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终於脱离苦海了!」艾布特简直要痛哭流涕,看着站在旁边凉到不行的赫尔,就觉得拳头有点痒。「我知道你很辛苦,等等请你吃冰。」「这才是哥儿们嘛!」艾布特大喇喇笑开,赫尔淡定地把他想要搭肩的手拨开。
「在那之前,先跟我去一个地方。」不等艾布特回答,赫尔就往前走去,艾布特就算有很大的好奇心,现在也不敢多问,只是跟着赫尔的脚步钻进巷道内,他有点惊讶,没想到这里有条小巷子。一样昏黄的灯光、一样黯淡的木门,赫尔轻轻推开木门,深吸一口气。
似乎知道赫尔会这个时候来一样,难得店老板已经站在柜台前好整以暇地像是要招呼客人?又好像是要揍人的前奏?赫尔推了推艾布特,「欸你推我干嘛?」赫尔把钱拿给艾布特,「你去付钱帮我拿东西。」艾布特摸不着头绪,只好拿着钱,但重点是他不知道要拿什麽啊!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
哈迪用结实壮硕的手把躲在艾布特身後的赫尔硬捞出来,那如奸商般的笑容让赫尔拳头像之前的艾布特,喔不,是更痒,但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哈迪的对手。
看到在老板面前像小羔羊一样乖巧的赫尔,艾布特不只是震惊,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绝对不是自己认识的那认真谨慎又带点傲娇的赫尔,绝对不是!
「小子,你说还是我说?」赫尔还在做垂死挣扎,可是被哈迪抓着衣领,赫尔已经有点喘不过气,这位大叔想要勒死他不成?「我…我是…赫尔·锡德尼…快放开我!」
哈迪慢慢放下赫尔,喃喃自语:「你真的是他儿子…真的是他儿子…太好啦!太好啦哈哈!」老板突然半癫疯的状态可把艾布特吓傻了,赫尔却见怪不怪地整理刚被弄乱的仪容。
「做我的义子吧,赫尔。」
哈迪当年身为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长年游荡在外。当他知道锡德尼夫妇俩发生意外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男孩杳无音讯,想找寻他俩的儿子也就难上加难。但是哈迪并没有放弃,他舍弃赏金猎人带来的名声和财富,落脚在沙瓦首都这巷弄间的小店面,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男孩的。
原本他以为要花许多年月找寻,如今只不过过了三年就遇上了,哈迪会这麽激动可想而知。
「我不要。」赫尔一句话浇熄哈迪满腔热血的父爱,「为什麽?不管,你一定要当我的义子!」
有人这样强迫别人当自己义子的吗…抱歉这里就有一个,而且手中还拿着赫尔订制的东西,活脱脱就是威胁。
赫尔望着哈迪激动异常的眼神,令他感到歉疚又鼻酸,此时赫尔很庆幸有眼镜可以遮掩表情,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赫尔觉得自己还是要挣扎一下,免得让哈迪骄傲到上天去了。
「要我当你义子可以,有几个条件。」「你说,我都答应!」
「别答应得太早,第一不要跑去校门口蹲哨」哈迪张了张嘴,如果不去学校要去哪里找你啊孩子?「第二,也别在晚上或三更半夜爬到我的宿舍房间」人家还以为是幽会或小偷呢!这下哈迪更哀怨了。「第三……」哈迪忍不住,「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怎麽这麽难搞,我也是关心你啊!」「义父你的关心会被警卫和我的朋友当成变态。」
赫尔知道,在讲出自己名字之前,哈迪一定把自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必须警告义父,他率性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多少要拘束一点。
赫尔口中飘出一句「义父」就让哈迪傻笑好几分钟,连艾布特都不忍直视。
这次提早四年找到哈迪,赫尔也是希望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义父相处,同时知道跟学习更多的事物,在大战来临之前。别看哈迪现在在这小小的武器店,他的人脉和情报网就算经过几年仍几乎无人能及,可以在义父身上学习到学校没办法教的东西,赫尔要越早踏入现实和残酷的领域越好。
「呐,这是你要的瑞士刀和手枪,我有多少改造过,现在示范给你看。」至於钱什麽的就不用了,当作义子的见面礼。哈迪边说着边把东西放在柜台上一一说明用途,连艾布特都叹为观止,一个小小的东西可以变出这麽多花样。
赫尔拿起一把瑞士刀,递到艾布特眼前,「这把给你。」「咦!要给我?」
赫尔点点头,他看出艾布特眼里的挣扎,「这把瑞士刀在以後会有很大的用处。」
如果你不要…赫尔一副要把瑞士刀收起来,艾布特赶快把它藏在怀里深怕被抢了去,这让原本有点忧郁的赫尔心情大好。
「不过赫尔,你做手枪要干嘛?」哈迪问道,毕竟现在赫尔只是学生,用到枪枝的机会很少才对。「我想放在身上以防万一。」当然只有他心里明白,这支手枪是想送人的。
赫尔记得,雷尔夫擅用枪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