成我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