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殊傳說(改編) — 第七話 黑館與眾住戶

过了两天上课天,到了周未。

星期六时我已经将要住宿舍的东西打包好,装进了一个个纸箱中。当中有一半是书,剩下的分别是衣物、日用品和一些杂物。

後者加起来只有前者一半重量。

原本老妈要我不要将书搬走,去留学带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就可以了,书甚麽的等放假回来才看,这样就不会那麽重。但我是那种一天不看书就会心神不宁的人,而且谁知道下次回来我的书还在不在,要知道老爸老妈他们不爽我那些闲书很久了,要是他们趁我不在扔了我不心痛死才怪。

而且我也想要平常无事有书在手翻一翻啊!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搬就对了!

「唉呀,要去留学啊,那麽你的房间就给我吧,反正你之後都不在。」站在我清得七七八八的房门口的弟弟说出了觊觎我房间的话,让我想一巴掌拍扁他。

明明自己就有一个房间竟然还打我房间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我这个当姐的人还没走,你个臭小子就已经明目张胆地说要我房间了,你是当我以後都不回来了吗?

看来走之前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过一段时间回来就会忘了谁是老大!

一把抄起放在一边未扔的中六教科书,我用力向弟弟的方向扔过去,在他闪开的同时跨到他前方,握起拳头直接给他腹部一击。

向後缩了下,那个意图夺房的某人顺势蹲了下来,双手抱头。

「你刚刚说甚麽,有胆再说一次。」站在他前面,我笑容可掬地问那不知死活的弟弟,反正刚才也没真的打中,威胁一下也不会怎样。

「没、没有、我甚麽也没说。」见他战战竞竞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是在装样子,但我也懒得计较了。

用力揉乱那头短发,我望着那个即使蹲低仍到我腰间的高度,心里对这个明明已经十多岁是个中学生的弟弟没好气。

「拜托,多大了,还这麽低能。」踢了他一脚,我直接指使他帮忙当苦力,「起来,帮我搬东西到楼下。」

作为家中男丁,他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当苦力。

老妈见我要出门了,也说要帮我搬一搬,顺便叫我带一些吃的走。

几番推辞,我说我带不了那麽多东西,要她别给了,下次回来吃就可以了,她才肯停止那无休止的托付行为。

其实我都不小了,何必这样呢,吃的方面最多是不吃,否则一定不会差,学校的餐厅又不是放着好看的。

下了楼,出了大门走过一小段路,我叫弟弟将东西往地上放一放就可以回去了。

之後就不是他的事了。

刚才学长有打电话来,说车子再过一会就到了,这让我一秒想到小说中辅长的车。

老实讲,我衷心希望不是。

没等太久,很快地,一台白色休旅车停在我面前。

「哈罗,同学!」驾驶座位上的是最不希望见到的那位辅长。

死期近了。

学长从副驾驶座上下来,见到我那几箱东西默了,然後突然笑得很可怕,「不是叫你不要带那麽多东西吗?」

我很理直气壮地回他一句:「不多啊,只是书和衣服还有一些日常必需品。」只是书的数量很多而已。

学长瞄了我一眼,也没再多说甚麽,就只是帮我将行李搬上车。

老实说,我真的不敢搭车,我这辈子除了飞机和地铁外,其他的交通工具都会晕,搭车更是其中最令我惊恐的一项。现在见到辅长,我知道是死定了!

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你们帮我把行李带过去,让我自己用移动阵过去?我怕死。

还没和学长表达意愿,他大人就拉开後车门将我抓进去,然後自己坐到副驾驶座上。

「我晕车……」拜托不要开太快。

辅长从後照镜看了我一眼,「放心,我开车技术很好,尤其这种普通车,和小玩具一样。」

老大,就是这样我才更怕。

平常时速的车我都会晕,要是你飙车的话应该可以直接帮我复活了。

「趁这个好天气,同学你不认为我们要去兜风一下吗?」辅长笑得很乐,我听到时脸都青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特别是见到学长在调整安全带。

不用问原因,大家都知道的。这个时候甚麽都不要想,系好安全带最重要!

刚将安全带扣好,辅长就用力将油门踩下去了!要死,你是要开时速多少,需要踩这麽用力吗!

开车不到三十秒,我已经整个人脸色发白了。

我完全不敢望向那个不合理的时速表。

仰着头靠在椅子,我一手背遮住眼,一手用力捉住车门的凹陷位,就怕自己下一秒会飞出去。

耳边是辅长难听的歌声,喉间是翻涌的胃酸,再加上因为车速不断在摇晃的身子,我觉得自己已经去到极限了。

整个人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时,我听到学长不耐烦的话。「玩够了没有?」他的口气虽然是差,但却没那种兜风到快要死的感觉,整个人就是很冷静。

那一刻,我只有敬佩的心。

真是太强了!为甚麽可以一点感觉都没有!

辅长转了个急弯,「好吧好吧,就这样了,下次我们再出来跑跑。」他说得很不舍,好像想再来一次。

如果我不是因为晕车不舒服加上要保障自身交通安全,我一定会抓狂。

绝对没下次了!

这简直可以入围人生十大坏事,那种不好的经验让人心有余悸,比起一班鬼族叫你去死还讨厌。後者可以武力解决或中途逃脱,前者连中途下车的选项都没有!

迷迷糊糊地,我听到学长好似念了咒语,接着就听到一阵尖叫,之後就没了。

**

再次睁开眼睛,车子已经停在一栋很像中世纪建筑的楼房前。

学长和辅长不知道甚麽时候下了车,只剩下我一个。

连忙解开安全带,我提起掉到另一边的纸袋摇摇晃晃地下了车。

掩着嘴乾呕了几声,我庆幸自己不用被复活,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骄傲,坐会死人的车居然还可以活着来到学院!

建筑的周围是小花园,像是那种会开出蔷薇,可以一群人喝下午茶的那种。

那栋楼房看起来像塔,也有点像钟楼,好似小形城堡,古典气派,对,就像是电影里那些住着妖魔鬼怪的城堡,一整个散发着扭曲的气息,未进去已先让人发毛。

这让我一下子猜到了这是哪里。

「为甚麽来黑馆,我不是应该住棘馆的吗?」我转头问一脸自然不觉得有甚麽问题的学长,他正将最後一个纸箱搬出後车箱。

普通学生住棘馆这是常识吧,我该不会要成为第二个破例者?

这麽引人注目会惹来别人的闲言闲语的,而且学长你的情况也不好吧,别人会在背後说你恃着黑袍的身份动用特权,有损名声啊!

「因为情况特殊,所以破例让你入住黑馆。」学长踢着脚步走过来,轻轻带过话题。「这里是所有宿舍中最少人居住、最多人无法靠近的地方,黑袍的专用宿舍。另外还有紫袍住的紫荆馆以及白袍住的白蔓馆。」

感觉上好像被他转移了话题……

他提脚就往前走,我连忙跟上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辅长。

「我要回去工作了,同学我们下次见。」他笑笑地向我挥手。

「再见。」同样向他挥手道别,我只希望下次见面不是要搭他的车。

走到大门,我见到了很多人脸,甚麽表情都有,让我一瞬间想起新生训练,倒退两步。

和那时候的一样,都是那些黑漆漆的灵魂,虽然没那种让人厌恶的气息,但一样让人感到不舒服。

「查拉!」抱着三个纸箱的学长一脚踹开玻璃门,将一张向他撞来的人脸一脚踢回去,那张人脸歪了一边,所有的面部器官通通挤到同一边去,就像是漫画上那些夸张的画法,被人踢到脸都歪了。

学长喊第二声之後,一个小跑步声从远至近传来,接着门里霍然出现一个人。

那个叫查拉的穿着那件学长平时穿的黑袍,头发梳得油亮亮的,看上去很怪异。

黑色垃圾袋甚麽的,真是再合适不过的形容。

「我说过如果你再把你的灵魂收集乱放,我就一把火烧了这些鬼东西!」学长恶狠狠地对那个黑色垃圾袋讲。

「嘎嘎嘎……我马上收、马上收。」那人缩着身体闪到玻璃门後,一会儿,人脸全消失了。

我跟着学长走进这个将要成为我往後住宿地方的黑馆。

那个收完人脸的垃圾袋从门後走出来,用他那对锐利的土黄眼睛盯着我看,一瞬也不瞬,让我全身发毛。

你盯着我是要做甚麽?我会怕。

打了个冷颤,我快步走到学长身边,走进宿舍的大厅。

漂亮的大厅赏心悦目,如果忽视那说不出的毛骨悚然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看不见的视线的话。

学长在充当一个称职的解说员,简单地向我介绍大致的设施。

和前主角入住时讲的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在於黑袍的人数有改变,有十六人,所以只剩一间在四楼的空房。

「我住的四楼,同一楼层的另外四个人都很好相处,只要你不去触犯他们的禁忌。」他随後补充了句,「有一个和你一样是破例入住的白袍,你应该已经见过了,他就住你隔壁,有事也可以找他。」

点头,我想学长是想我和前主角同样都是来自东方的学生,相处上比较容易才会这样说吧。

不过相比起房间还是周围那些诡异的摆设,有一件事让我更介意。

从进来之後我就感觉到了,有一股不祥的气息一直挥之不去,不是由其他地方来的,就是由那没被介绍的五楼传来的。

很清楚的感受到气息的位置,那有点熟悉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应该在最近才见过有着一样气息的东西,只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快速在脑中转了一圈,我记起上学第一天跳火车的事。

那时候在沙漠见到的红色阵法就有着类似的气息。

倏地顿住了脚步,我想我应该没想错。

但,还是确认一下会比较好。

「学长,五楼是不是有……鬼门?」最後两个字我特意放轻声音说。

勾起一抹冷笑,学长愉快地打破我那微弱的希望:「有,不过之前已经封印了,不会造成大影响。」

也是喔,我都忘了这里是不是人的黑袍的住处,就算出事了也会被瞬间消灭。

不过就算毁了还是这麽讨厌的东西我想应该就只有鬼门。

去到四楼,经过一扇有着小鸟挂饰的银白色房门时,学长停了下来,「这是我的房间。」

然後他又继续走。

经过一扇蓝色的房门又走了一段路之後,我们停在一间有着湖水绿房门的房间前。

不知怎样空出一手拿钥匙的学长用那把同样是湖水绿的钥匙转开房门,然後就将它给我。「这个房间的钥匙你收好,不见了会很麻烦。」

那是一把未端有类似用雕刻刀刻出的花纹的圆柱形钥匙,有着细碎宝石装饰,就像是一件艺术品,很漂亮。

「基本用具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了。」学长推门进去,在客厅放下纸箱。

大致上看了房间的格局,我开始动手整理行李。

**

花了一段时间,等我将行李收拾好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将近四点。

出了房间,我打算去图书馆借几本初阶书藉恶补。始终我是新生,对於符咒阵法甚麽的一点基础都没有,要是老师突然来个随堂抽考还是去上现场实习课我就大难临头了。

趁着现在还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要快点做准备,特别是我不断被鬼族缠上尤其要注意人身安全。

我可不想成为保健室屍体堆的一员!

想到那批排成长龙的大队我就一阵发寒。好在上次回去前有叫紫瑜带我去一趟图书馆,不然我可能又要麻烦学长带我去了。

正如漾漾所说,那位任务狂一定有一天会荣登过劳死的榜首,现在可能已经去了不知哪一个地方破坏……不,出任务了。

黑馆的走廊上有着很多雕像,明明不会动,却一直给我一种会活起来的感觉,配上那些不知何处射过来的视线,让人毛骨悚然。

我突然明白为何漾漾以前要用冲的出入黑馆了。

如果不是神经太大条或自身力量够强,正常人都应该会是他那种反应,那是一种本能、对危险的直觉反应,这和你觉得有人在监视你时会回头看一样,是想确保自身安全的一种行为。

……我应该说我还是地球人吗?

转角,正要走下最後一段楼梯,抬头我就愣住了。

原本空无一人的大厅现在坐着好几个黑袍,连那个我以为去出了任务的学长也在泡老人茶,整体就是闲聊打发时间的样子。

所以现在是甚麽情况?

底下一众闲着没事做的袍级有志一同地转头望向我,几对不同颜色的眸子盯着我心里发毛,特别是他们那别有意味的笑容,让我一秒想转身冲回房间。

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我站在楼梯口望着那群黑袍嘴角直抽搐。

打招呼?还是直接出门口?

直接走掉好像很没礼貌,但过去打招呼又好奇怪,到底要怎麽选啊!

还有,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刚还一个人都没有现在就有好几个是怎样!

今天是假期吧?你们不是应该去了不知道甚麽地方出任务吗?这是常识吧!

就在我不断暗自吐槽时,学长朝我招了招手。

连忙走下楼梯,学长在我坐定後就为我介绍在场的黑袍。

正对面是一个穿黑衣的西方人,皮肤很白,有一对蓝紫色的细长眼睛和亚麻色短发,旁边站着一个管家。

「密西亚‧D‧兰德尔伯爵,现在是联研部一年级,旁边是他的管家尼罗。」对方向我点了点头,我也连忙回礼。

「旁边的是学校的行政人员黎沚和洛安。黎沚是学院的专任讲师,你副修的其中一门格斗技就是他的课。洛安则是大学部特殊课程指导老师。」

喔喔,是老师。不过学长,你明明没有看过我的课表又是怎样知道我选了哪些课?

你的情报网也太可怕。

「我的名字是洛特尔‧海恩,你可以叫我洛尔或洛安,学生都是这样喊的。」脸上有一道疤的江湖高手向我伸出手,我连忙回握。

「年轻的小朋友,你好。」那个有着一张娃娃脸的黎沚很高兴地挥手,又从身後不知名的空间拿出了一包饼乾请我吃。

老实说,他和格斗技这个词很不搭,明明就是一张娃娃脸却是教那样打斗性质的课程,我应该说人不可貌相吗?

就在我感慨导师的深藏不露,危机从背後悄悄降临。

「唉呀,黑馆又来了可爱的小朋友吗?」红色的指甲画过我的脸颊,还轻微地勾过去,我整个人呆住了,跟着马上发毛。

是谁在性骚扰!

「奴勒丽,你不是要回公会报告任务,怎麽这麽快回来了?」黎沚的话让我一秒知道身後的是哪一位。

从沙发後绕到前方在我身边落坐,身材妖娆的红发大姊轻拨头发,勾起艳丽的笑容:「刚刚报告完就听说黑馆来了位可爱的小朋友,当然要回来看一看啊!」说着,她转过头望我,「嗨,小朋友,我是负责学校安全的行政人员之一的奴勒丽,之前在外面出长期任务刚刚才回来,以後也请多多指教。」请完,她还给了我一记飞吻。

「你好。」我点了头当作回礼,同时无视那个有着爱心尾的飞吻。

平常心就好,反正进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一个龙蛇混杂的魔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随时联络我喔。」她将一张写着一排数字的纸塞到我外套的口袋,一手勾起我一缕头发在把玩。「另外,大姊姊很欢迎你这种小朋友来玩喔,我的房间就在三楼,见到红色饰品的门就是罗。」

奴勒丽一边说一边靠近我,整个人离我不到三公分,最後还整个人挨在我身上,对我毛手毛脚,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语:「果然很乾净啊,出完任务用来作慰劳就最好了。」说着还在我身上蹭了蹭。

我整个人欲哭无泪,那些坐在一旁的黑袍每个都是在看好戏,根本没有谁愿意来救我,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压根没想救我於水深火热之中。

向旁边挪了挪,我试图避开奴勒丽的「咸猪手」,可惜图劳无功。

是说,黎沚,我是你学生啊,你把你学生丢着等死好吗!学长,你家直属学妹快要被人吃掉了啊,你不来救人可以吗!

我拿着茶杯乾笑,实质心中慨叹人性的残酷。

见死不救,这是应该有的态度吗!

平常心就好,反正进来之前就知道这是一个龙蛇混杂的魔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啊,再次安慰自己都觉得很没说服力啊!

甚麽心理准备都没用啊!!可怜我想走又走不到,想动又动不到,只能任人鱼肉可悲啊!

许是玩够了,奴勒丽放开我,从不知明的空间拿出几个酒瓶放在桌上,然後宣布:「为了庆祝小朋友入住黑馆,当然不能少了恶魔之酒。来来来,不用跟姊姊客气,尽量喝没关系。」

不,有很大关系,万一酒精中毒怎麽办?我是正常人,禁不起高纯度酒精。

「不了,我喝茶就好。」我还不想死。

很自在地倒了杯酒,奴勒丽一口乾了。

放下茶杯,抬头我就看到兰德尔学长用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寒毛直竖,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你是在看甚麽,不要用一副看到美食的表情盯着我,我心脏弱小禁不起吓。

「呃、伯爵有事吗?」放下茶杯,我试探性地问。

勾起一个笑,兰德尔学长试图进行交易:「你的血很美味,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分一点给我呢?我可以给你同等价值的东西或是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随後他又补了句:「不用太多,半杯就可以了,如果你怕疼的话我直接来也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奴勒丽吓太大,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那个露出两颗经过保养的獠牙的吸血伯爵,我泰若自然地拿起茶杯继续饮我的茶。

这秒我发现,我可能已经荣升为火星人了。

我竟然冷静得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瞬间就适应了,真想为自己哀悼一下正常人之死。

我笑笑地饮我的茶,兰德尔也很有耐性地等我的答案。

不知饮到第几杯茶,旁边的学长皱着眉伸手按着我不让我继续喝下去。

「学长?」

「不要再喝下去了。」他抽走我手上的杯子。

「为甚麽?」喝茶有甚麽问题吗?

「你知道你喝的是甚麽吗?」学长皱着眉问我。

吓?「不是茶吗?」不然?

旁边的人不知何时停止了交谈,一致望向我们。

「小凛……」黎沚欲言又止。

洛安还是和刚刚一样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甚麽。

兰德尔则是笑得比刚刚更愉快,奴勒丽的尾巴则摇得比之前更欢快,笑得有点得意。

学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奴勒丽刚刚把你的茶换成酒了,你都没有察觉吗?」

换成酒了?甚麽时候?味道颜色都一样啊!

我相信我现在是彻底呆了。

那个耍人耍得很开心的奴勒丽勾了我的头发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你放下茶杯之後我就换了罗,没想到小朋友酒量这麽好,都喝半瓶酒了还没醉。」

……干!这不就是说我和伯爵对看期间喝的都是酒!?所以你们是看甚麽,看我甚麽时候会倒是吧?看心酸哦!最好等我酒精中毒了再跟我说!

我现在严重怀疑兰德尔刚刚不是在等我回覆,而是在看我甚麽时候会倒下,或者是何时会发现自己喝的是酒不是茶。

你们这帮黑心袍!

一手捂住脸,我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复杂到家了。

再待下去我肯定会渣都不剩,趁早离场才是明智选择。

早知如此,刚刚学长招手时就死都不要过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起身,也不管那几道目光,我直接讲出我原本的目的,「我要去图书馆了,各位慢慢聊。」

转身就要走,奴勒丽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向她的方向拉,艳红的嘴唇见看就要亲上来。

很自然地,我抄起桌上那袋黎沚给我、正准备拿走的饼乾一下抛起,刚好挡在奴勒丽的嘴唇前,险险避过一劫。

大姊很明显吃了一惊,「唉呀,没想到小朋友反应挺快的,还以为可以亲一个再走呢。」

晃了晃手上的饼乾,我笑着回她一句:「已经收到了。」跟着就极速逃出黑馆门口。

真是太可怕了!

原本想说拆成两章的,怎知字数又不够(嘟嘴

原本想说不写辅长那段的,不过这样就接不下去,只好写了之……

我在想要快点让它完还是慢慢写下去,毕竟太长像拖戏(演员会爆走

总之,我进入卡稿期了,为剧情忧心啊(T~T)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