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凌梓文扯到女厕去,将里面的人赶出来,并拉了其他几个小团体的人一起,叫她们帮我顾厕所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你干什麽......痛!」我狠狠将她甩到厕所地板上去,她的头因此撞上墙面。「你要干什麽啊!」她吃痛的瞪着我吼道。
闻言,我发出冷笑声,走向她,并一脚踩在墙面上,由上而下的瞪着她道:
「——你真的是个发春女啊?要我赶人也先弄清楚对方是谁好吗?」
「你在讲什麽......」凌梓文一脸听不懂的怒视着我。
「你知道柯芮安长什麽样子吗?」我打断她,语气非常不耐烦。
「......」凌梓文没有回答,只是用跟刚才一样的表情瞪着我。
「你知道柯芮安是T吗?」我也同样怒瞪回去,但不同的是,我嘴上挂着一抹压抑愤怒的微笑。
此话一出,凌梓文的表情变的震惊。
接着,变的紧张。
最後——变的恐惧。
「我...我也只是听别人告诉我的......」她讲话的音量瞬间缩小很多倍,眼神开始心虚。
「我先把话讲清楚。」我又打断她,并将跨在墙上的脚放下。
我蹲在她面前,靠她非常近,近到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细节,同时也感受到她散发出的畏惧。
「我应该很早以前就跟你讲过了。」我轻声细语的对她说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浪费时间。我有讲过吧?我有跟你讲过吧?」
她颤抖的拼命点着头,眼眶开始变的湿润。
「我看在你是朋友的份上,没考虑很多就答应帮你忙。可是你现在好像彻底的忘记我的地雷了,是吧?好像变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吧?」我一边用轻柔的口气说着,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
眼前的她开始大幅度的发抖,眼神充斥着对我的畏惧。
「我今天白白浪费了一个午餐的时间,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我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但眼中完全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压抑和忍耐。
她又是恐惧的点着头,眼眶变的更加湿润。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拼命的搞破坏。」我用极度危险的语气说着,拍打她脸颊的力道开始增加。
她畏惧的望着我,口中还发出呜咽的恶心声音。
「从现在开始你要完全照我的话去做,如果没有做到的话,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下场会如何。」
我的手停止拍打的动作,改为一把扯起凌梓文的头发,痛的她眼泪立刻流出。
而这一流泪,也使她开始陷入恐惧而哭泣的情绪之中,烦人的哭泣声开始传出,逼的我更不耐烦。
我将自己的嘴贴上她的耳朵,用极度危险的口气低声说道:
「听好了。在今天放学以前,把你认识的那几个混帮派的都叫过来。如果我没看到人,那就会换我叫人了,但我叫人之後,『处理』的『对象』就不一定了,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言下之意,如果换我叫人,那麽被打的人就是凌梓文自己了。
她一边抽咽一边断续的回「懂」,双手挣扎着要我把手放开,指甲不停的抠抓着我。
我狠狠将她甩开,并站起身,而她也再次撞上了墙面,发出难听的呻吟声。
「很好。看来我们有一个新的共识。」我再次露出微笑,但眼中的危险度已经破表。
眼前的凌梓文,开始陷入无尽的抽泣声,全身不停的颤抖着,显得弱小无助。
但这一切却只让我更加愤怒与不耐。
「走了。」我冷冷的对其他几人说道,并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厕所。
外头也理所当然的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学生,每个人一看见我从里头出来,都是一副「果然是大恶女」的嘴脸,眼神中都是恐惧和厌恶参半。
我豪不在意的与他们对视,而被我对上眼的人,在那一刻全都变成了畏惧我的眼神。
真是一群只会讲风凉话的白痴。
我不再与他们对望,而是打算折返回教室。
但在我踏了没几步之後,又被另一个身子挡住去路。
我不耐的抬起眼,与挡我的人对视。
「——你刚才在干什麽?」
只见,不久前才刚见过面的高泽楷,此刻正挡在我面前,用着别於平常的警戒眼神瞪着我问道。
闻言,我勾起一抹压抑不耐的笑容,声音低沉的冷淡回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是不能怎样。」高泽楷的音量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有力量。「但我看不过去。你到底在做什麽?在厕所里面的是谁?」
我听了,发出不屑的冷笑。
「里面的是凌梓文啊。怎麽了?你连她那种人都想救吗?心肠真好啊。」我语带讽刺的说着。
「......你连自己的朋友都伤害了吗?」高泽楷的语气带了些危险感,眼神也是。
闻言,我的笑容变的更加危险与扭曲。
「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跟她稍微聊了一下。」我如实已告。
「没有伤害她的话,为什麽里面有哭声?」高泽楷再次充满力量的反驳我道。
「可能我讲话的口气有点恐怖吧?」我轻浮的说着,配上一个耸肩。「她刚刚惹我不高兴啊。我难道不能生气吗?原来我连生气都有错啊?凭什麽啊?」我发出不可置信的笑声。
闻言,高泽楷的眼神有些动摇,但他稳住,没有被我打败。
「希望你们真的只是『聊了一下』。」
他用着讽刺的语气,低声对我说道,眼神浮现了明显的敌意。
我回他一个毫无破绽的微笑,并绕过他,往教室的方向走了回去。
——真是一群只会给我添麻烦的混蛋。
我的眼神闪过了一丝黑色的恶意。
▲△
我在女厕跟凌梓文「聊天」的事情很快便传遍八卦圈。
小团体的其中一位成员,邵凯宁告诉我说,排行榜前十名的男生全都知道这件事了,叫我小心一点。
知道了又如何?
这种屁事知道了很了不起吗?
我不耐的回,而邵凯宁也相信有个性的说:
「干嘛对他们那些没脑的笨蛋认真啊?认真就输了。」
这是邵凯宁秉持的原则,所以她对感情也非常不重视。
她的伴侣人数同时可以有两个以上,而她换过的伴侣更是横跨性别,人数也是多到爆表。
可谓女版的尤敏阳。
「而且讲真的,这次本来就是凌梓文自己太白目,如果是我才不会就那样放过她。」
邵凯宁面露不耐之色,毫不留情地低声说道。
闻言,我发出几个笑声,轻挑的回:
「我有说过要放过她吗?」
「......啊?」邵凯宁看向我。
我用着塞满恶意的眼眸,直直地望着她,并勾起一抹毫无笑意的微笑。
邵凯宁瞬间感受到我的恶意,美丽的眼眸一颤,气息明显受到动摇。
但,我只是又将视线移开,什麽也没多说。