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希腊哲学家,柏拉图
斐希闭上眼,再这样下去这女人迟早像他之前那样"发高烧":「没有!小颖已经被放弃了。因为她挥霍了太多段感情,最後还糟蹋了自己和一个无辜的生命,她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没有天使要帮她。」
果然跟自己猜的一样,她上次看着小颖那种没有严杰就失去了灵魂的模样,她就想到了。
「所以只要她们金线还没断,是有机会复合的吗?」晨歆追问着,她激动地抓着斐希的双手。
「那也要她们自己过得了,这不是你单方面的放弃就可以改变的!」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晨歆好像抓到浮木一样。
「你胡说八道些什麽?」
「斐希,求求你,断了我们的线、断了我们的线—!」她甩开了斐希的手,在大雨中嘶吼着,挥舞她的手腕。
斐希瞪大了眼,说不出话。
「你不明白,我是自私的!我是为了自己。」尽管她的身体感觉到冷,心里却有一股激昂的情绪要爆发。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大雨一样无情地喷着斐希俊美的脸,他一气之下打开了气场,让两人与大雨隔离。这次他学聪明了,先设了结界,让天界的天使不容易找到他。
晨歆先是惊讶地看了看周遭,接着目光回到了斐希身上:「我没有办法背着罪恶感去爱人或被爱,我做不到!尽管与我无关我也做不到!……那天我放纵自己跟他上床,我试着什麽也不管,但却一点也不开心!」晨歆呐喊着心中憋了很久的心事。
斐希浏海上的水珠一滴滴的坠落在地上,无言地看着她。
是给她们太短的时间了吗??这段复杂的感情考验的到底是谁?
晨歆说完身体越来越冷,牙齿打颤着,眼泪还是一直流。
斐希卸下了他剑拔弩张的表情,一把拉了晨歆往前走:「车停哪?钥匙给我。」
晨歆冷到无法好好地说话,只好用指的。他一路都没出声,直到上车後还是。
斐希一上车就将暖气开到最大,他早已学会如何开车,过去也享受过几次开快车的快感。
晨歆渐渐地暖和了一点,心情也平复了些。她看着专心在开车的斐希,湿漉的衣服紧贴在他健壮的胸膛上,突然觉得他好有男人味。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赶紧开口问道:「斐希,你要开去哪??」
「你家。」他心情很不好,话不多。
「不行不行!不可以回去。」晨歆赶紧阻止他。
「为什麽?」
「严杰一直在找我,我都没回他。他一定会在门口堵我……。」她还没想好怎麽面对严杰。
「……那怎麽办?」
晨歆一边想着,车子已经开到内湖:「去那里!!」她指着汽车旅馆的大招牌。
「那是哪里?」
「旅馆,去旅馆躲一下。」
斐希流畅地滑入汽车旅馆的入口车道里,一个甜美的小姐走进他的窗边,他摇下车窗。
「您好,住宿还是休息?」小姐熟练地问着。
斐希俊美的脸冷冷地盯着她不知道要回答什麽。
「住宿!我们要住宿!」晨歆在副驾驶座喊着。
「好的,那要什麽房型呢?我们有罗马竞技场、海上皇宫、天堂、还是……」小姐一边翻着华丽的房间照片,五花八门的。
斐希皱着眉头失去了耐性:「你—」
「天堂!天堂好!」晨歆赶紧打断,并递上信用卡,免得脸色很难看的斐希要口出恶言了。
终於顺利地将车子开进车库里,两人走进房间。一进房晨歆就去盥洗,因为没有换洗衣物,穿了旅馆提供的睡袍走出来。
她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看着已经身上全乾的斐希,有点讶异地看着他。
「……我不该在你面前使用能力的,请你忘记这些。」斐希双手交叉在胸前,今天又是动怒又是照顾她,他是怎麽了?
晨歆得了便宜,笑嘻嘻地什麽都不说。
又来了!又哭又笑的……斐希心里嘀咕着。
「你真的放的下?」斐希不死心的问着。
晨歆坐在床沿看着他,淡然的笑:「嗯,不知道为什麽……跟你说完心里就轻松了。反正……我还有两个人选啊!」晨歆挖苦着自己,一边摇晃着手上的线。
要说她心里不苦,那是骗人的。她在严杰身上嚐到了甜蜜、激情的爱情滋味,还有被呵护、保护的感觉。这几个月来说短不短,她在这段感情里克服了自己的不安和没自信,这麽说来……也不是全盘皆输吧—她是这麽想着。
斐希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个在一个很有气氛的房间里。"天堂"里面充满着装饰的假云朵、小天使、白鸽等象徵纯洁、光明的东西。
他皱着眉头摸着小天使的翅膀—保丽龙的触感。
「嗯……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待着吧。」斐希发现自己又陷入一个有点尴尬的情况。
「你别走—」晨歆心急地跳下床,正要抓住斐希的衣服,没想到他突然回头,晨歆的脸正好撞在他的胸上。
他皱着眉看着正在揉着鼻子的晨歆:「干嘛?」
「别丢下我一个……今天心情不好,没有人陪我的话我会哭整晚。」她捏着鼻子望着斐希说着。「何况…何况你也要负责!是你让我的感情生活变得这麽复杂的!」
斐希瞪大了眼,这过河拆桥的家伙!
「你可以不要理我,待着就好……等我睡着再走?」她退而求其次,好像她的要求很委屈似的。
斐希看了她一眼,接着找了一把贵妃椅侧躺了下去:「好,我等你醒来,再问一次你的决定。」
看样子斐希是不会又突然消失了,晨歆安心了些。打开冰箱看到了她的好朋友—台啤。
斐希有点紧张,这女人心情不好又喝酒之後都没好事。
「你不要喝酒!」斐希出声阻止。
「别担心啦,这是啤酒……又不是调酒,我只是想好睡一点嘛!」
噗嘶—
啤酒的白色泡沫激动地窜出,对应着是斐希铁青的脸。
凌晨一点,斐希看着无声的电视,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几部老电影,几个小时前他果然不应该放纵这女人喝酒。
感到手臂有点麻掉,斐希挪了挪,摊在他身上、眼睛红肿的女人发出沉沉又细微的呼声。他轻轻的把放身体翻正:「应该睡死了吧……总算。」
晨歆的表情放松,嘴唇微张,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睡脸,让斐希看了却有些生气—他的眼皮沉重快累死了,还要看她发酒疯,又哭又笑的。
他看着晨歆手上其中一条金线从她这端开始变成淡淡的金色……看来她是真的决定了。
斐希的目光又渐渐移到她的胸口,浴衣微微的松开,微微隆起的胸口因为有些酒疹而泛红。
斐希那股不自在的燥热感又来了,他很生气之前去夜店想要找寻类似的感觉都没有,这女人什麽都不能做就成功了!
他不开心地拉了拉棉被,让被子好好地盖在她身上,接着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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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晨歆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头有些痛。她撑起身体,在房间里左右张望,看到斐希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决定如何?」他不浪费时间地问着。
「……帮我断了。」晨歆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斐希走到她的身边,举起她的手腕:「你自己完成了。」淡淡的金线飘荡在空气中,斐希仍不愿做这刽子手。
晨歆歪着头:「不行……这样子我们都会感到痛苦,斐希—」
他昨天问过德洛了,还被德洛骂了一顿,怎麽能答应人类这种要求??自己放弃的爱情就要自己面对,失恋是人类的自由选择。
他叹了口气,脑海中已经有一个计画:「身为天使,我帮不了你;身为男人,我或许可以,你想试试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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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又暖心的斐希哪里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