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天使的愛情試煉~ — 第四十一根羽毛 星空中的擁抱

--人生不止,寂寞不已。寂寞人生爱无休,寂寞是爱永远的主题。我和我的影子独处,它说它有悄悄话想跟我说,它说它很想念你,原来,我和我的影子,都在想你。--柏拉图

宿命吗?斐希听了晨歆这样说有些心疼。

「斐希,牵起我们之间金线的又是谁呢?」晨歆抬起头,认真地问着。

「你觉得呢?」斐希嘴角勾起好看的笑。

「……是我们自己对吗?那天在喷水池前,有一种好奇妙的感觉冲击而来。」晨歆一边说,一边摸着斐希的手。

斐希怜爱地看着她,余光瞄到她身後有一个艳丽的纸袋,掉出一条奇怪的蕾丝,他感到很好奇。

「那是什麽?」斐希说完,晨歆顺着他的眼神往後看,突然很兴奋地跳起来。

「哇!刚搬完家还没收好,这袋是诱惑总裁系列的好东西呦!」她爬到纸袋旁边,倒出一堆像是衣服又像是道具的东西。

「斐希你看!这个是兔女郎装,这个是黑色的紧身马甲……哇!这是爱的小手—

」晨歆展示着一件一件性感又裸露的”衣服”和小道具,没注意到斐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想像着晨歆穿在身上勾引刘威廷的样子,一股火气窜上他的心头。

「把那些怪东西丢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冷冷地说着。

晨歆一开始有些不解,歪着头看着生气的他,才像是想到什麽:「可是……都没有穿过耶,那天在刘威廷家你发了顿脾气,我哪有心情穿?」晨歆用手指头勾着蕾丝的丁字裤,笑笑地看着斐希纠结的眉头说着。

斐希深呼吸松了口气,他闭上眼想冷静一些,脑中却又浮现晨歆那天勾引他的样子:「啊—别调皮了,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吧!」斐希起身,一把将她抱上床—这个动作他已经太习惯了。

晨歆的确是有些睡意了,可是她好不容易等到斐希来,舍不得睡。当斐希放她上床的时候,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你一定要走吗?不能像以前那样陪我说话到睡着吗?」

她的双唇近在咫尺,斐希耐着性子说:「今天不行,我对这人类的身体的控制力,已经到达极限了。」他把晨歆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放下来,晨歆看着他的眼睛有些疑惑。

他修长的手指头在晨歆的额头点了一下,晨歆感觉到浓厚的睡意袭卷而来,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晨歆,晚安……」他喜欢看着晨歆无忧无虑的睡脸,但今晚实在不适当,他赶紧离开。

一到天界,那种被慾望支配着身体的压迫感终於褪去许多,斐希终於明白为什麽人类会沉溺於其中。

斐希站在奥林帕斯山上眺望着,这美景他不知不觉已经看了几百年了,却从没思考过,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们服侍众神、帮助人类,除此之外不需要有太多自由意志,而斐希只是选择了跟随邱比特做了传递爱情的天使。

一直到遇到顾晨歆,斐希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会牵动的另一个人的命运。在她短暂的生命里,也许自己会占据她的半个世界,跟她一起承受喜怒哀乐,陪她到最後一刻。

他见识爱情的伟大事蹟,也看过爱情的脆弱丑陋,从没想过自己在这当中会扮演什麽角色。这傻女人为了他可以放弃最後一次的机会,自己又能为了爱情做什麽?

***

晨歆这天跟着主管在台北101大楼的国际会议中心宴请国外的客户,她一忙完,打了声招呼连甜点也不吃就自己往观景台跑去。

她看着灯红酒绿的台北市中心,身边是一对对在享受浪漫的夜景的情侣。晨歆不是没想过,也许最多也只能跟斐希相处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即使知道,她还是无可救药地只想要跟他在一起。

冷风吹拂过脸庞,她打了个哆嗦。投了硬币,晨歆抬起沉重的望远镜左摇右晃地看着台北市的大楼和川流不息的车流,因为明天是国定假日的连假,市区的人声鼎沸,大家似乎已在享受假期。

她尽可能地把望远镜往上抬,想看进那片美丽的星空。

「斐希……你在那片星空里吗?让我来瞧瞧你有没有在偷偷把妹!」晨歆碎念着,舌头舔了舔嘴唇表情吓人。

一个穿着黑色长版风衣、墨绿色军靴的男人站在她身後,看着她奋力想把锁死的望远镜往上抬,他皱着眉头忍不住附在她耳边说:「晨歆……这样是看不到奥林帕斯山的。」

晨歆身体一僵,刚好望远镜的时间也到了,咚的一声,镜头一黑。

「唉,原来女人在爱情里疑神疑鬼的样子就是这样啊—」斐希伸出双手,从她的背後用环抱住她,手掌紧扣在她的腹部。晨歆的头刚好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沉沉的心跳。

「那、那个……」她有些困窘,有被抓包的尴尬感。

「还好没让你看到。你知道很多白天使都美得像人类的模特儿吗?」斐希将下巴靠在晨歆的头上,坏心眼的笑着。

「你!」晨歆挣脱他的怀抱,转身伸手就想捏他的脸。

没想到斐希的动作更快,他双手手掌捧起晨歆的脸,没给她时间反应就吻了她。

晨歆不甘心就这样让他免於惩罚,纵使他的吻真的很销魂,每次都让晨歆沉醉其中。她逞强地搥了他的胸膛几下,好宣示自己的不满但是还可以接受,斐希一边亲她一边笑着。

周围的游客看着这对甜蜜的情侣不禁多看两眼,晨歆感受到周围的视线後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了?」看着晨歆逃开,斐希伸手将她的腰贴着自己的身体。

「嗯……没有,只是,现在每次和你见面都好奢侈,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还能多久。」她忍不住将内心的恐惧说出来,尽管多想佯装坚强。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晨歆:「晨歆,只要你改变心意,随时告诉我……我有办法让你忘却这些痛苦。」也可以说是—忘记我。

他的话总是这麽扑朔迷离,晨歆抬头看进他的墨色眼睛:「我不怕痛苦,你是我生命中除了弟弟以外,最重要的一部分。我只是气自己变得贪心、变得不知足。我不後悔这样爱上了你,因为你,我也变得更好了。」

斐希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腰,好奇地说:「怎麽说呢?」

「你没发现我的房间变得乾净多了吗?我已经两个礼拜没打电动、一个礼拜没看漫画了!想变得更有女人味,下班还会去健身房运动,而且这些改变我竟然都不觉得苦,你可以明白这对鱼乾女是一件多大的事吗?还是二十七年的鱼乾喔!」她像个孩子一样在邀功。

斐希噗疵笑了:「这麽棒啊?」

「你好像不太领情,去~」她推了一下斐希,但斐希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斐希的手抬起来想摸她的脸,晨歆却下意识地逃开,他用疑惑的表情看着她。

「我、好怕你又要把我弄睡……」她吐了吐舌头:「不想回到那个得被动地等你来,又得看着你走的房间。今晚……可以不要回去吗?」她满脸通红地将脸靠在斐希的胸前,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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