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眼一张,我已经躺在一张大床上,我挠挠後脑,坐起身。
江言就倚在窗台边,看着像是心事重重,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菸,
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什麽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昨天,是江述带你回的家。」他看着我,微微蹙眉。「你离开医院以後去哪儿了?」
「这跟着你没关系吧?」我斜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昨天估计就是昏着回家的,一晚上都没醒过,谁让我什麽都不缺,只缺副好身体。」我冷笑,谁让你个死没良心的让我这一个贫血的人气昏头倒在大街上!混蛋混蛋乘二百五遍!
「是贫血吗,是吧?」他原本轻蹙的眉又更卖力的挤在一块,我看着真像牛郎织女,眉毛桥。
「真是托了江总裁的福,本宝宝安然无恙的昏了一下午又一个晚上。」我翻了个白眼。「你就快去上班吧,我也要去了。」我下床,走向衣柜,迅速的刷牙洗脸,麻溜的换衣。
「你就别忙了,工作我替你辞了。」他转头对我说。
我的小脑袋瞬间就蒙逼了,这货不是想饿死我吧!我唯一的饭碗就这样被你敲破了阿!
「江…言…」我低声的唤他。
「咋了,是不是佩服我,我准许你为我欢呼三声。」他得意的哈哈两声。
哈哈?
你姥姥我哈哈不出来阿!
「你特麽作死!」我两手一伸就碰到他的耳朵,我捏住了他的耳朵,往死里拽。
「让你辞我工作了!让你作死了!Nozounodiewhyyoutry的道理让本宝宝给你来个永生难忘的机会教育阿!」我听着他求饶,心里爽翻天啦!
这一刻,就像是回到那个时候,盛夏还在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们。
已不复存在。
一个眨眼,江言已经出门了,他出门前,一脸哀怨的丢了张卡给我,又往我包里塞了好几张大钞,那小眼神让我就像刚滑完翔一样通体舒畅。
「夫人,少爷今天忘了带午饭,我来给他送去阿。」张妈驼着背,和蔼的朝我喊了喊。
我看她整日这里疼那里酸的,心里不舍极了。
於是机智如我,马上开了口。「我来吧,您也很辛苦了!您去休息休息吧!我来送!」我一把接过便当,往BK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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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走向前台,一个句子都还来不及说,前台的小姐马上迅速的报上了电梯的位置总裁办公室的楼层还顺便把我拉过去了。
我转头看着前台那女孩子,还想说点什麽,但被她一脸的『我好棒总裁一定要升我职了夫人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阿』的表情硬生生挤了回去。
我只好默默的搭上电梯。
走到楼层的最里头,门虚掩着,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的某一部份正在崩溃瓦解。
我看见,江言和夏暖阳,就靠在办公桌上,火热交缠…。
我手上的便当就这麽被我一放,掉到地上了,饭盒里的饭菜四散。
办公桌上的两人往门口一看,女人皱眉,男人则一点表情都没有。
「打…打扰了。」我摀着脸旋过身,开始死命的跑,跑回到别墅,将衣服跟随身物品往行李箱塞,急匆匆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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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言的别墅内,一个男人不停的来回踱步,那男人是江言。
另一个男人不安的紧皱着眉头,棱角分明的五官染上一丝阴郁,那男人是江述。
「江述,有消息了麽?」江言朝江述开口,心中虽然惊惶,但口气自始至终都是一贯的淡漠。
「江言…你到底哪里来的信心,认为我会帮你找她?」江述小口的啜饮着黑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应该要说,你凭着哪一点让我找到她以後把她交给你?」
江言不语,江述见状,冷哼一声。「你这麽折磨她,还想让她回来?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了?要不要人性了?她为了你受苦几年了?她为什麽必需成为盛夏死亡的陪葬品!你凭什麽让她下地狱!」江述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指着江言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心里就只有夏暖阳而已的吗!她爱你绝对没有比凉雨深!你哪根筋不对了?盲目到看不出来谁真的用真心爱着你?江大总裁,您老阅人无数我还真他妈怀疑你的眼光!」江述把咖啡杯往地上一砸,那杯子就成了一地的渣子。
「江述。」江言面无表情,抬头盯着江述。「我爱的是暖阳,可是林凉雨…」江言站起身,靠近江述,在他耳边轻声的说。「就算是把她折磨死,她喜欢的终究…还、是、我。」江言刻意把我字的音量提高,桀骜不驯的朝江述一笑。
「我日了你妈的!我要是把她交给你的话。」江述狠狠揍了江言一拳。「我他妈随便你!」
留下嘴角渗着鲜血的江言,江述头也不回的离开别墅。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