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上午,带点冬天的寒意,却不减秋天的暖风,白莘雅望着依旧被太阳普照的操场,久久才意识到已经上课钟响了。
「好了、好了,安静!」风纪股长威严的站在台上,努力制止着台下一片混乱的教室,却依旧压制不了大家雀跃的心情。
「蛤,怎麽这麽快就上课了。」白莘雅一脸无力的坐起身子。
「欸欸听说这次有个新的体育老师对不对?」于家湘问。
「好像是吧,我好怀念小志志时期的十秒哦。」说着说着白莘雅又趴回桌上。
「我也是啊。」语落,程少威举起右手,「108你还有十秒!」
「哈哈哈哈哈,好像哦。」
「对啊,程少威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天分欸。」全班笑成一片。
「矮唷不对啦,要改成208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白莘雅冒然闯入的一句话,顿时间又让班上变的更吵杂了。
「咳,」站在门外的老师轻咳了一声,脸上的微笑只持续了一秒,「在搞甚麽东西啊?上课没有上课的样子。」突然的大吼使全班吓呆了。
只见他缓缓踏入教室,约莫过了一分钟,他才开口:「老师呢,」他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是你们这学期的体育老师,我叫张毅然,坚毅的毅,然後的然。」语落,他大大的在黑板上写着他的名字。
「对於上课,没有特别要求,简而言之,就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起身,走下讲台:「现在,椅子坐前三个木板。」
「啊?」全班木然。
「我说,椅子、坐、前三个、木板。」语落,他又走回台上:「体育股长请起立。」
「……」白莘雅停顿了几秒,才立刻起身大喊:「又!」
老师当然只撇了她一眼:「老师在体育组,大门进去左边第一个位置。」
「下课前我都会交代下堂课要做甚麽,体育股长,」他注视着白莘雅:「请牢记。」
「是……」
「下堂课,我会先——」话说到一半,突然没了後续,只见他走下台,将手撑在程少威的桌上,停顿几秒後大喊:「椅子坐前三个木板你是哪个字听不懂啊?」
「都懂喔,老、师。」语落,程少威稍微挪动身子,使自己标准的坐在前三个木板上。
「如果坐的太舒服,就给我站起来。」
「好、喔。」他起身,语带讽刺的继续回道:「既然老、师您站着,那我也没有坐着的理由,是吧。」这是肯定句。
嗯,这就是程少威的一贯作风,吃软不吃硬。
「下堂课,先在排球场上集合,我会先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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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堂体育课,是白莘雅他们升上国中後最难忘的一次体育课。
刚开学的第一堂课,诸多老师会与学生闲谈放假期间的小趣事,或许是老师知道同学们心都还没有回来,抑或是老师自己也不怎麽想上课。白莘雅只记得,接下来的课堂她都是在睡梦中度过。
一眨眼的,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国、高中的学生参杂在一起的画面,有红、有白、有蓝、有绿。
午餐部前净是人挤人的画面,虽然午饭的香气很诱人,可是却也敌不过人挤人的汗臭味、好不容易挤进去了,还要像沙丁鱼般找空隙挤出来,不过能亲眼寻找高中部的帅哥,这利益还是使白莘雅及于家湘这群「花痴」主动担任抬餐桶这个重责大任。
「好烦哦……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快看那快看那!」白莘雅一看到高中部的帅哥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刚刚那人挤人的不愉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好帅哦!」于家湘跟着附和。
「好了啦,不要在花痴了。」终於,蔡彩慈跳出来制止她们的花痴了。
「矮唷,彩慈你不要这样嘛,当初我们就是为了看帅哥才自愿……」白莘雅话还没说完,就被蔡彩慈打断:「停——,我当初没有自愿哦,不知道是谁,硬是把我拉下来哦?」语落,她的眼睛还斜了一眼白莘雅。
「呃、呵呵,呵呵呵。」
「人家也是为了你着想啊,你看你,整天为了读书,下课都不跟我们出来玩,放假也是,都不出来打球,我们也只能趁这时候把你拉出来晒晒太阳了,不然就要发霉罗。」眼见情势不对,于家湘赶紧跳出来帮白莘雅缓和场面。
「对啊对啊,你都这样辜负人家的好意,莘雅要跟彩慈绝交,呜呜呜。」白莘雅厥着嘴说道。
「好啊,这样省的我的智商被你们拉低。」
「呿呿,少来这套,我知道跟我们在一起才能显的你的高智商。」于家湘说道。
而蔡彩慈头抬的高高的,轻甩了一下她的刘海,说:「姐的智商本来就很高了,不求你们,哼。」
「智障哦。」这次,平时没默契的她们难得有了一次默契。
*注:内文中所提到的「小志志时期」,为主角一群人在一年级时的体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