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走了,就在刚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点云彩,老木门又响起了吱嘎声。
之後一定要把那门修一修,她想。
陈泪在後方看着,差点就拿椅子丢了过去,原因是他走前留下的那句话。
「我会再来….」个头啦!天杀的没人想要你来好不好,我到底造了什麽孽啊,一个疯女人带着一群小喽罗跑来呛,结果呛不赢还用了个叫皇上的没路用挡键牌,然後呢?我还要硬去记我根本不知道的人名,最後!最後我还要遭到有病男的调戏处理,他居然还要来?拜托行行好吗饶了我这个半残废病患好不好。
冷宫不是宫如其名被冷落的宫吗?现在是怎样?大家都没事做吗?把冷宫当你家厨房走啊?更何况这里连厨房都没有!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陈泪才冷静下来。
她很想被癈后,非常非常想,甚至只想当一个没没无闻的平民也好。
她在现代,作为财团最年轻的接班人以才女的身分名声大噪,但也竖立了不少对她不满的人;如今她又作为一国君主之妻遭到後宫、甚至更多的威胁,谁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对世界报有期待呢?
就算有,那个人也绝对不是她。
她很清楚的明白,就算如今被癈了后回到莫席安的母国也早就已经身无分文了。
暗地里的耻笑、嘲讽,甚至连一点反抗的地位也没有,这才是这里真正的原貌,不仅仅是古代,就连现代也无法反抗失败的原则。
就算东山再起好了,你以为能走多远?到那时走到巅峰的人,或许早就不是自己了。
她并不是跌到谷底,所以再爬起来只是转眼间的事而已,但那些彻底失败的人,她就只能看着他们慢慢的爬,直到丧失意志。
别小看颠峰,那绝对不是在谷底立志东山再起的人能轻易碰到的。
所谓的意志,并不是不想放就不能放的,世界上有很多事会阻止它攀爬,然後坠下。
真正爬到她身边的,少之又少,而手段,不计其数。
她失败过,所以即使是身在无法预测的时空里,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失败。
毕竟无论是险恶、贪婪、手段,现代早已远远超过古代了,既肮脏,又无法脱离。
人性险恶,果然是亘古不变,唯一变的是,只会更变本加厉。
陈泪叹了一气,迳自的往门口走去,一开门就看到紧贴在门边的日霞和一旁神态自若的夏莲。
「啊…!拜见娘娘-」
「免了,进来吧。」陈泪看着日霞,虽然没有什麽表情,但或多或少日霞总有那个感觉,陈泪的态度似乎放松了些。
看着娘娘与日霞相继入内,夏莲也没说什麽,只是默默的跟了进去。
走到一半,陈泪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转身望向日霞。
「他是谁,为什麽告诉他我失忆了?」
「呃…啊…」日霞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惨了,惨了惨了惨了,娘娘从来没说过他是谁啊,这下要我怎麽解释?
日霞紧握着双手,手心温热的感觉与手汗相交。
这…这真是大危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