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空松死亡有,无法接受者请回避
※正文开始※
空松一直认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所以不断地想引起五人的注意,想得到关爱。
「明明长的都是一张脸,如果让外人戴着〝这张脸〞他们会发现这个〝空松〞不是一直以来的那个空松吗?」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隔天,藉着去找「理想中的空松girls」离开家中,目的却是找大裤叉博士。「要做出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并非难事,但我可要收取相当的费用。」
「钱的话,没问题。但我想要你现在开始动工,行吗?」
「行,不过我要加收十万。」
空松评估了一会儿,答应了要求。「成交」
回到家後,他一如往常地演饰自己,藉着兄弟们不会太注意自己,做了许多兼差。
空松已经不是第一次认为自己是不被需要的,只是这次萌生了想要彻底审视自己的存在,对於兄弟是否真的重要?
小松、轻松、一松、十四松和椴松,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发现他不同以往的早起晚归。只有突然想起他时,认为他不过是在钓鱼场钓鱼,有或是去玩小钢珠。
「喂,空松人呢?」好久没看到那痛死人的家伙了,好像有近一个月没看他了?
「不知道,我也没看到他,不是去钓鱼吗?」椴松的是现一直在手机上,听见小松询问後,也不在乎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直到傍晚,空松久违的出现在五人面前。当轻松出声询问时,只说是在外头游荡。
「哼,为了找到迷途的星星,我这几天可谓不眠不休,只为了用我闪亮的光辉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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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说好的钱。这就是我的人偶吗?」我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和自己犹如一个模子印出的人。抚摸着用自己部份皮肤组织做出的皮肤,很柔软,让人想像不到里面是由机械构成。
「从今天起,你要代替我,和阿松他们生活。虽然可能会很辛苦,但我相信你可以的。」等着博士将人偶充电,我一边观察它的手。虽然身躯和脸是有一层皮肤覆盖着,但手和脚有许多关节,由球型关节组成。替它戴上肤色的手套,不细看的话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这个,是人的电池,一次可以撑30小时,充电口位在背部。」博士递给我一个像是行动电源的东西。「完全充饱需要一个小时,而因为电压大,所以充电期间不能让任何人碰到它的背部。」
博士叮嘱我有关人偶的种种事项,还提到在它的眼瞳有监视器的功能,让我在外也能得知兄弟的动向。
「博士,谢谢。」露出久违的笑容,空松朝大裤杈道谢。认为现在,只有他能帮助他了。
整个下午,空松就着麽待在实验室中「教导」人偶。说视教导,也不过是让空松说一句,人偶学一句罢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替我回家吧。」我带着人偶来到家门旁的巷子,「空松先生,再见。」明明让它叫我兄弟就好,没想到还是纠正不过来。看着它的身影莫入转角,我也走会实验室。因为让人偶替我回家,所以我向博士借住,┼阿也爽快的答应了!但还是要租金……
我打开房间的电视,照博士说的方法切换成监视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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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松哥哥!你去哪里了呀?好久不见啦,来打棒球吧!筋肉筋肉──」十四松辉着球棒,目不转睛的盯着人。
「Brother,在室内挥洒汗水、享受青春是不好的喔!和我一铜到外面找寻翠绿的草原吧。」停顿了几秒,人偶的程式开始运转。平常该是由空松说出的话,换了个〝人〞
「Brother?怎麽了吗?」
十四松突然停下动作,眼神怪异的看着它。
「不,甚麽都─没─有─」啊哈哈哈,错觉吧,错觉吧!空松哥哥怎麽可能不是空松哥哥?
压低帽檐,十四松继续练习挥棒。人偶则是来到矮桌前坐下,拿起了手镜。
「今天的我一样是充满罪恶的男人呀!」使着和本人无异的声音,诉说着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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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4
来到空松的家,第四天
「Brother,耀眼的金色已经高高挂起,是否起身让饥饿的身躯品尝了呢?」人偶轻轻摇晃着一松,想当然,被挥出的拳头打向另一边。
「吵死了,臭松。没看到老子在睡觉吗?啊?」被吵醒的一松毫不掩饰厌恶的表情,撇过头不看人偶,用力甩上拉门。
啊啊啊啊啊啊!又来了、我又打了空松…怎麽办?不、都是臭松的不对,谁让区区的一个臭松来叫我呢?没错,区区一个臭松…
人偶看着离去的身影,正坐着。「讯号接收,连接中…」
我在着一端看着事发经过,苦笑着。「呵呵,辛苦啦,我知道一松原本就很讨厌我。但让阿空替我受器真是不好意思。」我替他取名「阿空」,就算他只是个人偶,但它会听我说话,陪在我身边。不管是不是人偶、它是唯一一直陪伴我的存在。
「人偶不会感到疼痛,空松先生请放心。请问接下来我该怎麽应对?」
虽然教导过如何面对兄弟,但时间有限,没能把自己平时的一举一动给学会。就算是人偶,装作「很痛的空松」也很累的吧?但要是被发现就不能考验兄弟了…
「早饭吃完了对吧?把前几天给你的充电器拿出来用吧。注意别让人碰到背部喔!」我看着人偶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得就算让它代替我也不错。它绝对不会伤害兄弟的,因为它是如此的温柔,我知道…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兄弟该有多好?」不会无视我、对我暴力相向,「我一直都是空松先生的兄弟,更准确来说,空松先生就是我的父亲。」
啊呀…不小心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它会这麽会答我,出乎我的意料呢……
「要说是父亲的话,博士才是吧?」
「博士只是创造出我,让我得以诞生在此的人是空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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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6
来到空松家,第六天。
空松先生的兄弟真的和他找得很像,但表情、个性和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小松,很随意,有着领导的个性。
轻松非常的认真,在六人中是吐槽役。
一松给人阴沉的感觉,对於空松相当厌恶的样子
十四松很乐观,总是笑容满面。体力可能是兄弟之最。
椴松很可爱,但小松和轻松都说他是腹黑。
他们似乎并不在意空松先生,明明我的一举一动都和先生有落差,为何看不出来呢?
人偶对此无法理解,为何看不出差异?最为明显的就是它的手。只要注意看就能发现不同。
朝着纪录中的澡堂路线走,趁着五人没有回头看它,仔细的看着双掌。
精细的球形关节,使人偶得以和常人无异的活动手指。
手上的肤色手套,遮掩不属於人的双手;身上的皮肤,覆盖住精密的机械。
其实,在极静的空间中,是能听见机械特有的滴答声。
人偶抬起头,看着五人的背影,跨步跟上。
「哇哈!洗完澡後果然就是要喝一杯嘛!」小松勾过段松,高举着手。
「小松哥哥发酒疯啦?!」十四松摆晃着过长的袖子,手舞足蹈的。
「呜咿─轻松哥哥快拖走他啦!」椴松走在旁,指着肩上的小松。
「没关系,我来就好,轻松你休息吧…」
「拿这个长男没办法,回去把他屁毛给烧光,totti记得啊!」
像往常一样,无视了人偶。
举在空中的手,人偶什麽话也没说。越走越远,抛下人偶。
「……先生,不被需要?...不被需要…」
回到家後,人偶沉默地盯着五人的睡颜好一会,才在空松的位子上躺下。
Day7
一成不变的生活。在没有人的生活中,五人正喧闹。
Day9
十四松挥动球棒「一万三千四百五十六…」汗如雨滴,在烈阳下。
「喝点水吧,十四松。」的过水瓶,看着对大口喝去大半。
「谢谢!空松哥哥!」替他擦去满脸的汗水,人偶静静地坐在长椅上。
Day11
「滚开,臭松!整天挡在路上,烦不烦?」一松用脚踢向人偶的小腿处,因重心不稳,人偶像一旁跌下。
「……抱歉。」学着空松的语气,极微细小的声音。
「啊?」一松回过头,「真是的brother,你那美丽的foot…」
「吵死了。」
Day17
椴松今天难得在家。
人偶照着镜子的动作丝毫未改变,椴松偷头派下这一幕。
空松哥哥,给人的感觉和以前不同了。为什麽?
Day20
今天是喵酱的演唱会,但轻松的票不知道被谁搞丢了,正因去不成而相当生气。
「xxx、xxxxx!让我知道是谁,不只屁毛,整个人都给我烧了!」怒视周围的兄弟,没有人敢此刻直视他。
依照纪录,空松先生总会安慰他的情绪。但结果必然是轻松使拳回敬。
「轻、轻松,真的那麽想去的话,我去帮你弄一张来吧?」伪装成冷汗直流。
「哈?弄来一张?你现在是要从哪弄来那张票啊!说的倒是轻松,没看见老子正不爽吗?给我滚一边去!」青筋毕露,手握成拳打在矮桌上。
从刚才就沉默不语的小松,「轻松,给我放尊重点。」斥责他。
人偶默默走出房间,接收了空松的讯息让他前往某处。
Day25
小松因为没有人肯理他,正闹着脾气。
「小松,要不要…去钓鱼呢?钱我出吧!」
人偶伪装的极其自然,但却缺乏了空松既有的那种〝感觉〞。
和空松相处最久的小松正在气头上,并未发现。
「不了,反正你们都不理我,去了也只是发呆。」
Day29
一个月的期限要到了。明天,要是明天又谁也没有发现,我在兄弟心中的位置,甚麽也不是。
空松失神的坐着。
死,明明对於我这年纪的人,应该是很遥远的一个字。为何我却觉得他正在我身边围绕?
不想死
好想死
我消失了,兄弟会来找我。
我消失了,兄弟根本不会发现。
明明阿空破绽百出,却看不出来。
应为不被需要。
Day30
人偶静静的坐着,透过眼角和镜子反射,看着五人。
没有人发现。
今天是第三十天,必须去找空松先生。放下手镜「Mybrother,我出门啦!」
没有任何回应。
Day31
在大裤叉的实验室附近,一群人围着一栋大楼,惊恐地看着上方。
空松正站在楼顶俯视他们。
「叮铃铃铃铃……」「叮铃铃铃铃……」
电话难得有人拨来。
十四松大吼一声迅速接起电话。
「………………」
「哥哥,空松哥哥…xx大楼……」回到客厅的是四松恐惧的看着人偶。「你是谁?」
人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看着时间,说道:「时间到了,空松先生在等我。」
四人看着这一幕,不能理解。
「十四松哥哥,你怎麽啦?怎麽在发抖?」虽然也好奇空松哥哥口中的「空松先生」是怎麽一回事,但他已经离开了。
「他、他不是空松先生……刚刚,刚刚是嫌味打来的。他说空松哥哥在在xx大楼的,楼顶,好像打算自杀……」
发抖着,眼泪挤满了眼眶。
「我要去找哥哥!」
第一次看见十四松这样发抖,担心的四人紧跟在他的脚步後冲出家门。
五人来到了大楼底下,挤往人群最前方。想看看嫌味是不是在骗他们,空松是不是真的站在那上方。
在楼顶上,空松坐在墙的边缘。身後除了人外没有任何人。
明明有一段时间了,为何没有警消人员?
那是因为人偶抵住了唯一的出入口。
「最後,还是没有人认出来呢。」只有一次也好,只是怀疑也好。
望着仰望此处的兄弟,空松苦笑着。
「早该认清事实的,就算没有了我,生活也照样不会改变。」
「这次要面对的,不是无视、嫌弃或武器。而是死亡呢……不晓得我有没有勇气面对?」
「博士说,只要我完全死亡,你会被载入我的所有记忆,讨厌吗?」
「…………」
人偶的身後的门不停歇的冲撞。接着出现了五人的声音。
「空松你在做什麽?别玩了!」轻松急吼着。
「空松哥哥你别吓人啊!」椴松微弱的呼喊着。
「哥哥快下来!」十四松伴随着敲打声,喊叫着。
「空松,有话我们好好说。先冷静下来,我们回家後会听你说的!」小松焦急地安抚着。
「臭松你快给我下来!」简单粗暴的话语。
泪水无法遏止涌出。
我没有在玩呀!我一直、一直都是认真的面对你们。
吓到你对不起啊,totti。这次一次,你会原谅我吗?
对不起,十四松。但我不会下来的。
大哥,我也想好好地和你们说说,但我想我没办法。
一松……这次没办法在照你说的做了,抱歉。
空松回过身,「只让他们进来吧。」
抵压的力道削弱,最先从角落钻出的是十四松。
看着兄弟们接着出现,不让他们有插话的余地。
「对不起,但这是我自己下的赌注,可不能舍弃呢。」想擦去痕迹,眼泪却停不下。
空松看了眼身後的地面,消防员已经用好了气垫随时防止意外发生。
「堵约不能违背,就算是自己定下的,」走到另一边,确定气垫没办法快速搬来阻碍。
接着,空松用谁也没看过、最为灿烂的笑容:「这是最後一次笑了呢,比以前还要轻松自在…阿空,也就是你们身後的那个〝我〞还是会在你们的生活中。待它好点吧!它是个人偶,要记得替它充电喔。」
不理会他们劝阻,甚至连听也没有。兄弟们急躁的想上前捉住他。却又害怕在他们跨出那一步後,空松消失在他们眼前。
「对不起、抱歉,再多的道歉,你们也不会原谅我吧!但是我累了,非常、非常的累。」空松转向了後方,坠落。
就算拚尽全力,兄弟间还是没有任何一人抓住那双手。
人偶看着他们,「先生让我在壁橱放了钱,要交给阿松先生。」
「轻松先生的票,是先生让我转交的。」
「一松先生那许多的猫咪商品,是先生买的。」
「十四松先生的手套,是先生提前买的礼物。」
「先生买了新的手机,要送给椴松先生。」
依旧挡着破烂不堪的铁门,说着至今为止空松在暗地里做过的事。
害死空松的,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